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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38)】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1-06-01 19:17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大明天下(438)】 作者:hui3292021/5/31发表于:首发SexInSex第一会所禁忌书屋字数:11052   第四百三十八章 锦衣郎巧计退敌 大漠女舍身护主   人喊马嘶声夹杂在寒风中,千余如狼似虎的鞑骑迅速将小小的
 【大明天下(438)】

作者:hui329
2021/5/31发表于:首发SexInSex 第一会所 禁忌书屋
字数:11052

  第四百三十八章 锦衣郎巧计退敌 大漠女舍身护主

  人喊马嘶声夹杂在寒风中,千余如狼似虎的鞑骑迅速将小小的山村团团包围
,在带队军将的命令下,分出一队哨探警戒,其余人等或纵马或步行,分段突进

  蒙古战法源自田猎,堵截围歼分工明确,只要村内还有活人,保证可使其无
一人漏网,当发着狼嚎的草原胡骑成批涌入村内,准备将村中积储拷掠一空时,
一个个却长大嘴巴,慢慢停下了脚步。

  长长的桌案上,摆满了各色菜肴,虽然酒残羹冷,对于这些草原汉子还是充
满莫名的诱惑。

  塞外苦寒,天灾不断,各部族逐水草而居,这些久经风霜磨砺的大漠汉子平
日里大多以肉干奶酪、干果野菜为食,即便掠了些汉地百姓开垦农田种植粮食,
一来所得甚少,大多要供应部中贵人,再则少了盐酱调剂,吃起来缺滋少味,难
以下咽,相比大明治下,莫说动辄十余个菜肴飨客的江南百姓,便是北地庄户整
治的日常果蔬对于他们都是难得一见的珍馐美味。

  一众面临刀丛剑雨也不皱眉头的粗豪汉子痴痴呆望着桌上饭菜,大口吞咽着
唾沫,终于一人忍耐不住,抓起一盘青菜花炒肉,张嘴就倒进一半。

  一人带头,其他人纷纷效仿,涌上前争抢桌上酒菜,乱纷纷聚成一团,场面
一时混乱不堪。

  图噜勒图在数十亲卫护持下进了村落,见到的便是部下们一个个吭哧吭哧伏
案大嚼,嘴上吃着,手里拿着,眼睛还不忘盯着,但有人去拿自己眼中菜肴,立
即扑上去抢夺扭打的一副乱象。

  图噜勒图气得柳眉倒竖,抽出马鞭逢人便打,娇声喝骂:「起来,都给我起
来,你们都是大漠的雄鹰苍狼,不是吃腐肉的秃鹫鬣狗,快给我放下!!」

  裹着金丝的鞭梢劲头十足,凌厉不弱刀剑,一鞭下去就抽得人皮开肉绽,打
得一众兵卒哇哇大叫,抱头鼠窜,但却舍不得放下手中食物,数九寒冬,家中积
存早已吃净,那些冻死饿毙的牛羊身上又有几块好肉!此番若非为了给家人抢夺
活命的食物财货,谁会在这个冻死人的时日拼死破关!一路南来,多少命薄的同
伴熬不过饥寒倒毙路边,此时能填饱肚子才是要紧,便是死了也好过去做那饿死
鬼!

  见自己连声厉叱之下这些卑贱家伙们还不遵令,图噜勒图恚怒更盛,踹倒边
上一个蒙古军卒,鞭子没头没脑地往他身上抽去。

  那汉子痛得眼泪直流,还是拼命将手中的三张猪肉韭菜饼儿往嘴里狂塞,他
越是如此,图噜勒图抽得越狠,抡起玉臂一气几十鞭子下去,汉子被打得伤痕累
累,再也无力吞食,只能伏地轻声呻吟,其余抢食的蒙古人为她气势所吓,讪讪
停了下来。

  图噜勒图怒气未消,仍要继续,几名军将纷纷上前劝阻。

  「公主息怒,犯不上与他这下等人一般见识。」

  「是啊公主,他一条贱命算不得什么,您气伤了贵体可大大不值。」

  图噜勒图又狠狠抽了两鞭子,胸脯起伏不定道:「我就是看不惯这些丢人现
眼的家伙,我们蒙人是长生天的骄傲,不是争抢剩饭的饿狗,看看他们一个一个
成什么样子!」

  「大军长驱而入,粮草不足,就是要轻兵速进,震慑得南蛮龟缩城池不出,
那时南朝百姓无处可逃,你们想怎么打草谷不可以,却在这里做无谓争抢,丢尽
蒙人颜面!」

  几个军将被训得面红耳赤,碍着对方身份高贵,只得连声称是。

  一个年岁较大的将军试探进言:「公主所说极是,只是看这村落空无一人,
应是得了烽火报讯躲避起来,儿郎们一路辛苦,不如让他们就地饱餐一顿,届时
扑城也好,搜捕南蛮百姓也好,也多有几分力气,公主以为如何?」

