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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海棠之保护】**纯爱**(11-13)作者:流金岁月

海棠书屋 2025-06-14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末世海棠之保护】末世海棠系列(二)作者:流金岁月2025年6月14日首发禁忌书屋授权代贴,转载请注明作者和首发地址第十一章 苏恒钢激发出我强烈的渴望。第二天,苏恒钢表现得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幸运的是

【末世海棠之保护】
末世海棠系列(二)
作者:流金岁月
2025年6月14日首发禁忌书屋
授权代贴,转载请注明作者和首发地址

第十一章 苏恒钢激发出我强烈的渴望。

第二天,苏恒钢表现得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幸运的是,他也没有封闭自己或疏远我。相反,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善变,一会儿粗鲁一会儿友好。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种解脱。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没有改变当下的关系,但昨晚对我意义重大。如果知道这对他也意义重大,那就太好了。可他不会承认,从他的行为也无法看出这一点。

我们像往常一样度过一天,我一直在等他说点什么,提起这件事,告诉我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之类的。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临睡前,我一直在心里争论该怎么做,但我无法得出任何有意识的结论。我不知道他期待什么、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所以我最终还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苏恒钢照顾炉火时,我换上睡衣刷好牙,爬到他的床上盖好被子。苏恒钢什么都没说,一动不动,眼睛从未离开我的脸。我有点尴尬,但我毫不犹豫地迎上他的目光。

「你以为一次就能满足我吗?」我问道。

「不知道。」

「当然不能,我想要更多。所以,除非你准备告诉我你不想继续一一」

「我当然想,你一直知道的。」他听起来几乎被冒犯了。

我的焦虑消失,问道:「那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苏恒钢有点儿尴尬,然后上了床,说道:「仍然只是手。」

「如果你只想用手,那就只有手好了。不过,你要明白这条界限是你自己设定的,不是我。我对你没有界限,我想要你的一切。」

苏恒钢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移开视线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紧绷得几乎要发抖,但他还是强行挤出一句话:「只是手。」

真不知道苏恒钢执拗什么,我耸耸肩,点头道:「好吧,只是手。」

说完,他终于躺在我身边。

我一时性奋得浑身发抖,这可比昨晚那种半梦半醒的模糊感觉更真实。也许是因为已经做出决定,这次苏恒钢不再犹豫,眼睛火热且占有欲十足。他开始抚摸我的身体,但没有脱掉我的睡衣,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外面太冷,还是因为对他来说是另一条界限。有什么关系呢?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炉火散发出的一点点亮光。我们几乎什么也看不见,脱光了又如何?

我没有说出来,更没有反对,尽管我肯定脱光衣服接受他的抚摸会更享受。我希望他和我一样如饥似渴,但又不希望他为此感到矛盾。

我不会越过他划定的界限。

苏恒钢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激发出我强烈的渴望,很快我就开始像昨晚一样扭动身体,乞求他继续。苏恒钢似乎喜欢,当我无助地拱起身子,恳求他让我高潮时,他的眼睛变得更加火热。双手伸进我的睡衣,不停玩弄我的乳房和乳头。

苏恒钢不疾不徐抚摸着我的身体,然后让我翻个身,趴在床上。他拉下我的裤子和内裤,露出光裸的屁股,然后两根手指伸进我的穴口,进进出出。太爽了,没一会儿我就达到高潮。他仍然不停地抽动手指,即使阴阜在他的手指周围痉挛,他也没有离开。我紧紧抓住床单,哭着靠在枕头上,不知道是难受还是享受,只知道这种感觉太容易上瘾。

当苏恒钢终于放慢手指速度时,我的喉咙因为喊叫而疼痛,眼泪不停从眼眶里流出来。他抽出手指,慢慢地抚摸着我的屁股和大腿,我仍然保持着翘起屁股的姿势。

「宝贝儿,满足了吗?」苏恒钢用我非常喜欢的那种柔和粗犷的声音问道。

「我想……我想……满足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儿遗憾,这次高潮来得太快了。

「看起来不像,你想要更多,是吗?」苏恒钢非常温柔地揉着我的阴蒂,又在我的阴阜来回抚摸,像在勾勒秘密花园的轮廓。

我呜咽着,再次把脸埋在枕头里,呜呜说道:「嗯。」

「你真漂亮,这么性感,又这么敏感。」苏恒钢的两根手指回到我的穴口,另一只手抱着我的后腰。「真不敢相信你这么饥渴,总是要不够。」

我扭头说道:「我有很多时间可以弥补。」

「没错,你有。」

苏恒钢的手指在我体内,进进出出时又发出湿润的淫靡声。熟悉的欲望再次缠绕住我的内心,一点点收紧,提醒我另一次高潮即将到来。

苏恒钢说得对,无论他给我多少快乐,我的身体似乎无法满足,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渴望。我呻吟着,视线越过肩头看向苏恒钢。

他跪坐在我的双腿间,问道:「宝贝儿,你喜欢吗?」

「当然,当然喜欢。」我加快速度摇晃臀部,急切地说:「我要高潮了,这次更猛。」

「很好,我想让你喜欢,让你高潮,我喜欢看你高潮。」苏恒钢一边抽插手指,一边在我身上各个地方抚摸游走。

「嗯,」我喃喃道,随着感觉不断上升、收紧,我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手上的速度和力量越来越大,我的阴阜之前就已经很敏感了,新的摩擦让我哭泣。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疼痛的感觉太好了。

「哦,操,妈的。」苏恒钢的眼睛不停地在我身上移动,一会儿定格在我的脸上,一会儿又紧盯着他的手指在我体内抽插的地方。「妈的,操,你真漂亮,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在我手里湿成这个样子。」

我紧紧闭上眼睛,他的话和手指一样让我疯狂。

「妈的,宝贝儿。哦,他妈的。」

苏恒钢语气变化引起我的注意,尤其抚摸我的那只手不见了。我睁开眼睛看他在做什么,原来他的另一只手塞进自己的裤子里,一边用手指操我,一边用另一只手撸动自己的勃起。

「是的,是的……是的……你也高潮,和我一起高潮。」我喘息着,断断续续说道。

「操,」苏恒钢喘息着,面庞扭曲,眼睛里闪烁着渴望。

我浑身发抖,离高潮越来越近,几乎能尝到它的味道。我大叫起来,但这次有足够的意识听到苏恒钢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呼,接着脸上展现出一种深沉的、火热的急迫。我们俩都倒在床上,我向他靠近。苏恒钢拉我到他怀里,温暖而颤抖的呼吸拂过我的头发。

