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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坪》6 新手妈妈的秘密

海棠书屋 2025-12-1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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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stack那边,很多人看完觉得不过瘾,还希望再看,没办法,写起来不容易,整本大概花了350-400个小时写完,再写一本时间不会更少:

正经的书,也希望大家能够在amazon上面支持一下,毕竟这些不严肃的目的,也是为了给严肃的拉一下流量: https://www.amazon.ca/dp/B0G4KZLKQV 实际上,这本写了5-6年,底蕴深的多。 如果下面希望再看,那么希望看到80年代美国加拿大的华人女性主角,还是70-90年代的大陆?都是暗黑系的,大家说一下吧。

第五章 十五坪下的暗影
孩子的降生,是美代人生中第一次直面自己的一无是处。
她不会做饭,米粒总是硬心;不会洗衣,肥皂印在粗布上是刺眼的白色痕迹;她尤其不会抱孩子,常因手劲过大,引来婴儿更兇猛的哭泣。这间十五坪的窄小陋室,因此永远像被一场未停歇的风暴反覆扫过,乱七八糟不成样子。
赵德胜下工后,便成了这团乱麻的清理者。他一边笨拙地修着摩托车,一边努力学习如何当一个母亲、一个父亲、一个丈夫。煮饭、挑水、清洗那些沾满污秽的布尿布,他都一一承担。
有时,他会累得直接趴在饭桌边睡去。美代看着他那条因中横事故留下的、扭曲的伤疤腿,心头像被尖刀搅动,又酸又涩。她想帮忙,却发现自己做什么都只是添乱,连孩子在她怀里也哭得更厉害。
「我是不是……做什么都只会毁掉?」
她常抱着头,在绝望中低声哭泣。赵德胜便会默默搬把椅子坐在她身旁,伸出那条受伤的腿,轻声说:
「孩子睡在这儿,我来就好。你……在旁边陪着我,就是最大的帮忙。」
那是最温柔的安慰,也是他们用爱勉力撑起的脆弱壁垒。然而,现实的重量,却像深黑色的潮水,正一寸寸无声地逼近。
孩子满月那日,老关来了。
他依然穿着那件一丝不苟的上校军装,只是神情比过去更添了几分冷峻、精细,像一个擅长将人逐寸拆解的精密官僚。坐月子让美代气色恢复,脸颊泛着淡淡的血色,五官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温柔又带着一丝倔强。
老关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驻——每一眼都停留得太久,像一种无法定义的审视。赵德胜内心绷紧,却不敢出声。
那天晚上,老关留下来吃饭。锅溢了、汤倒了、孩子大哭,十五坪的小屋被混乱彻底淹没。美代急得手足无措。老关却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眼神平静得令人心悸:
「德胜,你这个家……是你一个人撑起来的吗?」
赵德胜尴尬地笑着:「她还不习惯,学久一点就会了。」
老关的目光再次落在美代身上,带着尖锐、冰冷的压迫感:「你嫁了这么个男人,可惜了。」
美代的手抖得厉害。那句话没有一句髒字,却像往她心里割了一块肉。
从那一天起,老关来得更频繁了。他带着奶粉、米、维他命等,这些礼物,包裹着一种无法拒绝的权力味道。赵德胜天真地将这份馈赠视为「战友情谊」的延续,但美代懂——她在五年的地狱中,见过太多这种眼神。
她知道那不是好意。那是慾望的前奏。
缝纫机是老关亲自扛进十五坪的。
那天赵德胜还在工地加班,美代抱着孩子在门口餵奶。
老关把机器往地上一放,声音冷得像铁:
「以后你就靠这个还钱。」
美代抱着孩子的手一抖,奶水滴在婴儿脸上。
她知道,这不是礼物,
是另一根绳子。
1964年7月的一个星期三,台中大雨,山上塌方,赵德胜跟着去抢修,三天三夜回不来。
