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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侣番外篇原文及第二作者续

海棠书屋 2025-04-09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前言:到处剪贴接续,不喜莫怪。**************************************************************************(一)    杨过服食蛇胆后内力大增,同时身躯灵便,轻功也远胜往昔,便前往襄阳城,待守军行开,逕
前言:到处剪贴接续,不喜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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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杨过服食蛇胆后内力大增,同时身躯灵便,轻功也远胜往昔,便前往襄阳城,待守军行开,逕向郭府而去。到得府门外,悄悄越墙而进。绕过花园,即望见自己先前所住的居室,走到窗外一听,室中无人,轻轻推门,那门应手而开,便走进室中。黑暗中隐约见到床帐桌椅与先前无异,床上衾枕却已收去。低身在床沿上一坐,想起自己一条大好的臂膀便是在这床上失去,忍不住又是伤感,又是愤怒。

  他相貌俊俏,性格也颇风流自喜,虽对小龙女一往情深,从无他念,但许多少女见了他往往不由自主的为之锺情倾到,如程英、陆无双、公孙绿萼等人或暗暗倾心,或坦率示意。此刻他手抚床边,暗自神伤,正想着,忽听室外有所动静。杨过好奇心起,寻声悄步,来到郭芙居室的窗外。

  只见一人脚步沉凝,身形端稳,正是郭靖陪着女儿郭芙入房。杨过知道在他眼前可不易躲得过,当即钻到假山之后,快步绕到房外,一跃窜高,上了她房外那株木笔花树,躲在枝叶之间。两人入房后,正要贴近,却见黄蓉抱着一个婴孩悄悄接近窗外,听了一会儿突然脸色大变,身法快捷无伦,推窗而入。杨过把握此机,也冲前入了旁边ㄚ鬟住的偏房,屏息贴墙而行,后边有个小门跟旁房相连,从掀起的门帘一角从暗处偷窥,隐见黄蓉持棒正封住郭靖长剑。

  「芙儿还不快逃?」黄蓉叫道。郭芙的心思远没母亲灵敏,遭此大事,竟是吓得呆了,站着不动。黄蓉左手抱着婴孩,右手回棒一挑一带,捲起女儿身躯,从窗口直摔了出去,叫道:「小红马在府门口,快回桃花岛去,请柯公公来向爹爹求情。」只这么略一耽搁,郭芙已奔出花园,到了府门之外。

  只见黄蓉连进数招,又将郭靖逼得倒退入内室,这时他已靠在床榻沿之上,无可再退。黄蓉垂下竹棒,走到丈夫身前,柔声道:「靖哥哥,你便饶了芙儿罢!」郭靖摇头道:「蓉儿,我何尝不深爱芙儿?但她做下这等事来,若不重处,于心何安?咱们又怎对得起过儿?唉,过儿断了一臂,无人照料,不知他这时生死如何?我……我真恨不得斩断了自己这条臂膀……」

  黄蓉道:「连日四下找寻,都没见到他的蹤迹,若是有甚不测,必能发见端倪。过儿武功已不在你我之下,虽受重伤,必无大碍。」郭靖道:「但愿如此。我去追芙儿回来,这事可不能如此了结。」只听黄蓉大声说道:「这两人明明是抱了襄儿前去绝情谷,想换解毒药物,你口口声声对不得起杨过?这孩子生下不到一个时辰,便落入了他们手中,这时还有命么?」说到这,语声呜咽,啜泣起来。郭靖说道:「过儿决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他累次救我救你,咱们便拿襄儿换他一命,那也是心甘情愿。」黄蓉泣道:「你情愿,我可不情愿……」

  杨过在桃花岛上和他们相聚多年,见他们夫妇相敬相爱,从来没吵过半句,这时却见二人面红耳赤,言语各不相下,显然已为此事争执过多次。黄蓉又哭又说,郭靖绷紧了脸,在室中来回走个不停,说道:「蓉儿,你平素极识大体,何以一牵涉到儿女之事,便这般瞧不破?眼下军务紧急,我怎能为了一个小女儿而离开襄阳?」黄蓉道:「我说我自己去找,你又不放我去。难道便让咱们的孩儿这样白白送命吗?」郭靖道:「你身子还没复原,怎能去得?」黄蓉怒道:「做爹的不要女儿,做娘的苦命,那有什么法子?」

  过了一会,郭靖道:「这女孩儿就算找了回来,你待她仍如对待芙儿一般,娇纵得她无法无天,这样的女儿有不如无!」黄蓉大声道:「芙儿有什么不好了?她心疼妹子,出手重些,也是情理之常。倘若是我啊,杨过若不把女儿还我,我还他的左臂也砍了下来。」

  郭靖似被激怒喝道:「蓉儿,你说什么?」举手往桌上重重一击,砰的一声,木屑纷飞,坚实的红木桌子登时给他打塌了半边。突然一阵婴儿啼哭大起,声音甚是洪亮。「这是啥作态,孩儿都给你吓哭了!」黄蓉搵怒,低声哄着:「虏儿乖乖,不哭喔。」,脸上流露出爱怜备至的神色。郭靖尴尬低声道歉,见妻子不理,只有坐在床前椅上,半晌无言。

  杨过大奇心想:「难道那小女孩已从李莫愁手中抢回来了?」屏住呼吸,凑眼张望,只见黄蓉手中果然抱着一个壮健肥硕婴儿,但见他方面大耳,皮色粗黑,脸上生满了细毛。那女婴郭襄他曾在怀中抱过良久,记得是白嫩娇小,眉目清秀,杨过恍然大悟,才知黄蓉一胎生下了两个孩儿,先诞生的是女婴郭襄,其后又生一个男婴。当生这男婴之时,女婴已给小龙女抱走。

  婴孩这一大哭倒反而化解了场面,两夫妇缓下心情,不再争执,转而哄着啼泣男婴。黄蓉道:「你出去罢,别吓惊了孩儿。」便抱起郭破虏安抚。杨过一看,一颗心不禁怦怦直跳。只见黄蓉敞开了内外衣,脖颈下露了一大块雪白的肌肤,娇挺的丰胸顶起一件杏黄碎花抹胸,一边带子繫好,另一边带子则耷拉下来,大半个丰乳雪堆似的耸在外面,乳头樱红一点,正塞进小嘴。小儿早已不哭,眼睛闭上,小腮帮子一下子紧一下子迟地鼓动着,小嘴正努力吸着着娘亲的乳汁。

  妩媚温柔的母亲,健康可爱的佳儿和鼓蓬蓬的雪白酥乳,宛如一副圣洁而优美的图画,不仅是杨过,连郭靖也不禁有点看癡了。此刻黄蓉抬首对着丈夫嫣然一笑,那温婉的目光里犹带着母性的温柔,却又夹杂着一丝少女的羞涩。杨过想移开双眼,却动弹不得,眼珠朝着她身子见肉多的地方盯着,心想:「原来郭伯母竟是这般美貌,小时候我却不觉得。」

  黄蓉虽是体格娇小的江南水生娇娃,但肉多于骨,玉颈纤秀,香肩圆润而不臃肿,若隐若现的紧致锁骨,两旁延伸,支起纤巧的身子骨架。体肌丰满,身段却玲珑有致,不见肥胖,尤其产后丰乳更是硕大挺拔,一截腰肢,多肉却见细条,绵软如蛇。平日,这一切被严整的繁衣遮盖,看上去也仅是胸形颇丰,身姿窈窕而已,绝难想到她衣底下的风景,竟如此内秀,如许出众!