  怒火消了许多,图噜勒图细长凤目乜着那军将,冷哼一声,「反正这些人都
是多罗你的部属,你看着办吧。」

  「谢公主慈悲。」蒙古老将多罗抚胸一礼,看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躯体,
微微皱眉:「带他下去治伤。」

  多罗又转身对其余人下令道:「公主开恩,允你等用饭后再做打算,尔等分
批进食,不得争抢,否则军法从事。」

  一众蒙古军卒齐声欢呼,各自狼吞虎咽,多罗安排人继续搜索村中积储,外
间哨探轮番用餐,不可轻忽戒备。

  图噜勒图在亲卫护持下来在一棵大槐树后避风休憩,饮了一口从人捧上的马
奶酒,擦去沾在朱唇上的酒渍,看向胡吃海喝的那些人眼神中满是不屑。

  「去,拿我的伤药,给适才那人治伤。」

  「公主恩德如阳光般普照草原,那厮真是好福气!」旁边侍从连声恭维。

  「少废话。」图噜勒图可不吃这一套。

  侍卫知晓她喜怒无常的刁蛮性子,也不敢再多话,拿了伤药去寻那个挨打的
倒霉鬼。

  说是抬下治伤,其实蒙古军中药物不多,似这等征集而来的普通兵士只是简
单敷些草药包扎,便将人安置一旁,背部被打得满是伤痕的军卒不能仰卧,只能
趴在空地上喃喃呓语,状甚凄惨。

  「额吉,俺从南朝得了好多粮食,还有五彩的绸缎,阿弟阿妹有新衣穿了…
…额吉不要哭……」

  听到这个健壮的草原大汉在伤痛昏迷中不断呼唤母亲,取药来的侍卫心中感
怀,为他敷药的力度也轻了许多。

  伤口接触药粉通常很痛,这名蒙古兵士好似已神智昏迷,只是不断在半梦半
醒中畅想着此番打草谷所得收获,来年家中的宽裕日子,未有丝毫痛觉。

  背部外敷包扎完毕,那名侍卫又将伤者翻过,准备给他口服另一份伤药,才
翻过身子,一见对方面容不由惊慌失措,将人直接丢在了地上。

  「公主!!快来看!」

  属下的大呼小叫又引得图噜勒图不快,起身怒斥道:「慌些什么?啊!」

  看清那名伤者面容,一向刁顽的图噜勒图公主也花容失色,掩唇惊叫。

  只见那名面容粗粝的健壮兵士脸色青黑,七窍中正有黑血不断溢出。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把……把他打成这样么?不……不是我…
…」惊诧之下,图噜勒图有些语无伦次。

  又是一阵桌倒椅翻的嘈杂声响起,村内正开怀聚餐的数百兵士不断有人跌倒
,无一不是面色青黑,七孔流血,引得一旁同伴连连惊呼。

  「不好,有人下毒!」见多识广的老将多罗失声惊呼。

  「毒?谁下的毒?」骤经大变,此时的公主殿下六神无主。

  「区区不才,正是在下。」一间屋顶上出现了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眨着
一双好似女人般妩媚的桃花眼,一脸坏笑俯视着村内众人。

  「你们鞑子行事真是拖沓,连吃顿饭都要折腾许久,枉费丁某一番心思,才
放倒了这么几个……」丁寿大摇其头,甚为失望。

  「汉蛮,你是哪个?」图噜勒图马鞭遥指,怒声喝问。

  「皇明锦衣卫都指挥使丁寿,恭迎诸位。」丁寿在屋顶上潇洒长揖,翩然有
礼。

  「锦衣卫?丁寿?」图噜勒图蛾眉轻蹙,一旁多罗耳语几句,恍然道:「你
是南朝小皇帝的侍卫头儿?」

  「这么说也不无不可,」丁寿惫懒地掏掏耳朵,打量着下面的娇俏少女:「
没想到鞑子里也有这么漂亮的婆娘,只可惜黑了点,喂,小鞑婆,你又是哪个?