他什么都没说,我也没说,感觉我们不需要说。

片刻,苏恒钢抽身。我立刻抓住他,呜呜叫着表示反对。

「我马上回来,我哪儿也不去,只是要处理一下。」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高潮太快,苏恒钢其实并没有射出来。我痴痴笑起来,身体继续往前。这次轮我贴到他身后,一只手扒住他的肩头,一只手压在他的腹部,双乳紧紧贴在苏恒钢结实的后背上。

「秀秀?」苏恒钢的身体颤抖一下,惊慌失措地要坐起来。

我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在苏恒钢开始挣扎之前胳膊和腿一起缠住他,更加紧密地压在他身后。这次苏恒钢没有用太大的力气甩开我,微微窝着身子,还低着头,好像自己做错了事,但又无能为力,不安地任凭我抱着他。我把这当成一个好现象,毕竟我不可能和苏恒钢比力气。

我的脑袋往他肩头挪了挪,嘴唇轻轻挨着他的锁骨,视线下移,越过胸腹,看向苏恒钢胯部。那里仍然竖着一个明显的帐篷。

「苏恒钢,我的高潮太快,害得你还没射呢!」我微微张开嘴巴,在他耳边小声说。

话音还没落下,右手已经从苏恒钢的小腹前下移,伸到他的胯下,手指轻轻碰到裤子的帐篷顶端。苏恒钢好像触电似得,下半身猛得往旁边缩走,避开我的手指。

「秀秀,……我已经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能……这不行。」苏恒钢睁大眼睛,语气中充满惊讶和懊恼。

「我喜欢啊!特别喜欢!」我有几分失落,不希望苏恒钢后悔他对我做的事儿,尤其是这件事让我如此沉醉其中。我希望他能有相同的感觉,心里下定决心,手也再次抬起来,向他的双腿间摸过去。这次直接探入内裤里,结结实实抓到粗壮挺立的肉棒。

「秀秀……秀秀……」苏恒钢再一次想避开我的手,但我跟随着他的动作没有放开手,而且还轻轻套弄起来。

刚才苏恒钢用手操弄我时,虽然自己也在撸动肉棒,但两个人的节奏没有掌握好。也许是第一次缺乏配合,所以我达到高潮时,他自己却没有射精。欲望没有得到发泄,本来就硬挺的肉棒,在我手掌的刺激下,又涨大几分。

「苏恒钢,」我凑到他耳边,用暧昧的鼻音叫了他一声:「你好大啊,这么硬着多不舒服!不怕憋坏了么?」

显然,这样的诱惑成功挑起苏恒钢身体内的某处神经,硬邦邦的肉棒在我手中跳了又跳。我的手指牢牢箍住微微用力捏了捏,在龟头四周轻轻摩擦。

「秀秀……别这样……」苏恒钢呼吸沉重,挣扎了一下,似乎想把身后的我甩开,但他没有真使力气。

「你的身体明明喜欢我啊,碰了碰就涨大一圈。多难受啊!苏恒钢,不要抗拒我了。我保证,我也只用手。就像你对我的身体做的那样……在我手里射精高潮吧!」

苏恒钢闭上眼睛,一看就是内心仍然在做最后挣扎。我承认自己恬不知耻地在诱惑他,但我那么渴望他,所以才不遗余力攻击他心中的抗拒。他的眼睛许久才再次张开,懊恼的神色已经变得迷离。最后他终于选择躺下来翻过身体,不忘说道:「只能用手!」

「当然!保证!」我迫不及待直起腰身,跪坐在苏恒钢两腿之间,将他的裤子褪下来。

当黝黑的肉棒直挺挺矗立在我面前时,饶是我做好准备,心里还是被吓到了。苏恒钢的毛发非常茂盛浓密,黑漆漆一片。正当中的肉棒上布满暴凸的经脉,又粗又长。我两只手上下交叠握住棒身,龟头仍然可以从我的手掌中探出来,顶端流出透明的液体。

我想起苏恒钢的手指先在嘴里含湿后才伸入我的嫩穴里,于是收回手一根根舔舐手指,再往手掌心里挤出几口唾液,然后用沾满唾液的手,包裹住苏恒钢的龟头绕圈滑动。苏恒钢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我没有停止,将唾液均匀涂抹在整个龟头和肉棒上。手掌紧紧握住棒身,食指微微上翘,环绕在龟头底部。准备好后,我开始翻转手腕,上下套弄起来。

「嘶……」苏恒钢身体紧绷,即使强忍着,还是没能忍住从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声音。

我不再只是上下套弄肉棒,另一只手捧住腿根处的睾丸。这里也许没有肉棒那么敏感,但也不该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我小心罩在手心中,缓缓往四周晃动,时不时还用手指捏一捏,再轻一下重一下按压。没一会儿,苏恒钢的嘶嘶吸气声就变得急促而沉重。我看到他欢喜的反应,另一只手也在肉棒上加快套弄的速度。

「啊!操!……操!」苏恒钢越来越激动,渐渐显露出他粗鲁的一面。

我一直知道也非常厌恶他的粗鲁,但是奇怪的是这次一点儿不抵触,反而觉得苏恒钢骂出脏字那一刻,有种独特的魅力侵袭我的内心。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后,苏恒钢再心情糟糕,也从来没有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暴力倾向,和打骂边儿都不沾。他非常克制,即使是针对我的抵触和反感,也全是用沉默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来应对。

此时此刻却不同,苏恒钢在我面前不再克制。这意味着失控,失控意味着我对他也能产生一些影响力,不管这种影响力是什么。

不多一会儿,苏恒钢的身体开始激烈地抖动。他用肩头和双脚支撑起胯部,配合着我的撸动速度,一遍遍顶起握在掌心的肉棒。很快,他低声吼一声,身体猛得晃了一下,臀部收紧,肉棒在我的手中主动加快摩擦。我意识到苏恒钢就要射精了,正有些无措下一步该怎么办,苏恒钢大手包住我,使出更大的力气上下撸弄。力气之大,我有一刻甚至担心会伤着他的肉棒。