  郭靖面红耳赤地瞧着,一下子就撩起了心火,却又碍于妻威,不敢妄动。黄蓉往床榻内挪了挪,背靠着被褥微斜躺,把小儿放在一旁,见丈夫的呆样,白了他一眼,挺了挺胸膛。遮掩着另一只椒乳的抹胸,原本就被那粒凸起顶出尖来,此刻更是突然淹了一小块。像是得到了暗示许可,半遮的衣襟繫带很快被掀扯掉,那只饱满的雪丘便一下子弹了出来,颤颤巍巍的好不壮观,那乳首上的一滴洁白乳汁衬得它越发紫红髮亮,轻轻用手一挤,就有两股细细的乳汁激射出来,正迎上连忙张口去接的郭靖。

  黄蓉腻声嗔道:「怎和儿子抢奶吃……」

  郭靖脑袋凑了过去,一口噙住,叼着圆润的乳首吃了起来。黄蓉嘤咛一声,身子瘫软横卧在了床侧,一双藕臂搂住丈夫脑袋,被啜得浑身颤抖,嘴里更是细细呻吟出声来,甜甜腻腻,蕩人心扉。「绒……耳,好久……喔……」郭靖口齿不清趴在妻子胸前碎语,心头越发火热,一伸手握住另一只乳房,用力一握,白花花的乳汁便激射而出,黄蓉呼吸顿时一窒,身子越发越抖。两夫妇自怀胎再也没有行过敦伦之礼,产后又正值多事之秋,独处时没有时间好好说些闺情温柔的情话,积满情绪的两人,这时正顺势发洩着。

  睁目细望,床榻上被郭靖身子挡住,望不清楚,倒是被压在之下的黄蓉腿上裙衣越抖越高,乱乱地堆起,方见郭靖的手不知何时滑下,伸入了裙底,裙衣瑟瑟乱颤,隔着布料能望见有只手在内亵动不止。杨过看得心中砰砰直跳,直觉喉中紧干泛涩,难堪的是,跨下那根直直挺起,硬梆梆不倒,顶着裤子已有些痛楚。这女子肉体也不是没遇见,小时候与母亲擦浴和师父小龙女对练玉女心经,也都懵懵然看见过,当下不过脸燥心蹦,稍歇之后倒也不觉得怎样。

  杨过额头见汗不敢再看,转身贴墙调息。然今夜这情状,却是兴奋难耐,玉女心经功法全在于心静二字,可全身就是一股未体验过的燥热。耳听传来的娇吟愈发诱人,即使闭上眼,满脑都是郭伯母雪白肉体,忘也忘不了。他不自觉伸入裤内握住那根,只捏了捏,忽地听闻隔壁黄蓉「喔……」的一声长息,就剧烈颤抖一阵,忍不住一阵滚热尿出。

  待得回神,裤里已是一片黏稠排解之后,总算纾解了些慾念,尴尬间也无法清理乾净,只有胡乱抹抹,待裤档自行晾乾。杨过回神后却是隔壁没了声响,正纳闷,心想两人都是武功深厚,刚才心中大乱,吐吶乱了章法,难道是被发现了!正惶恐该如何是好,隔壁传来一阵窸窣声,接着就听有人下了床,柔声道:「靖哥哥,你还是原谅芙儿这一次吧!」

(二)

  杨过探身窥看,却见黄蓉已然起身,正在整理衣裳,而郭靖却直躺床上着无语。原来她搂着丈夫身子的手慢慢深入胁下,在他左臂下「渊液穴」、右臂下「京门穴」同时一拂。这两处穴道都在手臂之下,以郭靖此时武功,黄蓉若非趁两人情迷火热时使诈,焉能拂他得着?显然当她趁儿子哭闹之时,已然安排了这色诱后着。傻郭靖遇到俏黄蓉,当真是缚手缚脚,登时全身酸麻,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见丈夫闭眼不语,一幅好气又无奈的表情,黄蓉歎了口气,道:「好罢,由得你便了!」。接着将儿子放在丈夫身畔,让他爷儿俩并头而卧,取了枕头垫在后脑,让他躺得舒舒服服。正替他除去鞋袜外衣,却见小衣仍顶得高高,那阳根冲天而起,这时忽地摆了一摆。黄蓉的心「咚」的一大跳,脸颊又开始烧热,双乳微微胀烫,她舔了舔唇皮,又瞄来一眼似寻思什么,长长的睫毛翻出一道火辣辣的余味,嘴角带起一丝调皮狡猾。

  这时郭靖心想这两处穴道被拂中后,她若不回来解救,自己以内力冲穴,最快也得半个时辰方能解开,女儿是无论如何追不上了,这件事当真是哭笑不得。虽然妻子耳语软柔告饶,但先前被挑起的情慾发洩不得,脑羞下便将双目闭得更紧,决定不去理睬妻子,自己发闷气。谁知过了片刻,只觉伸来一只手轻抚,先是面颊,而后下颌,顺襟口一路往下,到了腰畔,指间一转,将繫带撩分,腰间一鬆,下裳已然被拉下。郭靖心下砰砰直跳,心想:「这是?!蓉儿怎……」

  待下体凉露,一只小巧的手,抬起了阳根,一遍又一遍上下抚摸。说到这把玩的功夫,结縭夫妇多年的黄蓉深有心得,这时她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正是桃花岛家传绝技兰花拂穴手。只见玉指轻拨,将那包裹龟头的薄皮往后一退,慢条斯理套弄那根,指腹全在它敏感之处使劲,没两三下,便把郭靖弄得咬牙切齿喉声连连,下体耸至颠峰,几丝晶亮的液体涌出。

  黄蓉眼儿稍带迷茫,脸颊如醉,神情似羞似恼,唇口轻颤,微吐着气息。她心里害羞,手中动作却不停。在纤纤玉手玩弄之下,她的靖哥哥就算是天大的定力也忍耐不了把持不住。只见再套弄没两三下,便把郭靖弄的张目叫唤:「啊、啊,蓉儿……」

  对今日的大胆轻薄挑逗,黄蓉不仅娇羞,也有些飘飘然得意。丈夫憨厚木讷,成亲后对于床笫之事单调少有变化,行那周公之礼也是熄烛盖被,暗室潜欢。她总是仰面承受,任丈夫施为,直至弄到酣睡。而这些年来整日忙于守护襄阳,辅理丐帮,诸事繁杂下,也只能早早休息。要不是已届狼虎之年的黄蓉渐渐有了些异样的燥动,某些日子夜晚总是逼着「靖弟弟直捣黄蓉」,这才让郭芙添了两个龙凤胎弟妹。

  正陶醉时,黄蓉忽觉手里热烫的肉棒动了一动,心中怦地一跳,心想:「要出来了!」她抓紧这美感最强烈的时机,手一偏一握,指掌迅速套弄,顿时让郭靖犹如升天,飘上云端。只听他喉声呵呵,浓浓的乳白阳精猛喷而出,噗滋、噗滋,一大半都射在黄蓉的绸裙上头,缓缓流动。

  「哎呀!」黄蓉取过帕巾擦手,暗想:「只顾着作弄靖哥哥,弄的这到处都是髒秽。啊!倒是忘了芙儿的事还未了,算了,来不及收拾了。」看着丈夫恍惚失神的模样,不觉颇为得意。「靖哥哥,今日便暂且得罪一次,待我送芙儿出城,回来亲自做几个小菜,敬你三杯,向你陪罪。」说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吻,棉被盖在二人身上,从腰间取出令牌。

  一离女儿闺房,黄蓉飞也似地奔回房间,赶紧脱下弄髒的裙子。手上黏稠,微闻栗子花味,再看裙子上的汙迹,只觉小腹一阵酸麻,伸手探入下身,居然颇为温腻。黄蓉一阵恍惚,心道:「怎没想到用手接着,不对,还是会喷洒四处,那怎么办?用嘴么?嗯,以前爹爹的收藏画册上倒是看过,这似乎还可以……」

  脑中略一拟思,想像起自己手引「靖弟弟」,吞纳入口中,宛转舔舐淫靡情景。想得几幕,黄蓉已然双颊火热,急忙奋力摇头,深吸一口气定下心来,心想女儿孤身一人回桃花岛去,以她这样一个美貌少女,途中难免不遇凶险,便赶紧换上方便行动的窄袖短衣,把桃花岛至宝软猬甲用包袱包了,挟在腋下快步出府,展开轻功,顷刻之间赶到了南门。

  只见郭芙骑在小红马上,正与城门守将大声吵闹。那守将说话极是谦敬,郭姑娘前,郭姑娘后的叫不绝口,但总说若无令牌,黑夜开城,那便有杀头之罪。黄蓉心想这草包女儿一生在父母庇荫之下,从未经历过艰险,遇上了难题,不设法出奇制胜,一味发怒呼喝,却济得甚事?于是手持令牌,走上前去,说道:「这是吕大人的令牌,你验过了罢。」

  当时主持襄阳城防的是安抚使吕文德,虽然一切全仗郭靖指点,但郭靖是布衣客卿,诸般号令部署自凭吕文德的名衔发布。那守将见郭夫人亲来,又见令牌无误,忙陪笑开城,牵过自己坐骑,说道:「郭夫人倘若用得着,请乘了小将这匹马去。」黄蓉道:「好,我便借用一下。」郭芙见母亲到来,欢喜无限,母女俩并骑出城南行。