  「凭你也配问某的名字!」图噜勒图一向自负美貌,丁寿此言可说是往死了
得罪,当即一甩马鞭,「杀了他!」

  身旁亲卫立即张弓搭箭,一波箭雨瞬间笼罩屋顶,丁寿毫无惧色,袍袖飞舞
,罡风之下飞蝗倒卷,反倒是是四五名侍卫闷哼中箭。

  「废物!」在众人护持下的图噜勒图愤愤顿足,「杀不了他,我把你们全都
献祭长生天!」

  周围人等不敢怠慢,弓弦颤动,箭如飞蝗,密不透风。

  丁寿身形一闪而没,转眼间出现在另一侧屋脊,嘻嘻笑道:「倚多为胜谁不
会,看我的!」

  言罢一抬手,一支信炮飞到空中炸开。

  多罗脸色一变,难道此处还有伏兵!?

  图噜勒图可不想这些,只是催促手下人快些擒杀那南蛮小子,手下亲卫追着
丁寿冲进一间间茅舍,可进去的全都如泥牛入海,没了声息。

  图噜勒图不疑有诈,只是鼓着香腮,连声喝令其余人等,不杀丁寿决不罢休
,多罗此时心中不安更加强烈,正要遣人出去打探,忽见外面警戒的一骑哨探催
马而来。

  看对方慌张面色,多罗警觉不好,果然对方还未靠近,便高声喊道:「那颜
大事不好,有明军杀过来了」

  多罗心中一惊,「对方多少人马?」

  「烟尘四起,来数只怕不少。」

  「快快上马,撤出村子准备迎敌。」多罗急急振臂高呼,脖颈间似乎被虫儿
叮了一下,也无暇在意。

  「公主殿下,请速上马撤离。」多罗劝说紧盯丁寿忽隐忽现身影咬牙切齿的
图噜勒图。

  「急什么,草原勇士还怕几个南朝蛮子!」

  「公主殿下,如今明军兵力多少还不知晓,我方中毒损失众多,军心涣散,
此时不利对战啊。」

  「你想不战而逃?」图噜勒图厉声喝道。

  「老臣不想公主失陷于此!」多罗此时也不顾对方身份,命人将图噜勒图强
拖出村,他也翻身上马,指挥部众带着死伤同伴撤出村外。

  山道间烟尘斗乱,杀声起伏,一时也分辨不清究竟来了多少人马,多郭兰安
排多罗护持公主,便是看中他老成持重,即便明军虚实难料,他也不敢冒险让黄
金家族血脉落入敌手。

  「尔等护持公主先走,其余人随我断后,徐徐而撤,不给南朝……」多罗正
在分派军令,忽然大叫一声,手按心口坠落马下,气绝而亡。

  「那颜大人死啦!」

  「南朝杀来啦!」

  贵人莫名猝死,听明军喊杀声临近,加之眼见方才众多同伴中毒,惊魂未定
的多罗部众慌乱之下大声惊呼,引得众人马一时间仓皇失措,夺路豕奔,自相践
踏者无数。

  「不要逃!整队列阵!」图噜勒图勒紧马缰,连声下令,可她的近身亲卫适
才进了村舍都没再出来,失了部族贵人的蒙古军卒逃命还来不及,谁又会管她这
个来自左翼察哈尔的公主殿下!

  任凭图噜勒图喊得嗓音嘶哑,急得眼泪直流,也难挽兵败颓势,万般无奈下
她也只得随波逐流,跟随败兵向北逃窜,冷不妨一枚石子不知从何处激射而出,
正打在她坐骑枣红马的后臀上,马儿负痛长嘶,险些将她掀了下去。

  希律律一声悲嘶,受了惊的枣红马慌不择路,直向路旁山林蹿去,山路崎岖
颠簸,林间更有低矮枝杈,如果不幸被扫中跌落山间,怕是不死也要残废,便是
图噜勒图自小骑术精湛,此时也只有死死挽住丝缰,俯身贴紧马背,祈求坐骑不
要马失前蹄,否则生死难料。

  一道人影紧随惊马之后,在林间倏忽穿越,彷如大鸟般灵活变幻,才如飞箭
直射,脚尖在树干上一勾,又陡然调转方向,几个起落便追上惊马,合身一扑,
将图噜勒图从马上扑落。

  一声娇呼,图噜勒图随着那人在山林间连滚数丈,懒得那人臂弯保护,一番
折腾竟没受伤。

  在强劲臂弯中惊魂稍定,图噜勒图芳心乱跳着睁开双眼,只见救她之人衣袍
破裂,两臂上还有被山石刮出的条条血痕,心中感激:「多谢……是你!」

  待看清对方泛着坏笑的面容时,图噜勒图杏眼圆睁,怒不可遏,竟是那个南
蛮小贼!