还没来及问出来,苏恒钢的双腿加紧我,伴随着坚挺肥大的肉棒一阵悸动,股股浓稠的乳白色液体从龟头前端喷射出来。我来不及躲闪,第一股直接喷到我的脸上。苏恒钢太过勇猛,连续喷射了四五次之后才没了力道,最后一些从马眼流出来,落在我的手上。苏恒钢大声喘息着,好一会儿平静下来,肉棒也跟着半软半硬,微微耷拉着脑袋。

「哇,你射了好多啊!」我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手上的精液,又看向一道道射在身上和床上的大滩痕迹,钦佩地说道。

苏恒钢躺在床上没有动弹,用一种痛苦的眼神看着我:「我太老了,根本不能这样失去理智。最近还不如一个性欲旺盛的青少年……我想我对你没控制力了。」

我喜欢这个想法,我希望他在我面前失去控制,希望他在这件事上和我一样无助。我希望我们能更亲密,希望要他的一切,就像我之前告诉他的那样。

我认识苏恒钢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我真心希望有一天能够真正实现。

第十二章 苏恒钢允许我和陌生人交谈。

寒流终于过去,但还得再要起码一个月才能暖和到可以长时间外出。剩下的冬天里,我们又回到日常熟悉的模式。白天为生活操劳,然后在太阳下山后相互满足,有时一晚上要做好几次。我们像一对普普通通的老夫老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当三月来临时,我们的食物和其他生活必需品都快用完了。天气转暖,我们可以出去寻找补给。

前几年,当我们外出时,即使遇到最无害的人,苏恒钢也会小心避开。当我们接近被占领的城镇时,都会自觉绕远路。在路上遇到其他人,我们要么迅速离开道路,要么大声警告吓跑他们。有时候,哪怕是最轻微的迹象表明某人危险,苏恒钢会毫不犹豫先开枪,然后再问问题。所以在阿德去世后的这些年里,苏恒钢不仅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人,也是我唯一交谈过的人。

今年的苏恒钢和往年不同,而且不只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

当我们在路上遇到其他人,尤其是周围一些仍然有人居住的村落和镇子,他会允许我和在那里驻扎的陌生人交谈,介绍彼此。他仍然对我们与谁交往持谨慎态度,也永远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然而,他显然决定让我们更多地接触世界,这样就不会那么孤立。苏恒钢曾经说我需要和更多人的交往,他肯定是认真对待这件事,而不是用这个理由疏远我。

我也很享受这一切,和陌生人打招呼,记住他们的名字,也认识更多普通且正派的人。唯一让我烦恼的是,苏恒钢一直让别人以为我们只是家人。我想我们的年龄差异,确实会让别人以为我们是一家人,其实我们不是。当我们在外面时,他总是叫我孩子。只有在晚上两人独处时,他才叫我宝贝儿。我没太当回事儿,别人的想法并不重要,但有时确实让我有些困扰。

晚上,苏恒钢仍然抱着我睡觉,也会用手满足我。他对自己的承诺很认真。那次他的流氓朋友闯入家中之后,他再也没有亲吻过我,也不会把我的胸咬得斑斑点点。不过,他允许我抚摸他,帮他到达高潮。我仍然不满足,因为我说过想要他的一切,但也比我想象的要好。在空虚孤独的秋天和前半个冬天之后,这样和他在一起,感觉就像一个奇迹。

虽然对我来说不够,但我没有抱怨。苏恒钢还在犹豫,而我最不想做的,就是强迫他做不想要的事情。无论如何,性不是我最想从他那里得到的。

「你想要什么?」苏恒钢问道。

我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眼神方向才意识到他指的是货架,上面横七竖八摆了许多面膜、爽肤水和化妆品。我们一大早下山拾荒,搜罗了大半天,只在一栋废弃农舍里找到些陈皮和阿胶,这些不能当饭吃,但聊胜于无。好在苏恒钢在一辆废弃的车里找到半缸汽油。所以这次出行谈不上有收获,但是也没有浪费。只要平平安安回家,就算我们的胜利。

苏恒钢在回程路上还是有些不死心,决定在一家村子的杂货店里试试运气。通常这些地方早就被洗劫一空,连包厕纸都不剩。然而我们看到的这家杂货店被一棵大树端端砸在屋顶,半边的墙都塌了,窗户和门也都被压得变了形,人根本进不去。苏恒钢对付这些倒是有方法,他曾经在建筑工地盖过房子,而且都是村镇的民房小楼,所以特别熟悉这些房子的结构和构造。

只用几根结实的绳索和轻巧的角架,苏恒钢和我就清理出一面墙。我们挽救出足足两袋子的高粱和燕麦,这些皮糙肉厚的粗粮是我们的最爱。只要不受潮放多久都不会变质,吃起来别提多香甜美味了。我们还捡到几袋食盐,虽然都结成硬邦邦的大块,但清理晾晒一番,应该也能吃。

得到这些我已经心满意足,也许是看到车上还能装,所以临走时,苏恒钢又指着一堆女孩儿用的化妆品。我摇摇头,对我来说,作为女人的那点儿爱美的虚荣心,早就被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得无影无踪。现如今可有可无的东西,就是可无。

「嗨,你好啊!」一个响亮的声音忽然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响起。

几乎同时,苏恒钢拿起后背的猎枪朝着声音的方向瞄准。我也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警觉地看向其他方向,生怕对方还有同伙。我们一整天没有看到任何人,这个人无论从哪里冒出来,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所以靠近我们肯定是有备而来。

让我意外的是,在十米开外的一排树木和垃圾堆后,走出来一个女人。我惊讶得差点儿掉了下巴,这个女人简直就像是穿越时空一样现了身。

我的意思是,她一点儿不像遭受过陨灾的模样。陨灾已经过去四年,人口从折半开始,每一年都在急剧下降。现在还活着的人,哪个不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磨难。没有人看上去像从网红广告里走出来的白领精英。好吧,白领精英也许有些夸张,但面前这个女人,至少像我上中学时,站在讲台上给我们上公开课的英文老师。

她四十岁上下,脸上画着淡妆,显得皮肤异常粉嫩白皙,眉毛又黑又亮,浅浅的一圈眼影,让她两个眼睛显得又大又圆。脑后一丝不苟的发髻,还插着漂亮的蝴蝶头簪。她的上身是一件干净白衬衫,下身则穿着黑色的半身裙、丝袜和高跟皮鞋。这年月怎么还会有人穿高跟皮鞋?她从来不需要跑路逃命吗?