  黄蓉捨不得就此和女儿分手,竟是越送越远。襄阳以北数百里几无人烟,襄阳以南却赖此重镇屏隐,未遭蒙古大军蹂躝,虽然动乱不安,但居民一如其旧。母女俩行出二十余里,天色大明,已到了一个小市镇上,眼见赶早市的店舖已经开门。两人选了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叫了些熟牛肉、麵饼,又吩咐伙计备好柴火洗浴用具。这产业是丐帮某净衣派长老拥有,店内掌柜、小二都识得这两位上宾,知道怠慢不得,优先加派人手赶紧备妥。

  「一路上芙儿你要多加小心,回了桃花岛就跟柯爷爷好好待着?」郭芙微微一笑:「孩儿知道了。」说着眼睛一低,声音渐小:「娘,别弄了,好难受……」。

  母女俩此时在上等客房旁间泡在大浴桶一起洗浴,飘着的腾腾蒸汽中,郭芙立着身子靠在桶边,只见下身牝户还只是两片幼薄的肉瓣,白白嫩嫩的小肉丘上光溜溜地,黄蓉捏着肉唇毫无困难往外一翻,露出湿润的小巧嫩穴,不禁皱眉道:「除了武功,还有我教妳的那锁阴术记得每日勤练,唉,江湖险恶,爹娘能保护你一时,保不了永远,不在妳身旁的时候,难说有不测之祸。我看妳根本没用功……」

  「娘,我先穿衣了,您再泡会儿吧。」郭芙吐了吐舌头,翻出浴桶拾起衣服飞快就跑往隔室。黄蓉嘴角现出一丝苦笑,这孩子总是这样没耐性,也是太宠她了。经过一晚折腾,疲惫不堪的精神总算可以暂时放鬆下来。不管了,黄蓉喘了一声,身躯渐渐滑进温热的浴汤,头枕在桶沿,思绪开始飘飘浮浮,便似盆中的水汽一般升腾。

  不一会儿,想起跟丈夫的纠缠,还有骑马奔驰跨下那恼人擦磨,黄蓉顿时着了魔似的更加无力。两脚间那全然敞露的牝丘,此时被热水烫的发痒,一只手不觉压上两腿之间,一边动着,一边恍惚地想着:「回城后,今夜就给靖哥哥「赔罪」吧。嗯哼,靖哥哥会怎番的羞弄。喔,靖哥哥别老只是压着人家。」她细细呻吟着,又忆起那些每当丈夫酣睡,而她难眠自渎时的思春情事。

  记得儿时在桃花岛上跟梅超风师姊一起练那锁阴术,由着爹爹伸指在自己跟梅师姊胯间小缝掰摸。后来梅师姊年纪大了,爹爹的手在她裙内总是停留了好久,弄的她最后眼泛泪光身躯乱挪,双手用力去推才罢手。有一次,梅师姊的反应不太一样,她低了头咬着下唇满面通红,不似以前捏捏扭扭,爹爹抽手见两根手指连着丝丝黏液,却发怒生气起来。没多久陈玄风师哥就带着梅师姊偷走《九阴真经》逃出桃花岛了。

  接着那一天,爹爹要她入房说要检查练功,可想着想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敢答应,就藉故赌气逃家。后来遇上靖哥哥成亲后懂了很多,知道了为何爹爹不喜欢他,也明白了爹爹为何总是避着他们夫妇俩,这缘由她会永远放在心里。

  还有跟欧阳克在荒岛海边那天,两人靠着谈谈说笑,虽然是为了维护受伤的七公跟他虚与委蛇,可说实在,贴在身旁的欧阳克有一股蕩人心魄的男子气息让人如痴似呆,让人并不讨厌。

  他偎倚陪话,伸过手来搂着腰,上下揉着捏着。那种厮摩的感觉跟靖哥哥不一样,只觉心旌摇曳,晕陶陶地身软无力,挣了两下也就由着他胡来。唉,要不是他摸着摸着往羞处滑去,让我猛然想起了爹爹的手指,一惊之下,这才推开他。

  啊!不要啊,爹爹你的手指,别再一动一动地揉着……

  嗯!别这样,欧阳公子,不能再摸下去了……

  种种淫靡的回想让黄蓉的手越是掏摸,底下越是难受得不行。忍不住了!蓦地股间如遭电掣,酥麻难当,全身颤悠悠不由自主地绷紧,只觉眼前一道闪光,心蕩神驰,欲仙欲死。

  歇了一会儿,洩了一注的黄蓉从沉醉回味醒来,双手在水中一撩,盆中的水却是凉了。她呼啦一下从水中站起,瞄了一眼,只见隆起的下方,红艳艳吐着一道缝儿,早已身为人妇的她自是清楚,那处汇聚了血气,彷彿经受了男子数百抽似的,才会红得那样羞人。

  她慌慌地赶忙加紧搓洗一番,整衣弄裳。心想:「今儿这是怎么了?好似怀春的姑娘家,片刻心神不宁,老想着羞人的事。哼,要怪还得怪郭大侠,若不是他那惹人心痒的『靖弟弟』,自己也不会老是往那处想。」

(三)

  从迷乱中清醒后,讪讪然的黄蓉回隔室,见女儿和衣正躺在床上休息着,便轻声唤道:「芙儿,咱们吃点儿饮食,我便要回城去啦。」睡眼矇眬的郭芙起身应着。黄蓉哪里晓得洗浴时刻意压低的细声,早让女儿听得心悸如狂,两腿间泛开一股酸软的感觉,躲到床上一只手也不觉压上紧併的两腿之间。母女俩掩饰着内心的羞赧与不平静,收拾好细软,下楼用餐。

  分手在即,谁也无心食用。黄蓉将软猬甲交给女儿,叫她穿在身上,又反复叮咛,在道上须得留心这些、提防那些,但一时之间又怎说得了多少?眼见女儿口中只是答应,眼眶红红的楚楚可怜,平时爱娇活泼的模样尽失,心中更是不忍,一瞥眼见市镇西头一家店前摆着一担苹果,鲜红肥大,心道:「去买几个来让芙儿在道上吃,这便该分手啦。」

  黄蓉说道:「芙儿,你多吃几块麵饼。吃不下,也得勉强吃些,这兵荒马乱之际,前面也不知到那裏才有东西吃。我过去买点物事。」说着站起身来,到那卖苹果的担子。

  不远处一间打尖饭铺中老掌柜皱着眉叹气,怨声自元兵北下后,这往来客商稀稀落落都不敢靠近襄阳城附近。「该是收摊投靠临安老乡的时候,要是这襄阳守不住那可……喂,臭小子一大早就敢偷懒,还不做事去!」老头边嘀咕着那个偷懒伙计如何不是,边转头望向街上。

  这一见,真看直了眼。原来看到的正是黄蓉弯身在摊前挑着水果,颔首问价。那一身的玲珑轻俏,便从双肩开始,紧背细腰,只见裙裤瘦窄,柔顺贴体而依,到了臀际,渐鼓渐圆,勾勒出两弯弧线,隐见翘臀饱满,体态撩人。

  毛头小伙计也一样看直了眼。老的发现小的在看,敲了一下小的头:「小不个丁的,毛未长齐,瞧个什么瞧!」小的摸着头皮直呼痛:「你老也不是在看!就只有你瞧不准别人瞧!」老的说:「你瞧便瞧,不干活光瞧没饭吃!」

  小的忽嘻嘻一笑,掩着一嘴黄牙道:「没饭吃也罢,要是有这样标緻的老婆,饿死了也甘愿罢了。」老的啧啧地叹了一声,眼睛发着亮。小伙计望着想一想,涎着嘴怪笑着说:「这美妇脸上满是慵懒疲倦,眼角淡淡黑青,一定是跟汉子闹一整晚没睡,嘻嘻……」

  老头正被撩得心痒痒的,一听小的如此说,忙正色道:「乱想什么?灶口旁蚂蝗排得一行行,还不动手,小孩子懂啥!那妇人瞧来不是本地人,这年头哪来如此标緻人家敢只身在外游蕩,看一身打扮,定是那些会武功的江湖人,你小心点,得罪了这些人够你吃足苦头。」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偶然一两句无关重要的才大声说,却一字不漏完全听入铺内楼上某人耳内,就在这时,一双极为明亮有神的眼睛,抬起来向窗外街景扫了一扫。

  「天底下竟有这等妙人儿?!」待目光落在黄蓉脸上,那人像是突然被点了死穴,整个人一下子就呆住,目光彷彿被粘住了似的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半晌后,才似活了过来,含糊地嘟哝了一句。