  「舍我其谁!」丁寿压在刁蛮的鞑靼公主身上,才有心思细细打量:滚落的
貂帽下散出一头乌黑秀发,秀眉凤目间惊恐之色未褪,碎玉般的银牙轻咬菱角樱
唇,更添了几分恨意,一双长腿从弹动劲道来看也是紧实有力,至于胸部么……

  丁寿用力捏了捏,盈盈一握,虽说小了点不过弹性还不错,屁股么,二爷再
瞧瞧。

  「南蛮子,你做什么?!」图噜勒图对身上动手动脚的南蛮又羞又怒。

  「你如今是我的俘虏,按草原习俗应是爷们私产,先验验货怎么了!」丁寿
理直气壮,看着近在眼前的鲜艳红唇,又是一阵嘿嘿坏笑,「要不……先香一个
。」

  「你……你敢对我无礼,我阿爸和兄弟们会将你五马分尸!」图噜勒图眼见
对方张着大嘴向自己脸上贴近,吓得花容失色,无奈手脚被制,只能虚声恫吓。

  「啧啧,我好怕呀,看来亲一嘴亏了,得多来几下。」

  「你……唔——」柔软的嘴唇突然被覆盖,陌生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熏得
她头晕脑胀,图噜勒图拼命挣扎,双手捶打着草地,鹿皮蛮靴将地上泥土都蹬翻
开来,仍旧无济于事。

  渐渐地,图噜勒图放弃了挣扎,眼泪顺着面颊淌下,被男人伸出舌头,涓滴
不剩地吸入了嘴中。

  「我一定要杀了你!」图噜勒图放着狠话,身子却越来越软。

  「哈哈……」丁寿品咂着少女略带咸味的泪水和脸上脂香,得意大笑。

  他的确有得意的理由,从一开始他便没打算与这支胡骑硬拼,当初杜星野曾
言鞑靼各部生活困苦,每逢入关抢掠饥不择食,村内长桌上的丰盛年宴或许吸引
不了生活优渥的部族贵人,对那些牧民出身的蒙古兵士却是致命诱惑,苍天有眼
,恰有白老三这样的用毒行家在身边,丁某人若不玩出点花活儿,怎对得起「雄
狐」之名!

  借着山风,丁寿命马昂等边骑在马尾后拖着树枝,逆风而动,大声鼓噪,做
出大军来袭之相,鞑子以为中伏,军心必乱,自可不战而胜,事情也确如他所料
,而且还有个意外之喜……

  硬邦邦涨起的下体紧抵着少女小腹,丁寿抚去她脸上泪珠,嬉笑道:「此时
哭还忒早了些……」

  「你……要做什么?」感受到下身被一坚硬铁杵般的东西胡乱戳着,图噜勒
图心如鹿撞,吁吁娇喘。

  做什么?真是个好问题,还有什么事比降服一匹胭脂烈马来的有趣呢!丁寿
笑容暧昧,眼角得色再难抑制,他却忘了:得意者必忘形!

  正当丁寿挺着怒涨下体隔着衣服在少女敏感处胡顶乱撞,欣赏她羞怒欲绝的
神情时,一把新月弯刀无声无息由后欺至。

  不好!丁寿感受到气机涌动时为时已晚,急切间他双足蹬地,两掌用力向下
一拍,借着四肢反震之力,偌大身形捷似飞燕,凌空翻转而出。

  血花绽放,光华耀眼。

  一名全身裹着灰色布袍的瘦削人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图噜勒图身侧,手中弯刀
犹在滴血。

  马勒戈壁,又是这边!丁寿看了一眼左肩伤口,气不打一处来,这一年来一
下,就不能换个地方么!

  「乌伦珠,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失了钳制的图噜勒图两条长腿用力在地
上一蹬,鱼跃而起,指着丁寿连声嘶吼。

  灰袍人并未动作,兜帽遮掩下乌伦珠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有一道锐芒射出,
死死盯紧对手。

  「走!」声音低沉细脆,冷漠得不带一丝情感。

  「女人?」丁寿封了穴道止血,闻声微诧。

  「什么?!」自己的近身护卫竟然不听号令,图噜勒图同样惊愕。

  「他很厉害。」乌伦珠微微侧首示意,「马在那边。」

  只是简单的八个字,图噜勒图一改脾气,扭身就跑,她知晓这个亲卫或许心
狠手辣,冷漠嗜血,但从不说谎,她说这南蛮厉害,便是没把握能赢,那此时不
走,保不齐又要落在他的手里,想想适才南蛮子对她的轻薄非礼,图噜勒图羞愤
难当,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南蛮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方消今日之耻。