皮鞋女一点儿没露出丝毫胆怯之色,相反,她一步步优雅地走到苏恒钢面前,双手摊开,温柔地说道:「你看,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会伤害你,也请你不要伤害我!」

苏恒钢和我一样惊讶,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皮鞋女。虽然不是随时准备扣动扳机的样子,但枪口稍微降低了些。

「我在这附近居住,看见你们俩在这个商店里忙活儿好一阵。你们可真是能干,我男人一直想扒开那个店,但根本做不到。」皮鞋女一脸仰慕地看着苏恒钢。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的眼神,问道:「你要干什么?」

皮鞋女像是这才发现我的存在,赞道:「小姑娘,你爸爸真本事啊!有个这样的爸爸保护你,可是你的幸运呢!」

她转过脸继续对苏恒钢说:「我男人今年冬天染上风寒,没挺过来。家里现在就我们娘儿俩,孤苦伶仃在这样的世道,别提多艰难。」

她眼含热泪,我却越听越不对劲儿,甚至没办法产生同情心。

「我想啊,咱们可以搭伙儿过日子,互相顾个周全。」皮鞋女的泪眼汪汪转瞬就变成媚眼如丝,甚至又走上前几步,几乎靠到苏恒钢身上,露骨地说道:「你看,我跟你不是很般配吗?我保证,我可以将你照顾得很好。」

我几乎要破口大骂,好不要脸的女人啊,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勾引苏恒钢。她倒是胆儿肥,苏恒钢这种吓人的长相和块头,她竟然不躲得远远的,反而自己贴上来。不过谁又知道呢,也许这正是他吸引女人的地方。长得吓人,该是现在男人的基本特质,而苏恒钢无疑更胜一筹。

我看向苏恒钢,他竟然在上下打量皮鞋女,眼里真有评估考量的意思。我想象着他把这个女人搂在怀里,毫无顾忌地亲吻、抚摸、做爱,强烈地嫉妒心涌上心头,反对的声音还没来及说,忽然对面草丛传来疾步走动的声音。

苏恒钢的枪立刻瞄准,却被皮鞋女一把拉住。「别开枪,是我儿子!」

正说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端着枪也出现在视野里,他焦急地喊道:「妈,你过来!告诉你不要往外跑,太危险了!」

这个男孩儿看上去打扮就正常多了,长袖衫和牛仔裤。举手投足都像是经过无数摔打磨炼,曾经的稚气面庞,也被坚毅和刚强所取代。

「儿子,别担心。他们没危险,我还给你找了个女朋友呢!」皮鞋女咯咯笑起来,两手一挥,对着我们所有人说:「你看,这样多完美啊!」

她儿子脸上一点儿笑容都没有,反而紧紧绷着面颊,眼神一秒钟都没从苏恒钢的身上移开。他一把将他母亲拽到身后,退后两步说道:「你们赶紧滚!这儿不是你们的地盘!」

苏恒钢从皮鞋女出现后,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个字,只在这时说道:「没问题,你先放下枪,我们立刻离开。」

「我绝对不会放下枪,」那男孩儿坚决说道:「有种就开枪,大不了对轰!活下来的肯定不是你,你看值不值得!」

苏恒钢点点头,说道:「孩子,上车。」

我一点点后退,手里的枪一直对着皮鞋女的儿子。我想瞄准他妈来着,但被这个男孩儿挡住了。坐上车后,我一点儿没有松懈。直到苏恒钢也上了车,发动引擎上路离开,我都不敢挪开视线。

「行了,他们应该追不上了。」苏恒钢踩住油门,加速向回家的方向狂奔。

我长长松口气,回想刚才的一切,感觉好不真实,问道:「你想答应那个女人么?」

「什么?」苏恒钢对我的问题表现得很意外。

「那个漂亮女人要给你暖床呢!」我白他一眼,心里还是闷闷的。

「别傻了,她怎么和你比!」苏恒钢简单地说道。

虽然苏恒钢没有说不,但他能这样表白,我已经很开心了。要知道,苏恒钢虽然不想把我当他的女人,但我却早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在我眼里,苏恒钢可是比其他男人都要厉害。但说句良心话,那女人长得那么漂亮,穿得又讲究,而且把自己收拾得时髦亮丽,这一点让我压力倍增。想起刚才发现的化妆品,万分后悔没有统统拿走。

回家后,我们将收获的补给分门别类储藏好,之后几天也再也没有提及那对母子。虽然我也时不时纳闷他们的生活,但很快抛之脑后。陨灾这些年过去,谁活下来都不是巧合。我有苏恒钢的保护,他们肯定也有他们的办法,谁又能真的去揣测判断?

苏恒钢和我花了一早上时间检查院子的篱笆,将损坏的地方修修补补。我们的院子有鸡有食物,还有两个大活人,山里凶猛的野兽一般不会侵袭我们,但随着食物一点点减少短缺,谁都会变得绝望疯狂。过去一年,苏恒钢没少在土屋附近看见狼或熊的足迹。这个漫长的隆冬不知道又有多少动物遭了殃,目前为止我们还算安全。

修完篱笆,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春天去瀑布洗澡还有些早,山里的水总是很冷,但也用不着全天候在屋子里生火。我总是会选择在井边洗头发和清理身体,接水、续水省劲儿不说,收拾起来也方便。而且,苏恒钢的头发和胡子需要修剪,这次他没有争辩,整个早晨都很安静。

我先用洗发精清洗头发,再用护发素做了护理。我又刮了腋毛,将阴部的毛发也又修又刮。之后,我梳理好头发,穿上我喜欢的连衣裙。

「我准备好了,你坐过来吧,我帮你剪头发。」我大声喊道。

苏恒钢没有争辩,脱下身上的短袖,坐在井边一块木墩上。我手脚麻利,快速地抚平他的头发,然后一刀一刀剪掉多余的长度。当我走到他面前,开始修胡子时,苏恒钢变得紧张,眼神也不对劲儿,不停从我的脸到我的胸部上下移动。