午后,老关的吉普车停在眷村巷口,车窗摇下,他只说了一句话:「去阳明山后头那栋旧宿舍,帮我量几件要送给美军女秘书的礼服尺寸。」
美代把孩子托给邻居,抱着布料和皮尺,低头上了车,没敢问为什么非得她去。
旧日军宿舍早荒废了,藤蔓把窗户封得死死的,只剩缝隙漏进几缕灰绿的光。屋里只有一张行军床、一张裁剪用的大木桌、一台电风扇吱呀吱呀转。门一关,世界就安静得可怕。
老关把军帽摘下,轻轻放在桌上,像放下佩刀。
美代后退半步,背抵墙,手里还攥着皮尺,声音发颤:「上校……我、我真的只是来量衣服……」
老关没说话,只抬手解皮带。金属扣「咔哒」一声,像子弹上膛。
他走到她身后,军靴踩得地板咚咚响,从后面抱住她。
宽大的手掌直接伸进她宽鬆的裙底,隔着薄薄的内裤,精準地找到那粒早已被无数男人粗暴对待、几乎麻木的小核,指腹却带着军人的耐心,极轻、极慢地打着圈。
美代整个人一抖,本能想夹紧腿,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腰,动弹不得。
「别躲。」他声音低沉,贴着她耳廓,「今天我不急着要你的身子,我要你自己把身子送上来求我。」
指腹的节奏越来越稳,时轻时重,像在调教一匹烈马。
不到五分钟,美代就觉得下身涌出一股自己都陌生的热流,湿得内裤黏在大腿根,沿着腿往下淌。
她咬住唇,羞耻得想哭,却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细细的呜咽,那声音软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
老关低笑一声,抱起她,把她平放在那张裁剪用的大木桌上。
布料、剪刀、皮尺被他一把扫到地上,哗啦啦散了一地。
他俯身,单膝跪在桌边,慢条斯理地把她的内裤褪到脚踝,扔到一边。
接着,他低下头。
舌尖的触感滚烫而柔软,先是沿着整条缝轻轻舔过,再捲住那粒早已充血的小核,吸吮、打圈、轻咬。
美代从没被这样伺候过,八年里男人只知道把自己捅进去三钟头了事。
此刻她像被电流击中,腰猛地弓起,手指尖死死抠住桌沿,哭着喊:「不要……太、太过了……我受不了……」
老关却像没听见,舌尖更深入,双手托住她臀,把她往自己嘴边按。
第一次高潮来得猝不及防,美代尖叫一声,全身痉挛,一股热液直接涌在他唇上。
他没停,继续用舌尖逗弄那颗敏感得要命的小核,直到她第二次、第三次颤抖着崩溃,哭得嗓子都哑了,眼泪把鬓髮全打湿。
「求你……」她终于哭着开口,声音破碎得不像话,「上校……我受不了了……给我……求你插进来……」
老关这才起身,慢条斯理地解开裤扣。
他进入的那一刻,美代又一次愣住:
不是想像中的粗暴撕裂,而是一种被彻底填满的、带着技巧的深入。
他并不急,每一次抽出都几乎全退,只留一点点在入口,再整根、极慢地推进,龟头每一次都精準碾过她最敏感的那一点。
节奏像打仗一样有章法:九浅一深,五慢五快。
美代被带得魂飞魄散,哭着抱住他脖子,腿死死缠在他腰上,一次又一次攀上顶峰。
到最后她连声音都发不出,只剩抽气和呜咽,阴道却一下一下疯狂绞紧他,像要把他整个人吸进去。
高潮的浪头不知道第几次砸下来时,老关贴着她汗湿的耳廓,低声问:
「说,现在是谁的?」
美代哭得满脸泪,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臣服:「是上校的……我……我被上校干得服服帖帖……这辈子没这么舒服过……」
老关低笑,加快了最后几下,在她又一次痉挛着高潮时深深埋入,射在她最深处。
射完后,他没急着退出来,低头吻她汗湿的鬓角,声音低沉而笃定:
「记住,小东西,
征服一个女人,不是只把精液射进去就行。
要让她心甘情愿把灵魂也交给你。
她的阴道、她的高潮、她的眼泪、她的哭着求饶,
都要只为我一个人开。
以后赵德胜再怎么疼你、宠你,
你下面这张小嘴也会记得,
真正让它开花的,是我关永祥。」
他抽身出来,看着她腿间混着白浊与蜜液的狼藉,指腹轻轻抹过她还在抽搐的入口,低声补了一句:
「今天只是开始。
以后你会自己跑来求我,
因为你会发现,