  「想走?没那么容易。」丁寿一声冷笑,身形一晃,如驽箭离弦,向图噜勒
图背影射去。

  幽暗刀芒飘然而起,灰袍人出刀如鬼如魅,又狠辣异常,直取丁寿要害。

  丁寿原本目的就是引她出手,天魔手翻掌而出,横切她持刀右腕。

  弯刀诡异一闪,轨迹变幻,刀锋迎向丁寿掌沿。

  「有点门道。」丁寿不由赞了一声。

  灰袍人招数古怪,却又简单实用,毫无花哨技巧,迥异中原武学,更像是野
兽捕食,追求极致杀戮,只要落入爪牙,便尽情撕咬猎物,狠辣至极。

  这般充满野性的打法,丁寿对这个人更有兴趣了,只是不知长相如何,若是
过得去,这一刀之仇未尝不能换个法子来「还」,男人么,有时候应该大度些。

  展开天魔迷踪步,丁寿倏忽前后,魅影飘逸,十数招后渐已摸清对手路数,
猱身而进,探掌扯住那件布袍,用力一拉,「来,露相让二爷瞅瞅……啊!」

  布帛破裂,丁寿如见鬼魅,身形电闪倒退,比之适才遇袭还要迅捷。

  山林清幽,斑斑阳光射入,映照在乌伦珠的身上,一身麻布灰衣,外罩黑甲
,长长秀发半边全数剃去,只留一侧随风飘洒,鼻翅薄如蝉翼,蛾眉淡若落虹,
脸颊瘦削苍白,犹如阴间尸鬼,配以发散红芒的野兽之瞳,这个女人不像是人,
更像一匹择人而噬的大漠孤狼,时时渴望饱餐人血。

  猩红的舌头轻舔弯刀锋刃,长发遮住半边面颊的乌伦珠抿唇一笑,更添诡异
,「怕了?」

  「怕?」丁寿同样浮起一丝冷酷笑意,降服烈马固然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望
,但若肏服一头母狼,这感觉只会更加强烈!

  「我要干你!」丁寿欲火升腾,大步向前,探掌向乌伦珠抓去。

  乌伦珠眼中厉芒闪现,新月弯刀幽暗光芒吞吐不定,无一不是凌厉狠辣的杀
招。

  丁寿再无适才争斗的躲避趋闪,两掌天魔手绝招频频,连绵不绝,乌伦珠处
处受制,竟无一招可使得完整。

  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乌伦珠不再闪躲,出手皆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拼了性命
不要,也要斩上丁寿一刀。

  以命相搏,也要与实力相称,丁寿惜身爱命,通常出手预留三分退路,今日
欲念大起,不惜损耗内力,招式瞬间变化,出手之奇鬼出电入,招数之快来去无
踪,翻掌之间已拿住乌伦珠持刀手腕,反手一扭,将她拉至身前。