连衣裙的领口很宽松,加上给他剪头发时,动作幅度有些大。肩带滑落肩膀,自己还浑然不觉,一不小心露出脖颈和锁骨。我又不穿内衣,胸部大片肌肤以及挺立的乳房和乳头,被苏恒钢一览无余。

「嗨,我不是故意的,」我脸颊发烫,重新整理裙子。

这是真的,我给他剪头发时没有在引诱他。不过事情真发生了,我也不觉得羞耻。

「我知道,宝贝儿。这不是你的错,我只要瞥你一眼就会兴奋。」苏恒钢的手指刮刮后脑勺,避开我的目光。

他的声音非常轻柔,我心跳加速,修理胡子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现在两人已经达成默契和共识,白天是为生存忙碌的普通男女,晚上才会在互相抚慰之下达到高潮。苏恒钢还是头一回,大白天对我说出如此亲密且充满欲望的话。修完最后一道胡子,我也兴奋起来。阴部收紧跳动,身体反应几乎让我感到尴尬。我避开他的目光,走开放下剪刀。

「过来,宝贝儿。」苏恒钢表情火热、饥渴。

我向他走去,喘不过气来。这可不光是白天,而且还在户外。虽然离屋子不过十来米远,但毕竟是在室外。

「你现在也很想要,很饥渴,对不对?」苏恒钢粗声粗气问道,手掌抚摸着我裸露的双腿,直到捧住我的屁股。

「是的……但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要,我也不……」

「和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想要的。」

「真的吗?」

「是的。」苏恒钢把我拉得更近,直到我站在他分开的大腿之间。「从来不知道我会这么想要一个女人,直到遇着你。」

我发出愚蠢的嘤咛,膝盖软得快瘫在他的脚下,不得不抓住他的肩膀。苏恒钢双手抚摸我裙子下的身体,从大腿到胸部,玩弄我的乳房,然后又向下移动,抚摸我的屁股。

「你喜欢这样吗?」苏恒钢低声说道,声音粗犷而柔和。

「是的。」我咬着下唇,当他抚摸我的阴阜时,我微微摇晃。

「你喜欢我这样抚摸你吗?」

「是的,我非常喜欢。」我的臀部不安地扭动,阴阜跟着抽搐。

「你已经又热又湿,想要高潮吗?」

「是的。」我紧抓他的肩膀,又靠近了些。

苏恒钢站起来一把将我抱起,迷迷糊糊的我还未搞清楚状况,就已经被苏恒钢转了半个圈甩出去。我惊魂未定叫了一声,整个人躺在一片厚厚的草垫子上。

苏恒钢和我每年都会在山上收集各种野草,晒干捆到一起,分成三股编织,做成大小不一的草垫子。到了冬天,给鸡舍和菜园子防寒防冻,有时候也会给福宝用来做睡觉的床铺。我躺在上面,虽然有些硬、有些扎,但苏恒钢这会儿几乎趴在我身上,将宽大的裙摆拨到腰间,两手按捺不住地抚摸着我的腿部肌肤,一点点向上,撩拨到我最隐秘的腿心,背后那点儿不舒服早被我抛之脑后。

苏恒钢的拇指和食指隔着薄薄的内裤布料,在我的两片大阴唇上用力摩擦。娇嫩的阴蒂从阴唇中间凸出来,苏恒钢的面庞越趴越近,鼻尖几乎已经抵在坚挺敏感的小花蕾上。我根本经受不起他的刻意揉摸,阴道里分泌出一小股淫液,沿着外阴口往外流淌,很快裤裆就被浸润得又湿又黏。在明亮的光线下,无处藏匿。

苏恒钢不是没有见过我的阴阜,很多次,我会主动将裤子褪到大腿处,方便他的手指在我的身下进出。不过那都是在昏暗的炉火下,我怀疑他能看得有多清楚。现在不一样,皮肤上的每个毛孔和毛发都清清楚楚展现在他面前,连一点儿阴影都没有。而且这是头一回,他的脸离那里如此接近,我的心不由狂野而恐惧。

「可以吗,宝贝儿?」他的双手轻轻把我的腿向两边扯开。

「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我其实一点儿不知道苏恒钢在问什么,可以什么?大白天而不是晚上么?室外的草垫子而不是室内的床上么?还是这次不光是手?三个里的其中一个?其中两个?还是都是?我的脑子像陀螺一样转着,头晕目眩。

「但如果你不想的话,可以不必这么做。」我体贴地说道。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促使苏恒钢改变他定下来的条条框框,但我一点儿不会抱怨。

苏恒钢惊讶地大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把我的腿分得更开,几乎水平成一字。苏恒钢贪婪地盯着我的私处,舔着嘴唇说道:「每一次手指沾到这里,我就在想尝一尝会有多甜!」

啊,三个都是!我的心脏狂跳不止,真想长出一对翅膀,飞到天上庆祝自己的正确。

我什么都没做,也说不出话来,任由他调整两个人的姿势,然后脑袋伸到我两腿之间。我再次拱起背部,而苏恒钢抓起一个靠枕大小的草垛,垫在我的屁股下面。之后,他伸出舌头,从上到下来了次长长的舔舐,我尖叫起来。

苏恒钢不再压抑情欲,隔着薄薄的内裤,迫不及待伸出灵活肥厚的舌头,舔舐两片嫩唇之间微微张开的狭小唇缝,品尝那里的淫秽味道。我大声呻吟,挺起腰迫不及待凑上去。苏恒钢更加肆无忌惮,嘴巴对我的阴部又吃又舔,内裤几乎已经透明。我越来越性奋,敏感的阴部不停收缩,隔着内裤都想加紧肉瓣,将苏恒钢的舌头留在那里,阻止他收回去。