没有哪个男人能像我一样,把你干得死去活来,又让你心甘情愿把命都交给他。」
美代蜷在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在泪眼里生出一种近乎依赖的迷恋。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完了,
身体和灵魂,都被这个男人用最残忍也最极致的方式,彻底烙了印。
窗外,阳明山的雨还在下。
屋里,电风扇吱呀吱呀转了一下午,像在替谁叹息。
流言最锋利的地方,在于它永远挑最软的地方下刀。
老关的军吉普开始频繁停在巷口,理由永远冠冕堂皇:「美军顾问团又来了几位女秘书,礼服要改版,美代去帮个忙。」
一去就是大半天,有时甚至到傍晚才回来。
眷村的晒衣场、杂货店门口、水井边,女人们把声音压得极低,却又故意让每个字都飘进美代的耳朵:
「啧啧,天天跟上校走,也不怕人说闲话。」
「老关的老婆可是台大毕业的,旗袍一穿跟画报似的,美代拿什么比?」
「再怎么比,人家下面那张嘴可比学历管用哟……」
那天傍晚,美代端着锅热饭,儿子赵志豪蹲在床边玩木头枪,奶声奶气地仰头问:
「妈妈,隔壁王奶奶说,你跟老关叔叔很好很好,是真的吗?」
美代手一抖,汤匙「噹啷」掉进锅里,烫得她指尖通红。
她强笑着蹲下去捏儿子肉嘟嘟的脸:「傻孩子,老关叔叔有老婆的,那位姑姑可漂亮了,高高的个子,穿高跟鞋,口红都擦得亮亮的,妈妈哪比得上?他是看在你爸爸救过他命的份上,才帮忙的。」
志豪「哦」了一声,很快就又低头玩枪去了,嘴里还替她打抱不平:「妈妈才不输给她呢!」
赵德胜下班回来,听见风言风语,只当耳旁风。
他把军帽往桌上一扔,笑着搂住美代的肩:「邻居那张嘴,闲着也是闲着。战友情比天大,她们懂个屁。」
他越是信任,美代心里那块石头就压得越狠,像要把胸腔都砸碎。
夜里十一点,志豪终于睡着,小手还攥着木头枪,呼吸又软又匀。
美代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老关在阳明山旧宿舍里把她按在裁剪桌上,用舌尖把她逼到崩溃的样子。
那天下雨,屋瓦滴答作响,她却觉得浑身发热。
下身那处忽然空落落地发痒,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她想起老关的老婆,那个据说又高又白、连走路都带风的女人。
一股酸得发苦的醋意猛地冲上来:凭什么她关永祥能拥有那么体面的太太,还要把手伸到我身上?
可醋意刚起,紧接着就是更汹涌的热浪。
她想起他进入时的节奏,想起自己哭着求他「再深一点」的样子,想起那辈子都没体会过的极致高潮……
身体比脑子诚实得多,腿根已经湿得黏腻一片。
她咬着唇,悄悄翻身,贴到赵德胜背后。
赵德胜睡得死,背脊宽厚滚烫。
美代把手伸进他裤腰,轻轻握住那话儿,指尖熟门熟路地撸动。
赵德胜迷迷糊糊醒了,转过身,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做噩梦了?」
美代不说话,只把脸埋进他颈窝,另一只手把自己睡裤褪到膝盖,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腿间带。
赵德胜一摸,指尖立刻沾了满手的滑腻,他愣了一下,随即呼吸就粗了。
美代骑到他身上,急切得几乎不像平时的她。
她一边摇,一边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在心里骂自己:
贱骨头……明明心里想着那个人,身体却要老公来灭火……
可越骂越用力,她越发疯狂地迎合赵德胜的撞击。
赵德胜被她夹得头皮发麻,忍不住低吼着问:「今儿怎么这么要命?」
美代咬住他肩膀,把快要跑出来的呻吟全嚥回去,只在高潮那一刻,死死抱住他脖子,眼泪混着汗一起涌出来。
事后,她趴在他汗湿的胸口,手指在他背上一下一下画圈,像在安抚受惊的动物。
赵德胜喘得厉害,拍着她的背笑:「我的小祖宗,差点把老子骨头架子摇散。」
美代把脸埋得更深,声音软得滴水:「德胜……你舒服吗?我……我是不是把你伺候得好?」