  「我干定你了。」丁寿强压胸中翻腾气血,斩钉截铁地重复一遍。

  血瞳中闪过一抹狡黠,乌伦珠「咔嚓」一声自己扭断右腕,身形反转,左手
操起还未跌落的弯刀,向上疾撩,二人近在咫尺,刀光化作一道残影,眼见就要
将丁寿一分为二。

  刀光忽敛,消失在丁寿两根手指之间,乌伦珠面露不可思议,惊奇地望着夹
着自己刀锋的南朝汉人。

  「好狠毒的婆娘!」丁寿心有余悸,不想这鞑婆竟以身为饵,只为使出这最
后绝命一刀,若非他有天魔秘传绝学「寂灭指」傍身,险些便吃了暗算。

  一丝殷红从唇角渗出,丁寿功力不到,强行运用「寂灭指」,内力反噬,已
受了暗伤。

  不过这点内伤还影响不了丁二如今勃发「性致」,两指用力夺过弯刀,反手
一掌拍在乌伦珠左侧肩胛。

  乌伦珠闷哼倒退,那条左臂也软软垂下,不待她再做反应,丁寿进步连环,
欺至身前,此女的确凶悍,双臂被废,面无惧色,一脚撩阴,飞踢丁寿裆下。

  双膝一并,将那飞起秀足夹在两腿之间,丁寿面露狞笑,腿间用力,那只纤
细有力的玉足瞬间成奇怪角度扭向一边。

  剧痛之下乌伦珠只凭单足蹒跚倒退,丁寿狞笑着步步紧逼,弯刀信手挥舞,
数下间便将她那件牛筋穿线的乌黑轻甲割得七零八落,露出里面宽松麻衣。

  单足跳跃的乌伦珠忽被脚下一根枯木所绊,终于站立不住,仰面跌倒,这下
显然摔得不轻,她虽未发出痛呼,还是顿了半刻,才用肩膀缓慢撑地,挣扎站起

  丁寿突然喜欢这种将困兽逼入绝境的感觉,待她将要站起时用足尖轻轻一点
,瘦削身形立即又栽在枯叶腐土之间。

  乌伦珠一声不吭,如一条无骨蛇般扭曲着身体,用肩膀和单足支撑着再度爬
起,即将功成时丁寿在她那撅起的屁股上又是一蹬,再度将她踢倒尘埃。

  「求我一声,便拉你起来。」丁寿戏谑道。

  紧咬单薄苍白的嘴唇,乌伦珠无惧无怒,只是一遍遍默默爬起,丁寿也无一
例外一次次将她踢倒。

  如是再三,乌伦珠倔强如故,丁寿终于不耐,再一次将她踹倒后,纵身骑在
她的腰间,两手拉住她的后衣领用力一撕,裂缯声中,一具苍白裸躯顿时呈现在
他眼前。

  削肩蜂腰,骨肉匀称,因为方才的几番挣扎,娇躯上沾染许多尘土,不过仍
难掩皮肤的光洁白净,这是一种妖异的「白」,仿佛死人般毫无血色,与她苍白
面孔交相呼应,让人萌生一种凌虐施暴的冲动。

  「这是什么?」丁寿坐在她的腰上,抚摸着一个从她后颈延伸到背部的古怪
纹身。

  乌伦珠似乎已经认命的放弃了挣扎,适才的行为过度消耗了她的体力,此时
俯卧在地轻轻喘息,玉背上的古怪符文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做你想做的事,其他什么也别想得到。」

  「未必哦,待我肏服你的时候,没准你会抢着说的。」丁寿对自家老二有足
够的自信。

  乌伦珠没有再说话,丁寿也不愿再等,他连衣服也懒得去脱,只是脱下裤子
,撩起衣摆便端着怒涨毒龙向紧凑臀峰间戳了进去。

  没有任何前戏润滑,毒龙撑破幽径,贯体而入,乌伦珠全身骤然绷紧,仅存
那条完好的长腿死死蹬着地面,没有发出一丝呼喊。

  反倒是丁寿闭目吐出一口浊气,满足地发出了一声轻吟,臀肉紧凑有致,穴
腔窄小干涩,硕大巨龙在层层包裹下,夹吮得十分舒爽,他忍不住开始频频抽送

  「看不出,竟然还是个雏儿……」看着棒身上的猩红血迹,丁寿啧啧称奇,
「你们这些鞑子不都是兴致来了,便幕天席地地搞上一通么,怎么,没人愿意睡
头母狼?」

  破瓜之痛能耐得住,这类污言秽语乌伦珠同样当作耳旁风,枕着枯枝衰草,
单薄身体随着丁寿肏弄轻轻颤动,空洞的眼神只呆望着视线所及的一片枯叶,好
似那根通红火热的玉杵是在旁人身上进出。

  侧脸没有长发遮挡,这般无谓神情丁寿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好胜心起。

  二爷看你能忍多久,一把将她身子翻过,扯去残破麻衣,在那对挺立椒乳上
狠揉了几下,抱紧纤细笔直的两条长腿,将犹带着处子鲜血的狰狞巨物对准蜜穴
,破开粉嫩阴唇阻拦,捺着性子在穴腔内浅进浅出,拇指按住萋萋芳草间那粒相
思红豆,天魔真气透过指尖,缓慢刺激挑逗。

  这般内外交攻手法之下,便是三贞九烈的节妇烈女也要如万蚁噬身,丢身告
饶,可乌伦珠只是鼻翼微微颤动,眼神中毫无淫欲之相,若非丁寿感到对方穴腔
内渐渐泥泞,阴蒂也逐渐充血胀大,几乎怀疑这小鞑婆对性事天生冷淡,是个石
女之身。

  丁寿猛地屁股用力,一下猛插到底,这次入得极深,乌伦珠鼻腔禁不住倒吸
一口长气。

  得意一笑,阳物顶着柔嫩花心研磨数遭,才抽拔而出,在门户间继续浅磨缓
抽,往复数下后才来上一记狠插,这般九浅一深的欢乐之法最易调动女子性欲,
便是可人的害羞性子,几番下来也耐不住主动求欢,乌伦珠却好似无动于衷,只
是细腰月臀任由丁寿掌握摆动,她毫无迎凑接纳之举,不住收缩的细嫩腔壁反将
丁寿淫欲逐渐挑起。

  火烫阳物进出之势逐渐加快,进入时又迅又狠,次次尽根而入,直抵花心,
将花心都顶得凹进去几分,抽出时又疾又猛,穴腔嫩肉都跟着翻转而出,乌伦珠
紧咬下唇,除了鼻息渐粗,没有任何变化。

