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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青铜时代后传】(10)麝香与断链

海棠书屋 2025-06-30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穿越青铜时代后传】(10)作者:卓天2025年6月29日发表于禁忌书屋金角湾的潮水裹挟着死鱼的腥气,拍打着泊满异邦战舰的十二号码头。外交大臣柴科的紫袍下摆已被咸雾浸透成酱紫色,他枯瘦的手指紧握罗马式短剑的剑
【穿越青铜时代后传】(10)
作者:卓天
2025年6月29日发表于禁忌书屋

金角湾的潮水裹挟着死鱼的腥气,拍打着泊满异邦战舰的十二号码头。外交大臣柴科的紫袍下摆已被咸雾浸透成酱紫色,他枯瘦的手指紧握罗马式短剑的剑柄——那柄镶嵌翡翠鹰眼的旧指挥鞭,此刻正插在装满迦太基火油的木桶上,如同插在帝国海权的坟头。

“左舷三十度!迦太基重步兵的板甲优先卸货!”

他的嘶吼淹没在蒸汽吊机的轰鸣中。一箱刻着雅典猫头鹰徽记的军械被钢索吊起,箱底渗出的黑色粘液在甲板蚀出“XIV”的罗马数字(《托管协定》第十四条:雅典银行享有军备质检权)。

科尔内肥胖的身躯卡在两名帝国宪兵中间,他们正用染着墨渍的胖指点验安条克和埃及运来的粮车。当他掀开第三车苫布时,整片码头的空气骤然凝固——金灿灿的麦粒下,暗红如血的波斯火油罐排列成北境地图的轮廓,罐体火漆印正是塞米拉米斯女皇的凤凰纹章。

“看来,帝国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迦太基监工塔里克冷笑着用匕首划开麻袋,麦粒瀑布般泻入仓库,惊起嗜血的虫群。

港务塔楼顶层,内务大臣科尔内银灰色的瞳孔倒映着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浊浪。他指间把玩的黄金怀表表盖内侧,新蚀刻的罗马狼头正撕咬着帝国双头鹰的咽喉。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十二艘色雷斯死囚船正在靠岸,囚犯脚踝的镣铐锁链拖过跳板,发出巨兽啃骨的声响。

“第七批‘志愿军’到了。”港务总督的声音从他的身边传来。科尔内指尖划过帝都码头地图上隐形的迦太基奴隶航线坐标,那是用财务大臣提里奥斯咳出的血沫调制的密写药水:

“通知海军,明晨前,务必将这些人和物资运送到色雷斯港,这里向东北偏移两里格…”

他突然停顿,目光锁住三号码头阴影里的埃及劳工。那些头顶陶罐的汉子小腿肌肉虬结如老树根,行走时袍角翻飞间,赫然露出烙印在脚踝的拜尔努斯军团三角标志!

“有趣,有趣,南边的那位看起来也不太平了.....”科尔内自言自语的说道。

***
多瑙河前线的捷报正通过信鸽雨点般坠入指挥部:

塞尔维亚轻骑已成功捣毁北境军最后补给据点,刀柄缠绕的日耳曼发辫浸透毒液,北境军已成为事实上的孤军;

迦太基和雅典人用火焰将橡树林炼成火狱,焦枯的树干上钉着刻有凤凰纹章的青铜箭;

色雷斯死囚用血肉填平壕沟,阵亡者口中含着的金马克已被酸血蚀穿币值。

科尔内颤抖着展开最新战报时,一张泛黄的乐谱飘落在地。奥德修斯的军靴精准踩住谱面——那正是塞米拉米斯写给小王子的《金雀摇篮曲》,五线谱间隙里,北境军投石机阵地的经纬度在血污中若隐若现。

“平叛成效显着啊!叛军也不过如此....”柴科试图大笑,喉咙却喷出带着铁锈味的血沫。

也是,有钱,有人,有法统所在,不赢,都难吧?但赢了之后呢?
***
西南风卷着燃烧的麦粒扑向阵亡士兵的葬礼队列,科尔内大臣黑袍上的金线刺绣在火雨中迸溅出诡异星光。奥德修斯怀表齿轮咬合的咔嗒声里,半块染血的兵符正滑向表盘背面新蚀刻的狼头獠牙。港务日志最后一页的潮湿墨迹下,隐约透出柴科用血指摹写的遗言:

**“我们签下了帝国的死亡证明,却以为那是和平条约”**

与此同时***
暴雨冲刷着鎏金穹顶的星象浮雕,二十四个黄铜排水兽首吞吐着黑浪,将皇宫浸泡在硫磺味的雨幕里。亚尔斯兰王子赤脚踏过浸水的波斯地毯,脚踝金铃的震颤惊醒了蜷缩在象牙床脚的暹罗猫。这畜生翡翠色的瞳孔倒映着年轻君主扯落帷幔的暴怒——四个月来第一百二十次交合的床单上,依旧只有塞米拉米斯发间的玫瑰精油渍,不见半点受孕的猩红。

"母亲大人,亲爱的,女皇陛下..."

少年颤抖的手抚上女皇小腹,那里缠绕的黄金蛇链烙着阿迪斯皇帝的私人纹章。

"星辰院的占卜师说昨夜是双鱼座最靠近子宫的时辰..."

塞米拉米斯忽然翻身压住他,指尖划过少年锁骨的战栗:"我的小太阳,你该相信科学而非星象。"她拾起滚落床沿的水晶药瓶,紫罗兰色液体在雷光中泛着妖异磷光。

"这是安条克送来的受孕秘药,御医说要在满月时..."话音未落,药瓶已被亚尔斯兰扫入青铜炭盆,爆燃的蓝火映亮他眼底血丝。

***
几天后,甘泉宫的御医厅内,七名帝国最顶级的产科医生在绘有草药图的琉璃屏风后轮流叩诊。西奥多罗斯的银听筒贴在女皇小腹时,窗外突然炸响惊雷,青铜诊床的蛇形支架随之轻颤。

"子宫温暖如仲春土壤,血流声似山涧奔泉。"

老御医的胡须扫过羊皮病历。

"以女皇陛下您四十二岁的年龄来看…这简直是神迹。"他示意助手展开《生育力评鉴卷轴》,朱砂批注的"perfect"一词,在雨后的水光里刺目如血。

随即,首席助产医师捧出镀金窥镜:

"宫颈如处子闭合,宫壁弹性堪比二十岁妇人。"

器械碰撞声惊飞了梁间筑巢的雨燕,一片绒羽飘落在女皇散开的衣襟上——那里曾因哺育阿迪斯,亚尔斯兰,阿尔森,以及无数王子的地方,一度留下淡银纹路,如今却光滑如新缎。

在几名宫女的帮助下,塞米拉米斯系紧珍珠腰带时,药童正将诊断结果烙进蜡板。火焰炙烤蜂蜡的焦甜味中,她突然抓起铜盆里的药渣——那是连服四月的促孕药残滓,此刻正散发铁锈般的腥气。

"所以,各位,你们的意思是,问题不在本宫身上,是么?"

女皇指尖捻碎药渣,褐汁顺着掌纹渗进黄金蛇链的鳞片缝隙。

"亚尔斯兰才十七岁,正是性欲旺盛的年龄,可现在的结果是,他不具有生育能力?"

首席御医噗通跪倒:"或许…或许是陛下忧心国事,精元暂滞…"话音未落,女皇的银护甲已划开他的医官绶带:

"我要真话,不要朝堂辞令!"断裂的绶带金穗散落满地,拼出扭曲的"不育"字样。

"咚——"

宫墙外的神庙大钟敲响半刻钟声,十六点三十分的余韵在潮湿空气里震颤。塞米拉米斯突然推开彩窗,暴雨狂风卷着战报冲进内室——最上方捷报的罗马狼头火漆印正在融化,红蜡滴在诊断书上"精元稀薄"的结论旁。
她抓起沾着雨水的鹅毛笔,在《北境平叛令》背面疾书:

「换掉王子每日的鹿血羹,改供波斯岩羊睾丸汤」

墨迹未干时,笔尖突然戳破纸面。破洞恰好落在"睾丸"二字上,如同命运残忍的嘲讽。
御医们抬着药箱躬身退下。西奥多罗斯在廊柱阴影处突然驻足,从药箱夹层抽出半张泛黄的《皇家预览》——阿迪斯皇帝十七岁的精种活性被朱砂圈注,数值竟是亚尔斯兰的三倍。