  他自负阅女无数,燕瘦环肥,千姿百态,可从没见过如此惹眼的美人儿。一张玉雕粉琢的脸透着颐指气使的味道,斯斯文文的似个贵妇。身上披着鹅黄背子,不当眼处缝着几个补钉,腹围别着一支短棒,不明何用。对襟别出心裁地加了条丝带,繫在胸前,不但勾勒出了一对挺拔双峰,而且丝带随着身段飘摇,越发显得身材浓纤曼妙。

  那蕴含着强烈占有欲的目光在黄蓉身上逡巡了两周后才移了过来,对着身旁服侍的少女喊道:「去叫周胖子他们过来。」不一会儿,从楼梯口气喘吁吁地走进一个滚圆的胖子,满是赘肉的胖脸上堆出了一副亲暱讨好的笑容,后面跟着七八个人,全是身材长相迥异一群怪客。「尊主您早啊,不知有何吩咐?」姓周的胖子恭敬说道。那位老者指着街道吩咐了几句。

  「啊!这个……」待周胖子看清路上之人后,吓了一跳,面有难色。那老者颇有些意外的望了他一眼,不发一语。周胖子见脸色不豫,全身不寒而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转,苦笑着:「那就还得请尊主各位属下帮忙出些绵力,在下绝对全力以赴。」

  他心知在场诸人都是桀傲不逊的扛把子、头目等等,特地抬出尊主名号,就算事情不成,那也不用独挑责任。抖着双腿的周胖子下楼后,半天才恢复了平静,神色一黯,自言自语:「完了!完了!倒八辈子霉运了,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这可怎办?老天保佑啊.....」话语中竟满是无助和绝望。

  黄蓉拣了十来个大红苹果放入怀中,顺手取了一钱银子递给果贩。回到客栈,一个伙计忙迎来,客气道:「郭夫人,刚伙头来说,马料一时準备不及,还请夫人小姐奉茶等候稍歇。」黄蓉也不见怪,上楼陪伴女儿。过了一顿饭时间,待得反覆叮咛交代后,母女俩就此分头离去。

  黄蓉骑往襄阳,路上却发现马儿似乎有些发懒,不管怎催促就是不肯疾行,她一时也不急着回去,也就由着马匹慢步。出镇不过二三里,行经一片树林时,蜿蜒在林中的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匹从拐弯处闪了出来,步子迅捷,转眼间便从黄蓉身侧掠过,两人身形容貌一高一矮,一黑一白,无一不是截然相反。

  黄蓉心念一动:「这些人身负武功,带了兵刃在襄阳附近徘徊,不知这几人什么来历?」过不多时,忽听得蹄声飞快地由远而近,却是那两骑转过,奔了回来,放慢速度跟在后头,黄蓉大奇怎地这行人回了转来。

  正寻思间,尾随的二人见着她迎风脸儿红扑扑的,耳旁髮丝被风吹得不住后飘,随着夹鞍身跃的骑行,柔软腰肢下丰臀胯在马背一升一坐,不由得淫心大起,幻想着她在床笫间起坐套弄的景象。「啧啧,他奶奶的,瞧这妇人身手俊得很。」一个细声道。「是啊,这一上一下,有个名堂叫『观音坐莲』,嘻嘻。」附合的那人淫笑道。

  对身后暗窥怪笑,黄蓉显然有所察觉,只是面着风听不清楚,那份恼羞便也隐隐约约的,摆不到脸上,过得一会,只听她娇叱一声,微拧着眉,扬鞭一挥,马匹昂首一声嘶叫,放蹄快步。

  奔得没多久,马匹却已喷气连连,口吐白沫脚步蹒跚,颇有些支持不住。黄蓉叱道:「不中用的畜生,那兵官是怎养你的,当真要用,却又如此不听话。」眼见再催也是无用,索性便在道旁一座石亭中停下。身后骑士也跟着翻身下马。

  黄蓉瞧二人,一个是身高不满四尺丑黑矮子,酒糟鼻子火也般红,笑瞇瞇的颇为温和可亲;一个竹竿般身材的高个中年人,脸色苍白之中隐隐泛出绿气,形若殭尸。黄蓉神态极是悠闲,客气问道:「两位兄台幸会,不知有何贵干,为何跟着小妇人后头?」那酒糟鼻的黑脸矮子笑道:「想问个路,请教这位娘子怎往襄阳去?」

  黄蓉冷笑一声,说道:「从此前去即是,何必明知故问。」那矮子贼忒嘻嘻傻笑,当下也不答话,左手翻掌钩抓,就去抓黄蓉的手。黄蓉怒道:「好,一上来就动手动脚!」已抽竹棒在手,往伸过来的手腕刺去。丐帮世传的打狗棒她已传给了鲁有脚,现下随身所携的这条竹棒虽不如打狗棒坚韧,长短轻重却是一般无异,只是色作淡黄,以示与打狗棒有别。

  矮子吃了一惊,只感上臂与小臂之交的「曲池穴」上一麻,手臂疾缩,总算变招迅速,未被她刺中穴道。他急忙变招要取夺棒子,只见竹棒一转,已点在胁下,身形急退,胁下隐隐作痛,没想到一根小竹棒竟有这么大威力。黄蓉也讶异不已,心想虽戳中这厮,但刚要运劲之时,竟然被他退走,这一下轻身功夫竟是没听闻过。她心中暗惊,脸上却是不变,眉头微皱,问道:「两位怎么称呼,为何为难?」

  「我是南海椰花岛岛主黎元,旁边是湘西义庄庄主潇湘子。在下只是想请娘子妳为我们带路而已。」那矮子吃了点亏,口气顿时客气许多。黄蓉儘自寻思,竟是不答话,心想:「椰花岛?湘西义庄?从没听说当今黑白两道有这号人物,该是中原外围僻野的旁门左道之士,瞧他向后一跃之势,宛如为狂风所激,轻功颇有独到之处。怎么这些个外道都聚到襄阳来了?也罢,还是先回襄阳跟靖哥再议。」

  潇湘子脸上隐隐透着一股青气,细声道:「问妳话,妳听见吗?」黄蓉道:「问甚么啊?我没空理你们。」双足一登衣衫飘动,从二人身畔擦过,那潇湘子当她从左侧掠过时迴肘反打,竟然一击不中。黄蓉怀龙凤胎练功岔了气息,临盆时又被金轮国师扰乱不宁,故而产下郭襄、郭破虏后,元气大伤,身子调养复原有限,不愿与敌人缠斗,既已套出敌人名号,便想回襄阳城后邀得助手再来。

(四)

  两人从后追上,还想拦住,黄蓉奔至大路,突见迎面有人乘马飞驰而来,见那毛色,心头一震,纵身上前。那马竟认得她,不待她伸手拉住,已斗然站住,昂首欢嘶,原来马上乘者是郭芙,只见她头髮散乱,脸色苍白,神情极是狼狈。黄蓉问道:「芙儿,妳不是往桃花岛去,怎又折返回来?」郭芙伸手指着来路说:「妈!有……」突然身子摇晃,摔下马来。黄蓉惊叫一声,伸手接住,心想她骑了汗血宝马,天下无人再能追赶得上,本来已无危险,但却被逼折返,来者武功必是了然。

  黎元见黄蓉扶着一脸色娇红,禾眉微蹙的绝美少女,问道:「这是妳女儿吗?啧、啧、啧,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俩都是如此貌美,只是女儿年纪还小,身材差了点,没有母亲丰润。」潇湘子接过话:「年纪也不小了,可以嫁人了,只要黎岛主给她滋润滋润,那不就成了大人了吗?」黎元淫猥笑道:「说得也是,瞧这女娃儿好像练过几天功夫,那在床上动起来一定很带劲,不知道他娘闺房中传授的是哪些招数?嘻、嘻。」

  黄蓉只气得全身微抖,她当了十余年丐帮帮主,是郭靖大侠之妻,东邪黄药师之女,在武林中地位何等尊崇,虽然料想今日遇上难缠对手,但岂能受此淫贼之辱。右手一扬,一把金针便激射过去,竟能分射二处,準头丝毫不差。这一下发难又快又準,二人待已发觉,金针已至眼前。黎元危急中脑袋向后疾挺,风声飒然,金针从鼻端擦了过去,不禁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潇湘子也躲了过去,只是他轻功不如,一针射中他右大腿,「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黄蓉微感诧异,心道:「唉,这些年忙裏忙外,疏于练武,竟是连这两个恶徒也拿不下。」她知道已无迴转余地,只能搏力一击,杀出路来,当下发劲把郭芙向后一推,纵开三步,挺竹棒刺去。黎元从后摸出一根短钓竿,忽地甩了出来,直扑黄蓉的门面。这一下来得无声无息,只见丝线极有弹性伸展,末端繫着一个黑色的铁爪。黄蓉见出招迅捷,兵器又是极为怪异,一时不敢贸然接招,当下闪身往左避开。