  松开紧抱的双腿,丁寿凑近苍白脸颊,一气猛捣了百十下,喘息道:「你叫
啊,叫出来我便放了你……」

  血色兽瞳一瞬不瞬地望着趴在自己身上喘着粗气的男人,没有一丝感情,感
觉受到轻视的丁寿残虐之心再度升起,猛地将娇躯重新面朝下摁在地上,两手掰
开结实臀肌,看着与蜜穴毗邻的浅褐窄涡,面上浮起几分酷意。

  「唔——」犹如烧红铁棒般的阳物猛地突入后庭,乌伦珠痛得全身抽搐,张
嘴咬满一口枯枝败叶,才将那声痛呼压在喉中。

  菊蕾绽血,更添了几分暴虐快意,丁寿抓起她另一侧长发,将她上身拉近,
嬉笑道:「你搅了二爷一炮双响的好事,只能来个前后开花才可弥补,感受如何
?」

  原本苍白的面孔上遍是黄豆大小的汗珠,乌伦珠身子轻颤,乜视疯狂施暴的
丁寿,无一分惧意,轻蔑地将口中枯叶吐出。

  「我让你倔!」抓着半边长发,丁寿如挽马鬃,胯下用力,不断撞击着紧凑
结实的两瓣臀肌,肏到性起,他竟破天荒地死死咬住乌伦珠颈侧雪白肩膀,随着
腥咸滋味入口,他心底萌生一股嗜血快意。

  「叫不叫?叫不叫?我肏死你!」干燥火热的肠道包裹,让丁寿狂性大发,
噼噼啪啪的肌肤撞击声连绵不绝,响成一片。

  见乌伦珠紧蹙的额头渐渐舒展,丁寿知晓她已习惯后庭侵犯,冷笑一声,抽
出阳物调整方向,再度刺入已渐干涩的前门阴穴,这已是二人间另外的一场较量
,他有意不用天魔功法采补阴元,只是固守精关,要将这支母兽彻底征服胯下。

  前门后庭,阴穴谷道,在丁寿壮健身躯交叉不断的肏弄撞击下,乌伦珠瘦削
纤薄的身形犹如风中枯叶,飘荡摇摆,当丁寿最后将一泡火热阳精喷射在她脸上
时,她已不知全身上下出了几层透汗,毫无血色的苍白身躯上沾满枯叶泥土,胯
间毛发黏答答的汗湿成绺,阴道后庭被撑出的两个血红肉洞久久不能合拢。

  「好,有骨气,我就喜欢拾掇你这样的,今天这次算是平手,咱们以后有的
是时间较量。」丁寿扯过麻衣碎布擦擦下身,随手丢在乌伦珠赤裸汗润的后背上

  「你已经输了。」乌伦珠无力地趴在地上,面前尽是被她方才嚼烂的枯枝败
叶。

  「什么?」正在提裤子的丁寿懵然不解。

  「你和我纠缠这么久,再也追不到公主了。」乌伦珠淡淡道。

  「你说那个小鞑婆?不急,人不能太贪心,此番收获有你足够了。」才出过
精的丁二爷颇有几分得之坦然,失之淡然的贤者风度。

  「卫帅……」

  「缇帅……丁大人……你在哪儿啊?」

  遥遥呼声传来,丁寿眉心一皱,于永怎么回来了?这帮不挑时候的家伙,还
想着缓过劲来再来一发呢,尽管心中不喜,还是无奈之下传声示警。

  让丁寿意外的是,率先赶来的不是马昂和于永,而是近年来对他不冷不热的
白少川。

  心虚地看了眼枯叶堆上的裸躯,丁寿纵身迎上,离着老远便拱手道:「此番
旗开得胜,皆赖白兄之助,三铛头当居首功。」

  「闲话少说,速速离开此地,少时鞑子便该来了。」白少川一贯的单刀直入
,让丁寿一番客套都成了虚话。

  「鞑子新败,怎会恁快去而复返,白兄多虑。」丁寿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
他,「于永他们怎么回来了?」

  「平虏城有最新军情……」白少川忽然蹙眉,狐疑地上下打量丁寿一番,「
你身上味道不对,适才在做什么?」

  「还不是借白兄的光,趁机多杀几个鞑子,染了一点血腥气,教白兄见笑,
哈哈……」丁寿掩饰大笑。

  「不止血腥味,还有别的,是……」白少川挺直鼻梁微皱,细细分辨,玉面
倏地一肃,厉声道:「此时此地,你还旧习难改!」

  NND,这帮玩毒药的,鼻子比狗还灵,丁寿尴尬笑道:「白兄,你听我与
你解释……」

  等等,我解释得着么,你是我的谁啊?怎么老子有种被人抓奸堵门的感觉!