塞米拉米斯站在露台,看亚尔斯兰在马场挥鞭抽打坐骑。少年暴怒的呼喝声混着马嘶刺破狂风暴雨,惊得白鸽撞上鎏金栅栏。

"唉,他父亲在这个年纪,已让伊瑞斯特和哥伦娜两个贱人怀孕了。"

她摩挲锁骨下的蛇链,链体突然弹开暗格,露出半片干涸二十年的胚胎胞衣,"唉,难道是因为,新婚夜没能圆房,让这孩子彻底失去了信心....…唉,我是不是太下贱了...."

这时,一名女官惊慌来报:"女皇陛下!殿下在暴雨中摔倒了!"

塞米拉米斯却俯身拾起被风雨打落的蓝玫瑰,将花瓣按在诊断书"精虫活性不足"的字样上。当指尖传来地宫密码机的震动频率时,她突然剪断蛇链扣锁——

"慌什么?一国之君如果能被一匹劣马摔死,那也不过是宿命罢了,告诉西奥多罗斯医生,过几天,我会再收集一次殿下的精子,让他随时待命,好好检查。"

御医们恭敬地退出房间,留下塞米拉米斯独坐在镶金的梳妆台前。镜中映出她依旧美艳的容颜——高挑的身材在丝质睡袍下曲线毕露,饱满的双峰将低胸领口撑起诱人的弧度,纤细腰肢下是丰腴的臀部,修长的双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四十二岁的女皇保养得宜,岁月似乎只在她眼角留下几道优雅的细纹,反而增添了成熟韵味。

御医的诊断清晰明确:"陛下身体康健,生育能力完好。"这句话在塞米拉米斯心中激起涟漪。连续四个月的努力,夜夜与年轻的丈夫亚尔斯兰同床共枕,却始终不见怀孕迹象。问题显然不在她身上。

断裂的蛇首坠入暴雨排水渠,金链内壁赫然蚀刻着微型罗马军团布阵图。

***
铜吊锅里深褐药汁翻滚,鹿茸,羊睾丸的苦涩被波斯椰枣的蜜甜中和。塞米拉米斯赤足踩过冰凉的黑曜石地板,真丝睡袍下摆扫落炭灰。火光舔舐着她抽松腰带时乍现的腰窝——那是生育时留下的浅银色妊娠纹,此刻在跳跃的光影里竟似流动的星河。

回到皇宫,塞米拉米斯开始了她的打扮,她先是卸去帝冠的铂金鬈发堆叠在肩胛骨凹陷处,发尾蜷曲如毒蛇盘踞。随即,换上深酒红色菲尼克蕾丝睡袍(阿迪斯发明之一),V领开至脐上三指,真丝下透出熟桃色的乳晕轮廓。黄金蛇链挽住不足三掌宽的细腰,蛇首垂坠的祖母绿悬在腿根阴影处 袍侧高开衩露出蜜蜡色的修长腿线,腓肠肌绷紧时浮起狩猎女神般的流畅肌理

当她将新煎药汤倾入嵌玉金盏时,滚烫药气熏红锁骨下两弯饱满的圆弧。乳尖激凸的轮廓在濡湿的真丝下清晰如待放的罂粟苞。

而此时,寝宫里,亚尔斯兰正蜷在阿迪斯皇帝遗留的熊皮褥上,少年脊背凸起的骨节如困兽的椎棘。塞米拉米斯膝行压上褥沿时,睡袍前襟滑落,右乳几乎蹭到少年绷紧的肩胛:

"喝了它,我亲爱的..."

药盏沿口红印递至他唇边,"安条克老修士说,这方子能让你变成真正的男人..."

少年突然挥臂打翻金盏!药汁泼溅在女皇胸口,深褐水痕迅速在左乳晕染成地图状的污渍。真丝湿透紧贴乳尖的瞬间,亚尔斯兰喉结发出困兽般的呜咽,突然扯住她腰链将人掼进锦枕:

"那些药除了让我流鼻血还有什么用!"他膝盖顶开母亲双腿的动作近乎撕斗。

"御医今早说了——我完全不行!"