  那潇湘子忍痛拔出金针,恨的牙痒痒的,阴恻恻的叫了声:「好本事!」手持棍棒,幌得噹啷啷直响。黄蓉见桿棒上白索缠绕,棒头拖着一条麻绳,便如是孝子手中所执的哭丧棒,心想此人武功深湛,所用兵刃怪模怪样,必有特异之处,当下右手回转,一招「恶狗拦路」侧抖旁缠,顺势借力向外斜甩,将敌兵器掠在一旁。只见潇湘子挥向东,竹棒跟向东,他打到西,竹棒随到西,黄蓉毫不用力,棒随杖行,看来似乎全受潇湘子摆布,其实是如影随形。六七招一过,潇湘子已感招架为难,她挪动身形,绕着他东转西挡,竹棒抖动,顷刻间潇湘子已处下风。

  黎元待潇湘子出手,便退到旁边,任由潇湘子与黄蓉缠斗,只在他不继之时,才递招解围。他与潇湘子虽是同道,却不齐心拒敌,见敌人厉害,心怀鬼胎,便想等奥援来到再出力。黄蓉心念转动,知道这二人不好对付,何况还有未露脸的高手,自己脱走不难,但芙儿就不一定了,只有下重手脱困。有了主意后,她不慌不忙闪到黎元左近,挥棒往他脸上横扫过去,势挟劲风,甚是峻急。黎元连忙仰后相避,这么一来下盘自然鬆了。黄蓉竹棒迴带,使个「转」字诀,往他脚下掠去,黎元立足不稳随即后倒。总算他武功不弱,上身微一沾地,立即朝旁滚去,躲开戳击。

  黄蓉踏上一步,似是进招追击,那知斗然间向后一仰。她腰肢柔若无骨,这一仰之下,肩膀离追上来的潇湘子已不及二尺。潇湘子一呆,哭丧棒抖起,猛点对方左肩,黄蓉腰肢一摆,就如一朵桃花在风中微微一颤,早已避开,气凝右臂,呼的一掌拍去,碰的一声,对手小腹上已中了一掌。潇湘子大腿受伤没能躲过这一招,饶是他练得一身奇功,但九阴真经是何等武学,哇哇大叫后,呕血倒地,无力再战。

  黄蓉急道:「芙儿快回襄阳!去跟妳爹爹报信。」她见敌人退开一条路,知道这两人只是惑于打狗棒法的精妙,又不肯合作,才能出其不意击败一人。况且把芙儿逼回来的高手未见其面,只怕正在暗中窥视,伺机而动,是以要郭芙赶回襄阳搬救兵。郭芙向母亲瞧了一眼,这才奔出。

  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半空中传了下来:「听说老叫化的徒弟娶了个美娇娘,生了个小美人,啧啧,大美人儿好美貌,小美人儿也挺秀丽,嘿,洪七这公公当得可是艳福不浅。」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石亭顶上站着一个老者,一领银灰长袍宽宽地裹在瘦劲精干的身架上,葛布逍遥巾兜头斜扎,在脑后飘出一角,衬着那广额深眉,满头苍髮,愈益显出倜傥狂放。他双颧如稜,两颚似铁,一双瞳仁精光熠熠,几欲夺人心魄。只见他神态闲适,气度潇洒,一手漫挽腰间丝涤,一手轻拂大袖,昂然站着,彷彿渊渟岳峙。

  此时又是数匹马从郭芙来路上驰来,一行数人显然是同伙,与黎元、潇湘子二人汇合后,成犄角之势把黄蓉母女俩围住,其中一人抱拳喘道:「请尊主责罚,那红马实在厉害,我等给牠冲出,竟是追赶不上。」那老者不置可否,望也不望上一眼,眼光向郭芙看了一眼,又向黄蓉望了一眼,笑嘻嘻的道:「啧啧,很美,母女俩都很美,倒像是姊妹,美丽之极!」

  黄蓉听他出言不逊,怒道:「来者何人!」那人笑道:「问我是谁?好吧,就请妳们跟我走,我慢慢说给妳们知道。」又道:「小娘子,我跟老叫化有点交情,妳又是中原武林中大有来头的人物,咱们定会『好生招待伺候』,我慢慢说来,等妳们听懂了,立时让妳们回去。」

  郭芙见他神态轻薄,登时大怒,走上一步,喝道:「甚么东西,还敢在这里撒野!你既知我七公名号,爹爹是郭大侠,那还不让开,否则要你们吃足苦头。」那人纵身轻跃,从半空中冉冉而下。本来他跳下自然会极快的堕向地面,但他手掌拍向地下,激起一股劲风,生出反激,托住他身子缓缓而落,这掌上真气反激之力,委实非同小可。黄蓉脱口道:「『凭虚临风』?好轻功!」

  叫声甫歇,那人也已双足着地,微微一笑,说道:「小娘子好眼力,我这身功夫几十年没在中原显形,没多少人认得。啊,是了,黄老邪这老儿生得美貌女儿又教得好,不简单,不简单。」黄蓉见他露了这手轻功,已知此人武功甚是了得,此时自己落了单,身旁只有女儿,恐非他敌手。在这顷刻之间,心中已想了七八条计策,每一计也许可脱身而出,但也均无法顾及芙儿。

  她不安地心想:「这老者全身透露出诡秘,提及爹爹、七公竟毫无尊敬或是畏惧。而听他语气,竟是要挟持我母女,他武功厉害,人多势众,看来不可冒险轻进。」郭芙这草包却没母亲见识,听了他这话大是气恼,她一生之中从未见人胆敢对母亲如此无礼,唰的一声,抽出了佩剑便挺剑刺去。黄蓉万万没有想到女儿如此鲁莽,不由变色叫道:「芙儿,回来!」。那人已是侧过身子左手一招轻挡,反过手来已抓住她手腕,郭芙脉门被他扣住,登觉全身酸软,使不出半点力气。老者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在脸颊上亲了一下,讚道:「嗯,这女娃子不坏!又香又嫩。嘿、嘿!」

  黄蓉惊怒失色,挺棒冲上欲救女儿。那老者拔起身子,斗然退开数步,左手仍然搂住郭芙不放,但一跃一落,比寻常单独一人还要灵活潇洒。见黄蓉奔来,微微一笑,右手一晃,郭芙的长剑已在手里。

  黄蓉刷刷刷连刺三棒,都是寻瑕抵隙而入。这三棒迅捷悍狠,是打狗棒法「戳」字诀中的精要。老者眼中精光大盛,讚道:「不坏!」长剑一挺,剑尖上突然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旁人齐声惊呼:「剑芒,剑芒!」那剑芒犹似长蛇般伸缩不定,老者脸露狞笑,丹田中提一口真气,青芒突盛,语声未毕,喀的一声,已将竹棒削去一截。这数招只是一剎那之间的事,黄蓉吓了一跳,心中越来越是惊惧,这人莫测高深,以简御繁不去套招,逕自破了竹棒本身,这等功力跟见识显然不下五绝。如有真正打狗棒在手,自是不怕与剑芒比拼,只是这普通竹棒却是撑不住两人灌注的真气。

  老者左手仍是搂着郭芙,笑嘻嘻地浑不在意,抽空又在郭芙脸颊一啄,只把郭芙骇得几欲晕去。他昂然四顾,哈哈大笑,说道:「洪七公自夸五绝之一,传下去的徒儿徒孙却这般不成器!」顺手向后一挥,眼珠也没转上一转,将长剑插入树中,仍是搂着郭芙,走向黄蓉,笑道:「走吧。」

(五)

  黄蓉咬牙媚笑道:「这位老爷功夫可真俊得很,可要怎么称呼您呢?,都只顾着打闹,却是还没告诉妾身。」这瞬间已是运上九阴真经上的移魂大法,惑人心智。那老者见她竟笑吟吟的毫不畏惧,倒大出意料之外,见她千娇百媚,言笑之间尤其动人心魄,不由得骨头也酥了,又走上一步,笑道:「老夫丁玄空,人称凌云子,是飘渺峰上的星宿派掌门。你们母女就乖乖跟了我吧,省得我费事。」