  正当丁二爷准备挺起腰杆,厉声呵斥白老三狗拿耗子,不对,是狗拿丁寿时
,姗姗来迟的于永马昂等人也都到了。

  「卫帅,谢天谢地,您老人家安然无恙!」可怜于永大冷的天气,急出一脑
门子热汗。

  「老于,不让你护送百姓入城么,怎么回来了?」

  「回禀卫帅,属下半途遇见了平虏城的人,知晓了此番鞑子寇边详情……」

  「三万鞑骑?!」丁寿惊叫,「宣府五万,大同三万,鞑子是想在边墙里过
年么!」

  知道这位爷不着调的性子,于永苦笑,讪讪道:「三万鞑骑从杀虎口南下,
遍袭沿途烽墩,兵围右卫,长驱而入,右卫麻将军恐卫帅在路上有失,传讯示警
,幸好平虏与右卫尚有锦衣卫的信鸽通道,那边循道通传,恰与卑职碰上,故而
急来报讯。」

  「鞑骑数量众多,今日缇帅谋划,虽挫其锐气,未伤其筋骨,还请速速入城
,避其锋芒为上。」马昂接口道。

  说的也有道理,丁寿点头,「今日斩获如何?」

  闻此事马昂立时兴奋起来,「缇帅妙计,大获全胜,鞑子溃不成军,斩首真
鞑足有五十余……」

  「等等,五十多?不对吧,村里放翻了的就有小几百,你们一路就算捡尸也
不至才五十来个呀?」

  丁寿此番巡边参与战事不少,眼界也高了,五十个脑袋对出十万收十五的弘
治爷是大捷,搁他眼里却上不得台面。

  马昂踌躇道:「斩杀鞑子自然远不止此数,只是有些尸身被鞑子抢回,有些
人……面目不好辨认……」

  「白老三,我让你弄点劲儿大的药,谁让你把他们毒得亲妈都不认识了,合
着二爷在村里上蹿下跳引人入伏,都他娘白干了!你说你……欸欸,你干什么去
?」

  听明缘由的丁二正准备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训诫一番白少川,扭头却发现白三
爷已不声不响向他适才所来的方向寻去。

  「白兄,有些事并非如你所见……」见白少川停步在他适才颠鸾倒凤的所在
,丁寿暗道一声不好,疾掠过来解释。

  嗯?举目四顾空空如也,莫说手足已断的乌伦珠,便是她的弯刀衣甲也踪影
全无。

  白少川回首凝视丁寿:「此处味道最重……」

  「什么味道,你也看见了空无一物,疑心生暗鬼啊白兄!」丁寿被那璀璨星
眸盯得心底发虚。

  丁寿言辞闪烁,白少川也不再纠缠,淡漠道:「或许是我多心,如今大敌压
境,你最好莫要再惹祸上身。」

  「那是自然。」丁寿干笑几声,望着白少川背身而去的身影,长吁口气,又
疑惑地看看寂静山林,难道适才真是做了一场春梦?

  翻手扬起衣袂,锦袍下摆片片落红已渐干涸,宛如凋零桃花,丁寿抿唇一笑
:有趣……

  ***    ***    ***    ***

  夜色如水,笼罩山林,偶尔几声山鸟啁啾,更见静谧。

  几声若不可闻的轻微呻吟自树梢传来,乌伦珠踞坐在树顶枝杈上,费力地用
牙齿将破烂布条勒紧断腕,一番折腾下来,疼得她额头冒汗,几近虚脱。

  无力地背靠树干,遥望天边皎洁明月,她那双空洞无情的血色兽瞳中终于有
了一抹光彩,大漠孤狼,只在暗处静静舔舐伤口,没人在乎她的生死,她也不需
旁人关心,苍狼啸月,寂寞如斯……

  注:饭里下毒看着有点扯,但是真事,用这招的是丛兰,「虏五万余骑自宣
府万全右卫新开口入,踰怀安趋蔚州等处劫掠,又三万余骑入平虏城南,都御史
丛兰总兵官白玉等领兵追击,潜使人于田间炊饭,置药其中如农家饷……设伏以
待,虏至,掠食田中,多中毒,及发伏,死者甚众。」事情发生在正德九年九月
,当时秋收农忙,文中是腊月,稍微变换一下场景,其实大明朝无论对蒙古还是
打日本,生化攻击的事都没少干,大家秉持人道主义立场谴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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