塞米拉米斯反手拽过少年后颈,染着蔻丹的指甲陷进他颈椎凹陷:"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有一点点国王的样子!别说平息叛乱,你连让我怀孕都做不到....."

她突然扯开湿透的前襟,饱满双乳在烛火下颤动如初摘的蜜瓜,乳晕中央竟镶着两粒阿迪斯御赐的金乳钉:"你认为自己17岁,还很小么?你爹阿迪斯17岁时,都让我生下你哥哥海瑟了!"

亚尔斯兰的牙齿猛然磕上她左乳金钉!血腥味混着乳香炸开的刹那,女皇双腿蛇般绞住少年腰臀。真丝睡袍彻底撕裂的裂帛声中,她抓过床头银镜照向两人交叠的下腹——
镜面反射出惊心画面:少年疲软的性器上方,黄金蛇链的暗扣正渗出无色黏液,悄无声息滴落在他的睾丸表皮。

"现在知道该做什么了么?乖乖的,喝药....一小时后,我会回来......"

一小时后***

夜幕已经低垂,皇宫寝殿内弥漫着没药与乳香的氤氲。塞米拉米斯女皇身着深红真丝睡袍,金线绣成的凤凰在摇曳烛光下振翅欲飞。低垂的领口勾勒出丰盈饱满的曲线,腰肢纤细如柳,真丝面料顺着圆润的臀线流淌而下,修长双腿在裙裾开衩处若隐若现。四十二岁的女皇美得惊心动魄——岁月沉淀的成熟风韵与帝国至尊的威严在她身上完美交融,琥珀色眼眸在烛光中流转着蜂蜜般的光泽。

亚尔斯兰坐在象牙床边,年轻的面庞笼罩在阴影里。塞米拉米斯端着鎏金药盏走近,睡袍下摆扫过大理石地面,发出丝绸特有的沙沙声。"这是第二趟药,快喝了它,我的太阳,"她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

"这是御医特制的圣药。"

亚尔斯兰顺从地喝下药汤,塞米拉米斯接过空碗放在一旁。随即拉起丈夫的手,引导他触摸自己睡裙的丝带。少年皇帝的手指微微颤抖,笨拙地寻找着系结。塞米拉米斯耐心地覆上他的手背,带领他解开第一个绳结。

"像这样,慢慢来..."她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随着丝带滑落,睡裙前襟自然敞开,露出女皇丰满圆润的乳房。亚尔斯兰呼吸变得急促,眼中既有渴望又有不安。塞米拉米斯温柔地将他搂入怀中,让他的脸埋在自己胸前。

"别急,我的太阳,"她轻抚他柔软的金发,"让母后教你..."

亚尔斯兰像婴儿般依偎在她怀里,本能地含住一枚粉嫩的乳头吮吸起来。塞米拉米斯仰头轻叹,手指穿梭在他发间,另一只手引导着他的手游走在自己光滑的背脊上。

当情欲渐浓,塞米拉米斯扶着亚尔斯兰躺下。她跨坐在他身上,丰腴的大腿线条在烛光下泛着蜜色光泽。"放松,亲爱的,"她低语,握着他僵硬的手按在自己腰侧,"跟着我的节奏..."

"看着我,"她低语,双手捧起亚尔斯兰的脸庞。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药草的苦涩与香料的甜腻。当她的唇覆上他的,起初如蝴蝶点水,继而化为深沉的探索。亚尔斯兰的颤抖在女皇娴熟的亲吻中渐渐平息,他手指穿过她浓密的栗色卷发,发间镶嵌的珍珠流苏轻响如雨。

塞米拉米斯引导着儿子的手滑入睡袍,覆上自己丰腴的胸脯。他的掌心滚烫,而她肌肤如丝绸般凉滑。当他的拇指擦过挺立的蓓蕾,女皇喉间溢出一声轻叹,这声叹息被亚尔斯兰用唇舌吞没。睡袍如退潮般滑落,堆叠在女皇纤细的脚踝。烛光为塞米拉米斯成熟的身体镀上金边——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腰肢凹陷的弧度连接着丰硕的臀,修长双腿线条如古希腊雕塑般完美。亚尔斯兰的吻如朝圣者般虔诚,从她优雅的颈窝一路向下,在锁骨凹陷处停留,最终含住那玫瑰色的蓓蕾。