苏恒钢终于将已经湿透的那层布料扒到膝盖,我抬起一条腿跨出内裤。我将两腿自由地大大张开,粉红的阴部娇嫩湿润,再也没有任何遮挡,可以和苏恒钢彻底亲密接触了。刚才已经用井水清理了身体,阴唇往下一直到肛门都剃得干干净净,但在阴阜留了一小撮稀疏的毛发。刚才剃毛的时候只是注重干净,早知道会离苏恒钢的鼻尖如此之近,我一定剃得更加漂亮仔细呢。

苏恒钢倒是没有嫌弃的模样,他张开嘴巴,再一次将娇嫩的肉唇含在嘴中,舌头在流着淫水的肉缝里一点一点舔舐。当唇舌按在阴道内壁时,他的每次袭击都会牵引我的小腹颤栗和收缩。内心的欲望如灼热的火焰喷发而出,苏恒钢心有灵犀,吸咬娇嫩软肉的力度也加快许多。

陡然变速的猛烈让我猝不及防,嫩穴更加热情地颤栗迎送,腹部泌出的暖流越来越频繁地往外冒溢。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身体内的浪潮一波一波涌上心间,但总是推到嗓子眼儿又退回去。

我忍不住在呻吟中连声哀求:「苏恒钢,我需要……需要高潮……非常需要。」

苏恒钢又笑了,手指撑开阴唇,舌头轻轻戳我的阴蒂。没过多久,我就无助地胡言乱语起来,手指抠进他的头发,疯狂地把他的脑袋固定在原位。当他挑逗我的阴蒂时,又用鼻子蹭了蹭,胡茬在我皮肤上产生美妙的摩擦。我被折磨得嗓子嘶哑,然后他又开始用舌头操我,直到我几乎失去控制。

「两只手抓住你的膝盖,宝贝儿,」苏恒钢抬起头,嘴唇和胡子上沾满我流出来的淫液。「这样我们会做得更好。」

我立即照他说的,弯曲双腿,将膝盖抬向肩膀,双臂固定住大腿,没有那么多力量挺起身子。这是一个无助、暴露的姿势,不知为何,让两人的欲望更热切。

苏恒钢再次把脸贴在我的阴部,这个男人非常了解我,他的舌头从湿热的嫩穴中稍稍退离,径直沿着两瓣湿润滑腻的柔嫩阴唇,用灵活的舌尖轻拍了下粉红色的小阴蒂,紧接着嘴唇毫不客气嘬到一起,吸住阴蒂靠在齿缝处。一会儿用牙齿轻咬,一会儿又用舌尖扫荡。两根手指同时配合着插入嫩穴,在里面不停摁压扣挖。

我只觉得一层巨浪直袭面门,瞬间淹没我的头顶,又觉得那是一把烈火浇到在满满的汽油桶中。随着苏恒钢激烈且生猛的舔吸,热情高涨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浑身剧烈抽搐起来。他更加用力地刺激着敏感的阴蒂,手指灵活地在嫩穴翻搅。我发出大声、凌乱的喘息。虽然尽力保持身体静止,但脑袋还是在草垫上不停地摇晃,头发到处乱飞。

苏恒钢没有停下来,一直没有停下动作。手指插入穴口,不停搅动,而且用力吮吸阴蒂,穴口狂喷出一股清亮的淫液,被苏恒钢出溜出溜一股脑儿全吸进了嘴中。我摁着他的脑袋,完全崩溃了,随着快感的痉挛而大声哭喊,视线短暂一片空白。

我瘫倒在草垫子上,隐隐听到苏恒钢在微笑。他最后舔了我几下,安抚我,然后手指抽出来,坐直了身子。我搂住他的脖子将他一起带到草垫子上,他不停地亲吻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肤。我在苏恒钢的裤子里摸索,手指握住他的勃起。

「操一一」苏恒钢发出一声响亮的吼叫,回荡在我们周围的岩石斜坡上。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自我心中升起,我将脸庞埋在他胸前,伸出舌头一边舔弄小乳头,一边问道:「苏恒钢,你要操谁呢?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

我的嘴唇嘬吸他的乳头,苏恒钢被我刺激得整个身体都在剧烈抖动:「操操操一一操!」

我握住他的勃起,苏恒钢的肉棒早已经坚硬如铁,粗大的肉棒向上直直挺着,肉棒表皮筋络纠结,硕大的龟头顶端微微有些湿润,龟冠处的肉箍高高鼓起。狰狞的巨大肉棒冲着我微微颤动,张牙舞爪好像马上就要扑过来。

我心里欢喜,十根手指轮番交错的刮着龟头和棒身,感受着棒身发出的灼热。苏恒钢也没闲着,双手在我身上到处游走,然后来到我的乳房,揉捏把玩。

苏恒钢赞道:「秀秀宝贝儿,你的奶子好大啊!」

我也应声附和:「苏恒钢,你的肉棒更大!」

苏恒钢吃吃笑起来,我们一起用双手互相慰藉,为对方带来无以轮比的快感。我忽然想起阿德最喜欢的一个漫画里的场景,宫城小野狼最善于三分球和带球突破。有一首歌曲《第零感》,就是为他量身打造,其中有一句:自由随意地发挥,试试手感,大胆地探险吧!

我忍不住哼唱起来,欢喜两人之间的亲密又增厚了一些。我太高兴了,以至于得意忘形。刚一唱出来,没想到就触动到苏恒钢的某根神经。我能感觉到,甚至在他站起来之前就感觉到,他的身体发生一些变化。

苏恒钢踉跄后退几步,脸色难看而溢满愧色,就好像被硬生生脱掉身上脆弱不堪的遮羞布。他躲开我的目光,快速提起一桶水冲洗头发。

「苏恒钢,你怎么了?」我想上前帮忙,但看到他的脸色,还是犹豫了。

苏恒钢沉默了很久,我以为他又要故意忽视我的存在,没想到他忽然闷闷说道:「如果阿德现在能看到我们,他会怎么说?」

这个问题真的让我很难受,他仍然将我过去的身份当成一道心坎,不愿意越过去。我只能道:「阿德走了。」

「但他会怎么说?」苏恒钢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问题。

「他爱我们,我们两个。他希望我们幸福,所以我想他会一一」

「他爸爸玩弄他的女友,阿德会没意见?他爸爸的手钻到他的女友嫩逼里,握着他女友的奶子,嘴巴在他女友的身上又吸又舔。你真的认为他会接受吗?」

一分钟前我还非常开心满意,现在一切都毫无预兆地毁灭了。

「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苏恒钢。阿德活着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现在,我不再是他的女友,你也为他当不了爸爸,我们都不能。」