  原来这星宿派是前朝逍遥派的叛徒丁春秋所创,后来丁春秋被缥缈峰灵鹫宫之主虚竹子收服,这星宿派也就併入灵鹫宫管辖。那虚竹子原是少林高僧,武功精强,却无统辖管理之能,传人又是庸庸碌碌的女子,不久,灵鹫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也就四散而去,不负盛况。那丁春秋的后人痛定思痛,不再选吹捧谄媚之辈为徒,只传血亲神妙大法,便趁此脱宫自立,回复了星宿派。而后又回缥缈峰夺得灵鹫宫,合併几个边疆门派,自立为主。

  丁玄空伸手来拉手腕,黄蓉这时无可计可拖,左手轻抬,让他握住。丁玄空满拟抓到一只温香软玉的纤纤柔荑,突然黄蓉左手在他眼前上圈下钩、左旋右转,连变了七八般花样,蓦地里右手一伸五指箕张,向他双眼插去。这一下又快又準,丁玄空纵然武功卓绝,也险些中招,危急中身子一晃向旁疾闪。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娇滴滴的少妇竟藏有这厉害招数,而出手竟会如此毒辣。他变招也快,飞起右足,便往她膝盖踢去。黄蓉手一晃,竹棒已在手,伸手便点向他膝盖裏穴道。不等这一脚的招式使老,丁玄空半途缩回,拍出左掌,右臂却又圈过,将愣着不知躲避的郭芙抱回。

  「哈!哈!」丁玄空退开,对黄蓉道:「不亏是中原武林中第一女侠。好!我就不用兵器,再露一手功夫给妳瞧瞧。」语毕,一把推开郭芙,就凭一双肉掌与黄蓉对招。黄蓉见他掌力轰轰发发,的确是了得,不敢硬接过招,手中竹棒再使打狗棒法。只见棒法凌厉无伦,或点穴道,或刺要害,十余回合后,四方八面俱是棒影。但是不论黄蓉怎么进招,自保有余,却是奈何不了敌手。

  郭芙心中昏乱,明知自己武艺低微,可怎捨得母亲而去。正犹豫时,听到身后:「小姑娘,陪我玩玩吧。」猛一转身,见是个黑矮子眉开眼笑说道。郭芙心中有气,便去拔自己佩剑,却是无力拔出。众人也不在乎她,几个更是哄笑着一口一句「小姑娘加油,腰扭点力啊。」、「用点吃奶的力气。」高声怪叫起来。黎元从旁人拿了一把寻常长剑丢给她,说道:「就用这柄剑吧,快来啊。」郭芙闷不作声唰的一声,长剑出鞘,便向他腰间刺去。黎元手上钓竿一挥一拿,铁爪已勾在剑上,郭芙只感手臂酸麻,长剑险些脱手飞出,她右腕一转摆脱铁爪,当下左手捏个剑诀,随身展开「越女剑法」,击刺攻拒,和黎元斗了起来。

  郭靖夫妇传授女儿的都是最上乘的功夫。这些武功自扎根基做起,一时难于速成。郭芙的天资悟性,多似父亲而少似母亲,因此根基虽好,学的又是正宗武功,但这时火候未到,许多厉害的杀手还使不出来。这「越女剑法」乃江南七怪中的韩小莹传与郭靖,韩小莹不幸惨死,郭靖感念师恩,郑重地传了给女儿。这剑法源远流长,变化精微,原是剑学中的一个大宗,若由郭靖使将出来,自是雷霆生威,势不可当,但郭芙限于功力,剑法虽精,在黎元的奇型兵器下不由得相形见绌。

  黎元好整以暇的抵挡着进攻,嬉皮笑脸出招抓去,嘴里啧啧有声:「好,再刺一下。哇,小姑娘的臀真翘,这招扭的真漂亮呀。」郭芙脸上满是羞愤,长剑挥舞更显散乱。他存心戏耍,用铁爪绕着郭芙东碰一下、西抓一把,不时还稍稍扯落她的腰带衣裙,在旁的众人见状大声叫好。

  「老黎,别磨蹭了,别惹尊主怪罪。」受伤的潇湘子不满地沖他喊道。突然只听得黎元喝道一声:「着!」钓竿铁爪迅捷无比,抓掉长剑,接着便闪身欺进。郭芙身子摇晃,一个迴身,单腿踢了出去,赫然是桃花岛家传「旋风扫叶腿」。只是以她功力,或能对付二三流人物,但在此却是自曝己短。

  等到她发现自己不该出此招时,已然来不及了。她的纤巧足踝被一只大手抓住,正把腿慢慢往上抬。黎元脸上更淫猥,吃吃的笑着道:「这姿势不错,ㄚ头妳招式做不到位,抬的不够高,这就是没嫁人的坏处。」郭芙又羞又急,但足踝就像被炙热铁环箍住,动弹不得。黎元一见有隙可乘,立时出手擒获,当下伸指点了她穴道,放在地上。他故意不点哑穴,让她哀声求救,好扰黄蓉心思。郭芙只感周身麻痒难当,忍不住呻吟出声。

  黄蓉岂不知敌人诡计,但听到女儿的哀声,心中如沸,只有咬住嘴唇强忍,对手加快连劈三掌,皆以小巧身法避开,不与他接战。两人越打越快,便在树林草丛之间穿来插去。丁玄空数招一过,便知黄蓉不愿与自己对掌,显是怕了自己,只是她身形飘忽,递招更难以捉摸,要想击败她倒也着实不易。虽然可以她女儿要胁就擒,但堂堂一宫之尊对付个妇道人家还得用此下三烂手段,未免大失颜面。再过数回,丁玄空已想到了一个主意,当下右掌纵横挥舞,着着进逼,左掌却装微有不甚灵便之象,同时故意极力掩饰,要黄蓉瞧不出来。

  黄蓉武功精湛,对方弱点稍现,岂有瞧不出来之理?付思:「这恶敌左身显然有异,不知真伪。可是芙儿被捉,若不擒贼先擒王,此间事可难了」。她斜身半转,陡地戳出两棒,蓄势凌厉,直指敌手左胁。丁玄空低声一哼,退了一步,竟不敢伸左掌接招。黄蓉当下不让人,攻势中虽然仍以攻敌右侧为主,但内力的运用,却全是攻他左方。又拆了二十余招,丁玄空左手缩入袖内,右掌翻掌成抓,向黄蓉脸上抓去。

  黄蓉斜身转过,竹棒直击他左胁,丁玄空立时甩起左袖,卷向敌人右臂。黄蓉这一棒竟不缩回,啵的一声响,袖子已被点出一洞,一喜之下,运力直通便想废了他左臂。蓦地里棒身一紧,已被对方手掌握住。这一招大出黄蓉意料之外,立时惊觉心中涌起一丝悔意:「这厮卖弄破绽,我可着了他的道儿!」

  丁玄空更不留手,一掌挟带风声拍到,此时弃棒脱身已然不及,黄蓉只有出掌接下,顿成比拼真力之局。她急忙催动内力,却猛觉着手之处突然变得虚虚荡荡,便如伸手入水,似空非空,似实非实,另有一股黏稠之力缠在掌上。这股似虚非虚的知觉,瞬息间便从对方掌心传到自己手臂,再自手臂通到胸口,直降丹田,只觉内力不由自主的被拖洩而出。黄蓉忙运劲后夺,但手掌竟如给极韧的胶水黏住了一般,虽向后拉了半尺,却离不开对方掌心。黄蓉只有运起九阴内功,抱元守一,出力凝缩。总算她反应奇快,内力外洩之势趋缓,两人劲力一吸一回成了拉锯之势。

  这能够令敌人内力犹如河堤溃决外洩的武功,正是星宿镇派之宝-吸星化功。当年逍遥派北冥神功分为两支,一为「正宗北冥」,宗旨在吸取别人之内力收为己用,由大理段氏所传;一是「化功」,乃星宿老怪丁春秋得意绝技,练毒于掌用意在化去别人内力。当年丁春秋的「化功大法」被破去,后代传人遂根据北冥残篇加上药物为辅,重新创出「吸星化功」。这「吸星化功」只要一相触便能吸走对方攻来的内力,中掌者犹似内力给他尽数化去。只是过了几个时辰,对手内力便能一点一滴复元,因此再辅以药物封住敌人经脉,令其无法恢复运劲。