"母亲,亲爱的,母亲大人,女皇陛下..."亚尔斯兰的呼唤带着痛苦的渴望。

"嘘..."塞米拉米斯的手指插入他的金发,"你不该对我撒娇的,现在,我只是你的妻子。"

她引导他躺下,丝绸床幔如云雾垂落。当塞米拉米斯跨坐在亚尔斯兰腰间时,月光穿过高窗,为她赤裸的胴体罩上银纱。她缓缓沉下身体的动作庄严如加冕仪式,丰润的唇间逸出神圣的叹息。亚尔斯兰的双手紧握她柔软的腰肢,指节发白。

他们的结合如祭坛上的圣礼,每一次起伏都带着绝望的祈祷。塞米拉米斯仰起天鹅般的颈项,月光流淌过她汗湿的胸脯,金链上的红宝石在双乳间摇曳如血滴。她引导着节奏,时而如海浪般汹涌,时而如晚祷般舒缓,将年轻国王带入从未抵达的深处。

女皇缓缓下沉身体,秀眉微蹙又舒展。她控制着每个动作的深浅与速度,时而俯身亲吻丈夫的嘴唇,时而在他耳边温柔指导:"就这样...很好...再深一点..."

亚尔斯兰的双手本能地攀上她丰润的臀部,跟随她的引导律动。寝殿里弥漫着玫瑰与情欲的气息,烛火在墙上投下两人交缠的剪影。

然而不到十分钟,亚尔斯兰突然紧绷身体,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后瘫软下来。塞米拉米斯停止动作,怜惜地擦去他额头的汗水。少年皇帝羞愧地把脸埋进枕头:"对不起...我又..."

"嘘..."女皇俯身亲吻他的额头,"已经很棒了,下次会更好。"她侧身躺下,将年轻的丈夫搂在怀里,手指轻抚他汗湿的背脊。月光透过纱帘,照亮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

塞米拉米斯凝视着怀中熟睡的亚尔斯兰,手指无意识地描摹他俊秀的轮廓。窗外的月光在寝殿大理石地面投下冷冽的光斑,一如她此刻的心境。帝国正值多事之秋,北境叛乱虽暂时被压制,但根基已然动摇。而更迫在眉睫的是继承人问题——若亚尔斯兰无法生育,王朝的血脉将面临断绝。

女皇的目光转向梳妆台上那朵红玫瑰,花瓣边缘已微微卷曲。她想起小儿子阿尔森充满活力的身影,想起罗马执政官哥伦娜夫人那意味深长的提议。宫廷如同一个巨大棋局,每步都暗藏杀机。

亚尔斯兰在睡梦中呢喃,更紧地依偎进她怀里。塞米拉米斯收拢手臂,将年轻丈夫拥住。至少今夜,他仍是她的太阳,她的丈夫,她的孩子。至于明天...女皇闭上眼,将脸埋进少年柔软的金发中,深深吸气。明天自有明天的棋要走。

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高耸的拱窗,在女皇寝宫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几何形的光影。塞米拉米斯站在窗前,身形被晨光勾勒出令人屏息的剪影。她高挑的身材包裹在深紫色的丝绒晨袍中,腰带松松系着,露出精致的锁骨线条。即便在焦虑时刻,她仍保持着女皇的威严仪态,浓密的乌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发间几缕银丝在阳光下如铂金般闪耀。

女皇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条折叠整齐的亚麻布上。昨夜她用这块布仔细收集了与亚尔斯兰亲密后的证据,此刻布料上干涸的痕迹如同某种不祥的图腾。她伸出染着凤仙花汁的长指甲,轻轻抚过布面,指尖微微发颤。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夜她特意换上那件开衩极高的丝绸睡裙,烛光下隐约可见修长双腿的完美曲线。她引导年轻的丈夫用颤抖的手解开系带,饱满的双峰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当亚尔斯兰如孩童般含吮她的乳尖时,她强忍着母性的叹息,双手温柔地引导他进入自己尚还湿润的身体...