「不,我还是他爸爸,你也还是他的女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苏恒钢把洗发水擦进头发里,好像在试图从脑子里挖出什么东西。

「我不是他的女友,阿德走了。我们爱他,但他走了,阿德已经走了两年,我现在是你的女人!」

苏恒钢转过身来,怒目而视。「别这么说,永远别这么说。」

「为什么不呢?这是真的。」恐惧担心的感觉再次袭来,我提高声音质问道:「阿德真的是问题所在吗?还是别的什么?」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苏恒钢冲洗掉头发上的泡沫,从树桩上拿起毛巾。

「我说的是你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内疚。你认为过去做过坏事,所以不配得到幸福。而每次你有点儿高兴的时候,就一定把我推开,好像我要为你的内疚负责一样。」

「我没有怪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没有吗?因为你肯定在让我受到惩罚。我知道你有心结,苏恒钢,每个人都有。但我们之间的感觉很真实,而你却一直把这个感觉当垃圾一样对待。我不在乎你过去做了什么,你是现在的你,不是过去的你。整个世界都乱了套,摧毁了一切,但你和我没有被摧毁。我们还在这里,我们有权过我们想要的生活。你不必一直惩罚自己,快乐就好。」

我不确定这一切从何而来,也许是过去一年来我内心酝酿的所有感觉。但我知道这是真的,我很清楚苏恒钢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尤其动不动就把我推开。我讨厌他这么做,也不能忍受他继续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终究还是犯了错误,不应该说这些。苏恒钢像拔了插销的电冰箱,砰地停止工作,我能从他的脸上看出这一点。

「这不是重点,」苏恒钢冷静地说着,迅速擦干身体,穿上衬衫。

「也许,如果我太过分了,我很抱歉。我们可以一一」我太贪恋苏恒钢的亲密,只能卑微地祈求他能原谅我的鲁莽。

「我们不需要继续谈论这件事。」苏恒钢打断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就这样,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我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从他冷酷的表情中看到。我做得太过分,尝试了太多,现在一无所获。当然,我会尽力阻止发生,但我能看到未来,就像远处的暴风雨一样不可挽回。

苏恒钢会再次伤害我的感情,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第十三章 苏恒钢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很羞耻。

事实证明,我没有机会想出该如何改变现状。第二天天亮时,苏恒钢就粗鲁地宣布:「我们的鸡饲料快吃完了,我要去看看那家拖拉机店,我应该能从废墟里再挖出一些吃的。」

我惊讶不已,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通常会提前计划这样的旅行,走最安全的小路,最少四个小时才能到达那家旧商店。

「好的,给我一分钟换衣服。」尽管心存疑虑,我还是满口答应。

苏恒钢摇了摇头。

「怎么了?我们总是一起去。」我的声音有点尖锐,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控制住。

「是的,但今天用不着。天黑前我会回来,你会没事的。」

「我不担心我自己,我担心你。单独外出不安全,你没有理由这样做一一」

「这次我要一个人去,我需要一个人待会儿。」苏恒钢非常善于无声的威胁。

这很痛,非常痛。他需要一个人待会儿,换句话说,我妨碍他了。苏恒钢以前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抱歉,孩子,我不会离开太久。」他喃喃道,显然看到我脸上受伤的反应。

苏恒钢会离开一整天,三年多来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更糟糕的是,如果我不知道苏恒钢只是为了离开我而离开我,我就不会这么难受。那又怎么样呢?苏恒钢显然不在乎伤害我。而我,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能说。

「福宝留下来陪你作伴,天黑前我会回来,我保证。」苏恒钢转身离开我,抓起他的猎枪和他外出时总是随身携带的背包。

就这样,苏恒钢头也不回走出了门。

最初的震惊消退后,我开始生苏恒钢的气。时间越长,心里的愤怒越强烈,几乎怒不可遏。苏恒钢竟然离开我,竟然有离开我的念头。显然,只有这样才能逃离无法摆脱的内疚。

这太不公平了!

我试着找些家务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避免回忆我和苏恒钢之间发生过的一切,拒绝问自己如果时光重来将会如何,更不让懊恼充斥脑海。我不要一遍遍假设,以为用不同的方式表达,说不定会带来更好的结果。我努力保持忙碌,不让自己静下来。我擦洗窗户和地板,还洗了所有堆积起来的脏衣服和床上用品。

没有苏恒钢,我孤单极了。在这个狭小而熟悉的房子里,我不喜欢一个人呆着。我大声咒骂苏恒钢,想象着把他揍个半死,但到了晚餐时间,我开始期待他回来。屋子里没有钟表,我只能根据太阳在天空中的位置估计时间的流逝,我现在已经很擅长这项技能。他已经离开八个小时,意味着有充足的时间开车来回。当然,在商店的废墟里会花一些额外的时间,他必须从废墟中挖出鸡饲料袋。这会用很多时间么?他应该随时可能回来。

我不饿,但我强迫自己吃了一个鸡蛋作为晚餐。我带着福宝出去遛了一圈,主要是我需要一点陪伴,而福宝是唯一能陪我的伴儿。太阳在天空中的位置越来越低,我走进屋里,洗漱、看书,大部分时间都是倾听远处发动机的声音。我等待着,聆听着,盯着书页里模糊的字迹。

天完全黑了,苏恒钢还没回来。我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了,内心越来越焦虑,很快变成一种恐惧。他到底在哪儿?苏恒钢保证天黑前会回来。我收起书,不再假装看书,事实上自从打开后,我根本就没翻过哪怕一页纸。我走到外面,沿着碎石车道来到与山路的交汇处。没有声音、没有车灯、只有越来越深的黑暗。我不敢再外面停留很久,穿着睡衣在黑暗中徘徊,对我来说可谈不上安全。即使这座山非常偏僻,我出门时至少应该带把枪。

我一直以为,自己对过去的怀念从来没有特别强烈,但现在我渴望手机就像渴望毒品一样。如果我们有手机,我就可以打电话给苏恒钢。他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让他迟迟没回家,起码让我知道他没事儿。他可能只是慢下来,遇到一个小问题或不便,浪费了几个小时。他会没事的……他会尽快回来。