  黎元见两人僵持住,知道尊主正在施展绝学,化去黄蓉内力。他将郭芙拉在怀中,笑道:「郭夫人,别逞强了,快认输了罢!看看,学你女儿这样乖乖的,不是很舒服吗?」说着然双手便在她胸前捏捏揉揉,当真肆无忌惮。郭芙拼命挣扎大骇哭叫道:「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泪水滚滚而下,脸上满是惊惧羞耻。

  黄蓉斜眼看去,情急不已,只差点连心也跳了出来。她内功只逊于郭靖,修为已是非同小可,丁玄空的吸星化功造诣颇高,却也难分高下。但黎元这一扰乱,黄蓉登感心乱,一时间额头冒汗,内力外洩加快,说甚么也阻止不住。此刻黄蓉只觉全身暖洋洋地,便如泡在一大缸温水之中一般,周身毛孔之中,似乎都有热气冒出,说不出的燥热。

  黎元见黄蓉朱唇紧闭,面浴香汗,胸口起伏渐促,色心大起,也不管郭芙了,右手钓竿一挥,便往黄蓉胸前钓去,笑嘻嘻地道:「郭夫人流了一身汗,看来定是热得紧了,待我帮妳宽宽衣,透透风凉爽凉爽。」铁爪勾住襟服一扯,露出雪白的项颈。黎元摇着头笑道:「哎呀,连里面都热得湿透了,不快些换下来,岂不是容易着凉么?」一旁众人一阵鬨笑,知道这矮子必是要趁黄蓉不能动作,极尽轻薄调戏之能事,说不定便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扯开。

  黄蓉勉力招架,又要忍受黎元在自己身上胡来,急得直欲哭了出来。她盘算就算能摆脱丁玄空,旁边还有他属下多人,看来今天母女俩必同时陷入敌手受辱。平时智计百出的黄蓉,此时心中却是徬徨无助,想不出法子。

  便在这时,黎元手一转一拉,拨开黄蓉的对襟,只见一片抹胸贴着她玲珑身段,已被汗水尽数濡湿,印花绢边上弧线嫩肉纍纍,便如桃子般诱人。「呦,郭夫人,看来妳真是热的受不了,我就替妳透透风吧?」黎元血脉贲张,眼中如欲喷出火来,潇湘子也忘了内伤,抹抹嘴巴,眼睛半点不眨。黄蓉知道在场男人都正盯着自己半边裸胸猛瞧,更觉说不出的羞耻,心神一分,再也锁不住外洩内力。

  过不片刻,丁玄空哈哈一笑,耸一耸肩,两人一分,黄蓉竟是站也站不住,虚脱坐倒。她只觉丹田、全身经脉空蕩蕩,似乎内力全给吸走不剩,饶是她智勇无双,这时也是慌得没做手脚处,心想起母女本就此分别,却是命运多桀,全落入这般恶徒手中,势必遭受折磨屈辱,不由得如入冰窖,全身都凉了,怔怔的掉下泪来。

(六)

  丁玄空俯下身子一掌虚击,趁着黄蓉胸口窒闷,气塞难当,不禁张口呼气,手一扬,一粒药丸丢进口中,乘着那股强烈的气流,冲入了咽喉。然后右手食指轻轻拭去黄蓉的眼角,轻声说道:「美人泪眼婆娑,我见犹怜,唉,早听老夫一言,何苦遭此。」手指沿她脸颊滑落,经过下巴、颈子,在她乳沟处轻拂了几下,嘻嘻怪笑。黄蓉不由得羞急万分,昏昏沉沉,脑筋愈来愈不听使唤,体内气息趋缓,心跳走慢,渐渐眼皮沉落,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黄蓉只觉身底下一声响,全身晃抖不定,模模糊糊地回复知觉,朦眼四望,发觉身处一口黑漆漆的大箱子里,前方依稀有团模糊人影坐卧着。她眼底渐渐适应,身旁有一小窗,透过跳动的布帘,能望见远处偶有零星灯火,而近处道旁,只听雨声淅沥,浑不视物,想了想才明白这是夜驰中的马车。

  忽然有个女声说道:「夫人醒了?」藉着窗外余光,只见一个女子端坐着不动。身旁「啊」的一叫,郭芙一张泪脸,唇角牵动,破啼为笑叫着:「妈,妳终于醒过来了!」声音梗住,眼眸满是焦切关怀。见是女儿在旁,黄蓉这才放鬆。「芙儿!」黄蓉虚弱喊道:「妳有没受伤?」,想起身却是只觉浑身懒洋洋。「她没事,只是吵闹不休,被点了穴道,不久后即会自解。」那少女冷冷道。

  「芙儿,娘昏倒多久?后来发生……」才想起恶战,黄蓉不自觉颤抖了一下,急忙问女儿后况。郭芙一五一十娓娓道来,那些恶人招来两辆马车,将她母女俩抓上,奔驰不停。黄蓉知道女儿平时脾气骄纵,这时却畏生生地,显是她昏倒期间吃了不少苦头。见她虽然脸露疲惫,衣饰妆容倒是完好,神情也是泰然,想来最害怕的那骯髒事没发生,方舒了口气,但想到母女俱处险境,不由心下一酸,急忙往女儿旁靠去。郭芙疲惫已久,心情一鬆便在母亲怀里睡下。

  黑暗中这般默声坐着,随车身晃动摆动,黄蓉发了一会呆,听见外边雨声不断,忽想起自己,探了探身子,没异样感觉,这才真正放下心。环视左右,转而发愁:「那邪功前所未闻,内力竟被吸去。现下这情状,显然正被带往某处。那星宿派丁玄空一伙人是设好陷阱埋伏?不对,他们不可能知道我母女会出襄阳,丐帮一个分舵就在镇上,也没听周舵主报告过任何异状,在襄阳地头上谁敢如此猖狂?!」

  忆及突被吸走内力,黄蓉便撑坐而起运功,一探之下,只觉丹田充盈真气,心下稍安,正想运行周天,真气却出不了丹田,被封凝在周遭经脉。她惊骇莫名,先一丝丝内力慢慢运行突破,此刻胸腹间随即一阵挖心裂肺似的疼痛,这痛楚就如千万枚钢针同时在腹中扎刺,又如肚肠寸寸断绝。黄蓉疼的喊一声,心想这分明是中毒极深的迹象。她出力强忍,疼痛虽减少许多,却是绵绵不绝。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这点疼痛更随着真气遍及全身,四肢百骸,尽受荼毒。

  「夫人切莫再运行内力,这毒会如附骨蛆般随真气侵蚀,全身痛苦不堪。」少女声调漠然说道。「请教……」黄蓉心想这位姑娘好心,便想探查究竟,岂料却是不再搭理回应。无可奈何之下,她不敢再试运行功力,心道:「糟了,昏倒前似被强餵吞下药丸,定是那毒药作祟。真气出不了丹田,不就如同一个不会武功的寻常妇人,只能任人摆布。丁玄空这厮实在恶毒!这下不知给这些恶贼绑往何处,靖哥见不到我,定会心下着急,他亲自来找,也是几日之后,只是这大雨一下,痕迹也给沖得一乾二净,又是荒郊野外无人知晓,我母女俩便如凭空消失了一般,恐怕再也找不到了。」

  她不禁暗自叫苦,心中说不出的焦急害怕。左思右想,无法可施,也只有见机行事,再寻脱身之计。空想无用,又疼地微微发抖,便如大病了一场似的,不知不觉靠着女儿又沉沉睡去。待得两人再次醒来时马车已是停下,日正当中,已是午后。一个宏亮声道:「先把她们带进旁房里,我另行发落。绿萼小姑娘随我来。」黄蓉扶着女儿下车,环顾四周,见是一个院子里,两部大车直接进入停住,那老者丁玄空正昂然入内,穿着淡绿衫子的同车少女不发一语,碎步跟上,这时众人纷纷下马,一片喧哗。

  那黑矮子黎元道:「郭夫人看来似乎累得很,走不了几步。大家也听到了,尊主吩咐下来了,我等属下自然不可怠慢。我来把她们扶进去!」」他的目光忽而落到母女身上,黄蓉只觉得给他的眼睛看过,就像给毛虫的液涎沾上一样龌龊,浑身发麻。众人纷纷道:「我也愿意。」、「我来我来!」这语一出,人人都自告奋勇起来,涌到母女俩身边,七手八脚架起拖向入屋。黄蓉惊骇不已,竭力挣扎,可哪是这堆男人的对手,被他们揽着强行拖进了屋内。黄蓉胀红着脸,身上要害被一堆大手又捏又摸,却是无可奈何,她挂念着女儿,时不时地望向郭芙,只见她脸色苍白,噏动唇儿摇头,说不出话来。