四个月的尝试。四个月精心安排的同房夜晚。四个月她计算着月事周期,调配助孕药方,甚至在每个满月之夜向生育女神伊什塔尔祈祷。然而她的腹部依旧平坦如初,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

塞米拉米斯小心翼翼地用丝巾包裹起那块浸透秘密的布,动作如同处理帝国的玉玺。她召唤了最信任的侍女:

"即刻传唤御医西奥多罗斯,把这个交给他们。告诉他..." 她停顿片刻,红唇抿成一道冷峻的直线。

"告诉他我需要再做一份完整的生育力评估,以帝国的名义。"

侍女躬身接过这非同寻常的包裹时,手指微微颤抖。她从未想过女皇最私密的织物会经由自己之手,更未想到帝国的命运竟维系在这方寸布料之上。

御医西奥多罗斯的实验室弥漫着草药和陈旧羊皮卷的气息。当女皇的密使无声地递上那个包裹时,老御医瞬间明白了其中含义。他用金镊子夹取布片一角置于水晶透镜下,小心翼翼地滴上特制的显影药剂。数分钟过去,西奥多罗斯反复调整镜片角度,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最终他直起身,沉重的叹息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他取过羽毛笔,在莎草纸上颤抖地写下诊断结果:"经显微检验,精元稀薄,活力衰微,难承孕育之责。"

当塞米拉米斯从埃利阿斯口中听到诊断时,她正站在孔雀石镶嵌的露台边。女皇的手指骤然攥紧了栏杆,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远方,帝都的屋顶在正午阳光下熠熠生辉,而她仿佛看到整个帝国正在她脚下分崩离析。
一连串念头如闪电般刺穿她的意识:阿尔森那小崽子掩饰不住的野心,哥伦娜夫人在外交场合意味深长的微笑,元老院里日渐高涨的质疑声浪...没有继承人,她所有的权力都不过是沙上城堡。

"陛下?"老御医小心翼翼地开口,"或许可以尝试东方的金蚕疗法,或是尼罗河祭司的生育仪式..."

塞米拉米斯缓缓抬手制止了他。这个向来以果决着称的女人此刻眼中第一次出现了茫然,但仅仅一秒,那迷雾就被钢铁般的意志取代:

"此事若泄露半字,"

她的声音如冰刃划过丝绸。

"你的家族将永远消失在帝国的版图上。退下。"

当露台只剩下她一人时,女皇松开紧握的手掌,掌心赫然印着四道月牙形的血痕。她凝视着远方训练场上亚尔斯兰骑马的身影——那个在阳光下闪耀如阿波罗的青年,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帝国的合法君主。此刻在她眼中却成了一个精美的陶俑,华美却空洞,连最基本的生命传承都无法完成。

风卷起她宽大的衣袖,露出昨夜亚尔斯兰在她手臂上留下的吻痕。塞米拉米斯猛地扯下袖子遮住痕迹,仿佛那是帝国的耻辱烙印。不育的诅咒已如毒藤缠绕王座,而她必须在这藤蔓扼死整个王朝前,找到挥剑斩断的方法。

当天下午***
翡翠厅穹顶的镀金雕花在烛火中投下扭曲的阴影,仿佛无数悬垂的匕首。内政大臣科尔内肥硕的身躯几乎将雕花高背椅压垮,他颤抖着举起羊皮纸卷,油腻的汗珠滴落在哥伦娜夫人亲笔签署的借款协议上——那串罗马式花体签名宛如毒蛇盘踞在帝国北境矿区的抵押条款旁。

塞米拉米斯女皇的蔻丹指尖突然扣住金香炉边缘,在鸦雀无声的议事厅里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她俯身逼近几位重臣,低胸礼服垂落的阴影里,钻石项链随着急促的呼吸闪烁如毒蛇獠牙。

"诸卿可知——"

她压低的声音裹挟着异香,如同毒藤绞住每个人的脖颈。

"我那可爱的小丈夫,你们的国王……" 红唇绽开一抹淬毒的笑。

"我们大家的亚尔斯兰陛下,并无播种帝国血脉的能力。"

提里奥斯踉跄后退撞上石柱,紫边白袍沾满香灰。柴科手中的羊皮卷轴"啪嗒"掉落,墨迹在血书上晕染出新的污痕。唯有科尔内浑浊的眼珠突然迸发出精光——这头嗅到权力真空的鬣狗,已然在计算如何将家族少年送进女皇寝宫.....