我不会因为天黑他还没出现而惊慌失措。

我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没事儿,可苏恒钢一直没有出现。我拿着枪走到屋外,从月亮的位置看,肯定快到午夜了。苏恒钢会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真的应该已经回家了。我颤抖着走回屋里,陷入一种深深的、沉重的恐惧。苏恒钢肯定在外面出事儿了,我无法入睡、无法做事、无法行走,无法保持任何姿势,更无法阻止思绪陷入死亡中,想象着一个又一个可怕的场景。

黎明前的几个小时,我突然意识到苏恒钢可能会故意不回来。他逃避我的需要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可能决定最好离开我。也许这就是正在发生的事情,也许他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也许他已经离开了我。

我纠结着这个冷酷无情的可能性,想象着如果他想离开我,他会做什么以及如何做。但我最终不得不承认,这不可能发生。苏恒钢不会抛弃我,除了情感上的亲密之外,他在其他方面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他答应过会回到我身边,他永远不会食言。如果苏恒钢有能力的话,他会回来的。这意味着他没有能力,他要么受伤,要么死了。

没有其他解释。

这个想法让我心碎,我一直看着窗外,希望看到车灯的影子,但外面一片漆黑。我转过身,盯着我们的小家。两张床已经重新移到墙边,现在是春天,不需要那么靠近柴炉。小厨房主要用于储藏,小桌子用于吃饭,旁边是一张旧躺椅,上面堆满了书。脚下是一块我们在寻找补给时发现的漂亮地毯。

这是我们的家,我越来越爱这个家。然而,没有苏恒钢,一切都毫无意义。他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悲伤的浪潮袭来,我弯下腰瘫倒在地,双手抱住身体,稀里哗啦痛哭出声。苏恒钢走了,如果他能回来,现在就该在家里。他绝不会故意抛弃我,不是这样的,他答应过回来的。我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痛,喉咙因为哭泣像是着了火,脑袋更是像要爆炸一样。

这是我一生中经历过的最痛苦的痛苦。

我不知道这样在地板上哭了多久,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我根本不在乎,直到身后一阵风吹进屋里。

「该死的,宝贝儿。我在这里,我很抱歉,我在这里。」

声音粗鲁且熟悉。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声音才真正冲破脑海中的乌云。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听到,大声叫到:「苏恒钢!」

苏恒钢跪在我身边的地板上,抬起我的上半身。他浑身沾满汗水和泥浆,头发乱糟糟的,神色因为慌张而扭曲。「是我,操,对不对,我很抱歉回来晚了。」

「你去哪儿了?」

「他妈的车坏了,我从下午就开始走路。」

「什么?」我一时没明白。

「卡车坏了,我修不好,所以不得不走回来。」

我抓住他的衬衫,和他身上其他地方一样汗湿肮脏。我焦急地上下打量着他,苏恒钢一团糟,精疲力竭、邋遢凌乱。

「苏恒钢。」我还是觉得不真实。

「我没事,我在。」

我注意到他的鞋子和裤子底部全是血,又大声叫起来:「不,你有事儿,你受伤了!」

苏恒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毫不在意地说道:「该死的鞋子不经走,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以为你死了!我想不出你不回家的原因。」我绝望地说道。

苏恒钢发出一声粗哑的低吼,紧紧地抱住我,不停说着:「我没死,宝贝儿,我就在这里。死亡是这个该死的世界里,唯一让我远离你的原因。」

当我终于能放开苏恒钢时,我们俩都瘫在地板上,精疲力竭,无法站立。因为喜悦和解脱,我再次开始哭泣。我的脸埋在苏恒钢的衣服里,他身上很难闻,和往常一样,甚至更浓烈。然而我喜欢,这是苏恒钢。他没有离开,他终于回家了。他走了一整夜,才回到我身边。如果这是回到苏恒钢身边的唯一方法,我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我弯下腰,解开鞋带,脱掉破烂的鞋子扔到一边。看到沾满鲜血的袜子,我这才知道苏恒钢的脚全破了。

我心痛地叫道:「你做了什么,苏恒钢?」

「告诉你了,鞋子不合脚。」

「你走了多远?」

「不知道。」苏恒钢摇摇头,垂下眼睛。

我担心地碰碰一只脚,他痛得皱了皱眉。

「别无选择,我必须回来。」他坚定地说道。

我摸摸他的胡子,又叫了一声:「苏恒钢。」

苏恒钢抬起目光,像在宣誓一样,说道:「我必须回到你身边。」

我的眼眶又是一热,但我努力不再哭出来。「我需要治好你的脚,你能坐在椅子上吗?」

「当然可以。」虽然回答得爽利,但苏恒钢费了很大劲才站起来。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的椅子旁,屁股刚一坐下,就因为吃痛又低吼一声。

我跑去拿急救用品,弄湿一条旧毛巾,先擦干净他的脚。苏恒钢的脚上还在流血,而早先已经干涸的血还结了痂。我尽可能小心擦拭,而且花了很长时间。这肯定会伤到他,但我不能冒任何感染的风险,所以必须把脚擦干净。

苏恒钢一句话也没说,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也能听到他缓慢的呼吸。我跪在他面前,在伤口上涂抹消毒液,然后用绷带包扎皮肤上的伤口。不知为何,照顾苏恒钢时,总能激发出我的一种情绪,这种情绪比他让我高潮时更强烈、更脆弱。

「谢谢你,宝贝儿,」当我做完时,苏恒钢低声说道。

「你饿了吗?」

苏恒钢摇了摇头,眼皮沉重,但眼神温柔。

「你想直接上床睡觉吗?」

「是的。」

「我给你准备点儿水,身上也稍微擦洗一下。」

苏恒钢没有反对,脱掉所有衣服,只剩下内裤。我从上到下给他泼了点儿水,又找来一条毛巾简单擦拭。他倒到床上,我躺到他旁边,不在乎两人的关系仍然模糊不清。

我现在需要他,他也需要我。

苏恒钢把我拉进怀里,我依偎着他。屋子里温度不低,他的身体更热,但我一点也不在乎。我抱着他直到他睡着,然后我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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