赵德胜没听出她话里的颤,只当她撒娇,笑着亲她汗湿的鬓角:「舒服,祖宗你一要,我魂儿都没了。」
美代闭上眼,眼泪无声地滑进鬓角。
她拼命用这个家、用这个对她掏心掏肺的男人,来填补心里那个越来越大的洞。
只要老公肉体上被自己餵饱了,心里的罪恶感就能少一点点。
只要他满足地睡过去,她就能骗自己:我还是好妻子、好妈妈……
可她知道,下一次老关的车再停在巷口时,她还是会腿软。
那种极致的滋味,像毒瘾一样,缠得上身就甩不掉。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像无数长舌妇在黑夜里继续嚼舌根。
美代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发抖的肩,
在赵德胜均匀的呼吸里,悄悄把脸埋进枕头,无声地哭了一整夜。
又是阳明山后那栋旧宿舍。
午后的雨刚停,屋檐滴水的声音像倒计时。
窗棂被藤蔓缠得死紧,光线暗得只能看清彼此的轮廓。
行军床吱呀一声,美代被老关抱上来,裙子褪到腰际,内裤早被他扯走扔在墙角。
他却不急着进入,只把她双腿分开,用手指慢条斯理地撩拨,像在调试一把最精密的枪。
美代咬着唇,身体早已习惯了他的节奏,不到十分钟就湿得一塌糊涂,腿根止不住地抖。
可她心里却越来越冷。
高潮被他用指尖逼出来两次后,她终于忍不住,声音发颤地问出了那句藏了快一年的话:
「上校……你嫂子那么好,又体面又漂亮……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老关低笑一声,抽了根菸点上,火光照亮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吐出一口烟,烟雾在昏暗里缓缓散开,像一条蛇。
「好?是好。」
他语气平静得像在汇报军情,
「你嫂子在床上,那才真叫一个极品。
她要愿意,我一个礼拜都别想爬起来。
该吸的吸,该夹的夹,该扭的扭,
能把男人榨到连骨头缝里都冒不出精来。
你要说技术,她能让男人得到这辈子能想像的最大享受。」
他顿了顿,菸灰弹在地板上,声音忽然冷了一度:
「可那都是训练出来的。
她跟我一样,
都是组织里调教出来的机器。
她那身本事,不是为我一个人学的,
是给所有需要她『陪』的高官预备的。
我碰她的时候,永远不知道她今晚是第几个男人。
我永远不知道,她叫我『老关』的时候,
脑子里想的是谁。」
菸头的红光在黑暗里一明一灭,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美代听得心口发凉,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床单。
老关俯身,菸味混着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廓:
「可你不一样。
你在我这儿,是被动的。
你不会算计我,不会录音,不会把今晚的事写成报告往上送。
你只会哭,只会抖,只会求我再深一点。
我让你高潮,你就高潮;
我让你等,你就不敢走。
你的身子、你的眼泪、你下面这张小嘴,
全都在我手心里。」
他掐灭菸头,指尖沾了点她腿间的湿意,慢条斯理地抹在她唇上。
「所以我来找你。
不是因为你比她好,
而是因为在你身上,
我终于能当一回真正的男人,
而不是谁的棋子。」
美代闭上眼,眼泪顺着鬓角滑进头髮里。
她忽然明白:
他要的从来不是她的身体,
而是绝对的掌控。
在这个女人身上,他可以为所欲为,却不必担心背后捅刀。
她是被命运踩到最底层的残次品,
正因如此,才成了他唯一让他安心的地方。
老关翻身压上来,进入时仍旧带着那种精準到残忍的节奏。
美代哭着抱住他脖子,腿缠得死紧。
这一次,她不再问为什么。
她只在高潮最猛的那一刻,
听见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记住,小东西。
你这辈子,
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美代问,你们都是情报部门的吗?难道夫妻还要互相监视?