"御医的密档,此刻正压在香炉之下。"

女皇指尖叩击金炉,每一声都似丧钟轰鸣。

"帝国需要新的太阳,而本宫……"

她突然抓起亚尔斯兰用过的银酒杯,将残酒泼向墙壁的疆域图。酒液顺着北境的猩红标记蜿蜒而下,宛如精血流淌。

"也需要诸卿的忠诚,来共同哺育这轮旭日。"

“咳咳咳,陛下.....”

外交大臣柴科的声音在香炉余烟中显得格外粘稠,他深躬的脊背几乎与孔雀石地面平行,金线刺绣的紫袍下摆扫过烛台投下的扭曲阴影。

“陛下明鉴,”

他喉结滚动,吞咽下浓香与恐惧混合的毒液。

“臣等……自当竭诚奉行御令。然……”

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磨损的金边,那是连续七日与罗马人周旋留下的痕迹。

“第一执政哥伦娜夫人在签署抵押协议时,额外呈递了一份盖有元老院火漆的羊皮卷。”

塞米拉米斯正用银质发簪拨弄香炉灰烬中未燃尽的龙涎香块,闻言指尖微顿。簪首镶嵌的月光石倒映出她骤然收缩的瞳孔,像暗夜中受惊的猫科动物。

“说下去。”

声音轻柔如情人絮语,却让柴科脊椎窜起一股寒意。

“她以罗马第一执政身份,正式向阿尔森殿下提出联姻请求。”

柴科从怀中取出一卷缠绕紫罗兰缎带的文书,缎带色泽与哥伦娜夫人今日佩戴的宝石同色——那女人甚至将政治算计染上浪漫毒汁。

“虽声称‘全凭帝国定夺’,但使者暗示……”

他喉头干涩,“若允婚事,罗马军团将即刻越过阿尔卑斯山,助我军切断北境叛军补给线;若拒绝……”

“拒绝?”

塞米拉米斯忽然轻笑出声,蔻丹指甲掐入发簪纹路。她接过文书却不展开,任由紫罗兰缎带蛇一般垂落在地。

“五年前她跪在阿迪斯榻前求一个名分时,可没这般威风。”她指尖划过羊皮卷上凸起的罗马鹰徽,仿佛触摸情人旧疤。

狂风骤然撞开翡翠厅的彩绘玻璃,裹挟雨腥气的穿堂风撕扯着墙幔上褪色的帝国荣光图。提里奥斯扑到窗边关阖窗扇的刹那,一道惨白闪电劈亮厅堂——塞米拉米斯的身影在巨幅水晶镜中被拉长变形,镜中她的红唇正贴近柴科耳畔:

“你以为本宫不知?”

她气息带着龙涎香的甜腻,字句却淬满冰棱,“那女人真正要的不是阿尔森,是冠冕堂皇踏进皇都的理由!先帝临终前撕毁的婚约文书,她至今藏在胸甲夹层里。那个贱人,想要夺回曾经失去的东西....”

指尖猛地攥紧紫罗兰缎带,丝绸撕裂声如骨骼折断,“当年扶持本宫上位的元老们,如今倒成了她砝码上的金箔?”

柴科僵立如石像,冷汗浸透后领。镜中女皇的影像正将发簪尖端刺入婚书火漆,月光石在羊皮纸上投下幽蓝光斑:“告诉罗马的那个贱人——”

簪尖突然狠狠贯穿整卷文书,钉入乌木长桌!“军事援助和贷款一事,符合两国利益,帝国自然会继续执行承诺和协议,但本宫的幼狮,纵使撕烂猎物,也轮不到秃鹫啄食!”

(此刻,罗马城的一座庄园深处,哥伦娜夫人正抚摸着阿迪斯遗留的狮首戒指,对着儿子奥德修斯轻笑:“闻到血锈味了吗?很快会有场暴雨……洗净皇都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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