老关回答,我是国防部政治作战部的,你嫂子,她没说,但我从第一眼开始,就觉得她是保密局,也就是现在的情报局,更早以前的军统干训班的。政治作战部的管军队里面,尤其是将领的事情,还有对外的工作,而保密局,什么都管的。说完眼中露出一丝丝惆怅。
窗外,风吹得藤蔓沙沙响,
像无数人在窃窃私语,
又像什么都没说。

不久后,老关把美代叫进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蒋公像,目光冷峻,仿佛在俯视一切罪恶,却又无力阻止。
老关摊开一份名单,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妳懂闽南语、原住民话。去阿里山、台东、花莲——为我招募女孩。」
美代浑身发麻,猛地抬头:「我不要做这种事!」
老关靠在桌边,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木面,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
「妳当然可以拒绝。这事妳不去干,有的是人抢着干。那些中间人、掮客、黑道小弟,排着队呢。他们嘴巴甜,手脚黑,钱大部分都落进自己口袋,女孩到手时剩的连骨头都不够啃。更坏的那些,直接把人骗去卖到最下等的窑子,客人是码头苦力、醉汉、流浪兵,一晚上十几二十个,女孩哭都哭不出来。」
他顿了顿,眼神瞇起,像在审视一件工具:
「坏事,总得有人干。但要是好人来干,至少还能少造点孽。妳去,本着帮她们的心去干。把她们从那些穷得叮噹响的山里带出来,教她们打扮、教她们说话、教她们怎么应付那些美国大兵——不是最低端的劳工,而是中高级的军官。那些人有钱,出手大方,一晚上给的零花钱就够山里一家人吃半年。如果运气好,女孩能勾住一个,嫁过去,还能拿到绿卡,去美国彻底翻身。那才是改变命运,不是烂在山沟里一辈子生十个孩子,饿死一半。」
美代脸色惨白,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她知道老关说得半真半假,却句句戳中要害。
「妳自己以前是怎么被卖进去的?妳比谁都清楚该怎么做。」老关补上一刀,声音低沉,却带着毁灭的力量。
「妳当然可以继续拒绝。」他语气轻描淡写,「赵德胜明天就会失业。孩子明天就断奶粉。或者……我让人告诉他,妳夜里都在做什么。」
美代的世界瞬间彻底崩塌。她知道,自己已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她回到山上,像一具被抽掉灵魂的躯壳,踩着泥泞的山路,回到那些她曾发誓再也不回去的部落。
这一次,她没有说谎得太离谱。她对围上来的少女们说:
「山下有工作,能赚大钱,寄回家让弟弟妹妹读书。不是最苦的那种,还有机会遇见美国人,嫁过去就能去美国,过好日子。」
美代想想,决定接受这个工作,正好赵德胜休假,让他带孩子,自己说回老家一下就离开了台北。
她招了五六个女孩,都是十六七岁,皮肤黝黑,眼睛亮得像山泉。最小的叫阿莉,另一个叫小美,还有三个来自不同部落,名字带着山林的味道。
美代把她们带到台中,先不急着送去俱乐部。她自己掏钱,给她们买布料、买廉价的化妆品,教她们剪头髮、涂口红、穿裙子、走路要扭腰。教她们几句英语:「Hi, soldier.」「You very handsome.」「Buy me drink?」
女孩们起初害怕,后来慢慢被新衣服和新世界迷住,照镜子时咯咯笑,互相比谁的唇更红。
打扮好那天,老关过来接人,刚到清泉岗基地门口,几个美军军官开着吉普车来接人。军官们西装笔挺,香菸叼在嘴边,眼睛在女孩身上扫来扫去,像在挑牲口。女孩们被领走时,还回头对美代挥手,脸上带着紧张又兴奋的笑。
美代站在原地,胃里翻江倒海。老关拍拍她的肩:「别担心,她们会适应的。过得好的人多了去了。」
几个月后,美代在台北的百货公司再次见到其中两个女孩。小美穿着一件从美国寄来的连衣裙,头髮烫了捲,口红鲜红,腕上戴着细金链。她抽着菸,笑得很大声:
「姐,谢谢妳带我下来。要是还待在山上,现在大概在砍柴挑水,嫁给一个醉鬼,天天挨打。这里虽然累,但钱多啊。上个月我寄了三万回家,妈妈盖了新屋。上校说,下个月带我去沖绳玩。」
旁边的另一个女孩也点头:「我也不后悔。美国兵比山里的男人大方多了。至少他们给钱,还会说甜话。」
美代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像被刀慢慢割着。她知道,有些女孩确实往上爬了,有些却沉得更深。但她已无力分辨,也无力拯救。
而老关的名单,还在源源不断地加长。深渊的边缘,她早已站不稳,正被一点点拖进去。
(第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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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主:哈哈儿于2025_12_17 6:50:50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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