  两人被架进房间狠狠丢在床上,黄蓉费劲的拱起腰肢,浑圆的臀部翘起,还未等完全转过身来,就觉一只大手在自己臀上使劲地拧了一把。她惊恐地一个侧身滚开,那黎元正笑吟吟地站在那儿:「别紧张,好好等着,等候尊主召见就是。」便跟其他人关上房门退了出去。黄蓉急忙整衣安慰哭成泪人儿的郭芙,好言安抚一番之后,不禁望着房门发怔。

  到此地步,黄蓉也心知肚明下场为何,她不禁彷徨,自己究竟难保贞节,不由得柔肠百转,一滴泪落了下来,心道:「无论如何,要先为芙儿打算,都不能让她受了委屈。也罢,来日方长,待得时机变化,想法子杀光这些恶贼便是!」这么一想,便毅然点头,自付:「只要能保住芙儿,牺牲……不算什么。」虽说如此,想到自己将经待遇,内心不禁深感恐惧。

  过得不久,有人叩门,却是一名僕妇提着盒子,只见她恭恭敬敬地行礼,取出菜餚摆满。「芙儿吃吧,别饿着了。」黄蓉想那丁玄空态度极是倨傲,爱摆架子,自己全身功力无用,女儿武艺低落,想来也不会在这饭菜动手脚,饿了许久,便招唤女儿一同吃了。两人小口吞嚥,吃不了多少,那僕妇收拾好说道:「主人交代请夫人独自随小的前去。」

  黄蓉耳边「嘭、嘭」地,一颗心跳得布鼓雷门般响,安抚了女儿后,强作镇静地随后跟着。这府邸亭台楼阁峥嵘轩峻,树木山石葱蔚洇润,景色很是优美,不过黄蓉此刻完全没有心思观赏。「浴堂里已备好香汤,请夫人沐浴。」僕妇偏过头回答道,继续前行,黄蓉脸色一白,犹豫片刻,默默跟着。过了前院中院,拐进后院,绕过曲廊,就见正对面疏朗的花木中露出一角红楼,飞檐掩露。

  一间专门的浴室,设在红楼旁花圃中,一室独立,周围芳草凄凄,石子小道连接着两处。沐浴房中洁净,设施齐全,内间外间都以青砖漫地,外间是灶间,直接烧水,内间有暖墙,砌了一个五尺长六尺宽的顶高池子,底下埋有地漏和排水管道,几个僕妇清洁浴池的,担水烧水的,都在那儿忙活着。

  「好了夫人,水温正合适。」剩下一名婢女照拂解带宽衣。黄蓉一阵忸怩,知道此时此刻,任何挣扎全然无用,也就由着他人伺候。她拆开云髻,拔下玉钗,一头乌黑长髮如丝滑落,由着婢女掬水细梳,取来皂荚抹洗汗腻的身子。池中热气蒸腾,浸着诸多花香料,奼紫嫣红,异香缭绕。取过长巾掩着胸乳私处后,颀长的美腿便缓缓浸入香汤,由臀而腰,慢慢淹过丰满的乳房,直至双肩。她双手抱膝闭起眼睛,鼻翅急促地翕动了几下,闻着馡馡香气,只觉通体舒畅,紧张疲劳全消。

  暖如煦日的池水泡开肌肤毛孔,活络经脉,加上池中热气扑面一蒸,芳香迷人,黄蓉忍不住舒叹,水雾缥缈,迅速氤氲了双眼,有如在梦乡,不自觉得放开身子随水飘蕩,东偏西倒。如此舒舒服服泡了片刻,花香热烟交浸之下,心神不知觉中,鬆懈下来,反觉慵懒。沐浴完毕,婢女给她梳髮盘髻,束衣挽带,从里到外换了身新衣裳,一身窄袖短襦,下着紧身长裙,裙腰高围至胸,显得身姿扶柳,春风嬝娜。

  「夫人这边请。」那婢女淡淡地道,黄蓉面色有些恍惚,脚下不禁有些蹒跚,一步三摇地跟随。路经一院子,踏过一月门,被绊了一下,要不是婢女扶着,恐怕已经一跤摔倒。黄蓉神志略略恢复,微感诧异。此时前面屋中传出声响,一群男人正在喧哗笑闹,她闻声一怔:「这是什么?」心念动处,只听一阵阵混浊的喘息声自屋里传来,夹杂着汗水与肌肉磨蹭的滋润声,另有一缕若有若无、宛转颤抖的娇腻呻吟。她霎时满脸发热,心头狂跳,就想回走,但心中转过一个念头,生起一股寒意,提裙急忙奔去,驻足往大开的窗户伸首看去。

(七)

  一旁站立的婢女眼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眼珠转了转,一丝狡狯的光彩攸地一闪而没。黄蓉只见厢房内炉香缭绕,摆设空寂,十余个男人,或衣或裸,围在张软榻四周。躺在榻上的是个赤裸裸女子,一个矮黑汉子压在她的娇躯上,脸上儘是亢奋之情,正对她大肆姦淫。一个男子声音在旁响起,语带嘲弄:「小姑娘又要丢啦!这餵不饱的小骚货,咱们黎岛主吃不消啦,快被搾乾了!」週遭一阵窃笑,那黎元似是抵受不住,急喘几下,更加快了挺进速度,女子颤吟不绝:「呜、呜、呜……不行了,我不要……啊啊啊!」

  「不是芙儿!」一俟看清了里头的身影,见不是女儿,这让黄蓉悬在半空的一颗心终于放下。里头有人瞄见窗头身影,使了个眼神,打个招呼,众人让开一个缺口,只见那少女丰腴的身子都是混浊精液,胸脯、腰身、大腿,处处都淌着白稠稠的浆液,两瓣汁水淋漓的肉唇却是微微翕动,自个儿一开一阖,竟似仍在交媾之中,卖力吞吮着无形的肉棒,其中更是不住漏出精水,在软榻上流了大滩污渍,不知已有多少人在她身上尽情纵慾。见得此景,黄蓉的心头好像被重鎚狠狠地击了一下,震得她的心口闷闷的、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打碎了似的。她想逃开,却忽然发觉身子瑟瑟微抖,双腿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气力了。

  站一旁的潇湘子瞥一眼,脱去外袍,淫笑道:「这儿十几个弟兄,妳个小浪蹄子便姘了一大半,还叫得猫儿也似的,好不骚浪!公孙姑娘,我又来疼妳啦!」扑上前来,把公孙绿萼双腿扛起,胯底肉棒一挺,送往她黏稠得一塌糊涂的股间。「呼、呼,小姑娘,这样舒服么?」潇湘子口中吐着荷荷轻吼,捣药似奋力急送,肏得公孙绿萼颤吟不绝:「啊、啊、啊……啊、呃,不行了,我会死掉……啊啊啊!」吱呀、吱呀,床榻的声音响得更急了,少女的娇喘声也急促起来。

  这是黄蓉头一回目睹男女合欢,还是这种淫靡不堪的狎戏,看到激烈之处,几乎教她紧张得晕去,极力抿嘴,这才没有在口乾舌燥之余发出喘息。她脑中兀自一片混乱,此时一阵微风吹来,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细汗,湿透的亵衣贴在身上,微有凉意,尤其腿心似乎有些温湿。黄蓉又惊又羞,心里「咯噔」一下子,觉得不对劲,后退两步,却又是站住了脚步,紧紧盯住观看。

  在旁观看的汉子有好些忍耐不住,自行套弄起肉棒来,便有一个靠了过去,握着凑到少女唇边,喘道:「公孙姑娘,妳行行好,帮我舔了罢!」公孙绿萼虚弱地瞄眼一看,别过头去,那人却硬是扳过她的脸蛋,将肉棒挺向她的樱桃小嘴。公孙绿萼抿嘴扭头,终究无力相抗,让他塞进了进去,才与那小舌交会几回,那人便兴奋得大洒阳精,喷得她满嘴湿黏,随着喘息不断淌下。「哈、哈……」公孙绿萼小嘴微微地张着喘得几下,又有两人争先恐后地靠过来餵她,其中一个频临爆发,却给另一个抢先佔了位置,索性便射在她那饱满晃动的胸乳上。

  黄蓉只觉周身发烫,脸上好像要起了火,那两条修长腴润的大腿已是微微绞紧了。心里有个微弱声音要她赶快走,逃得远远地,可目光就是移不开,身体就是动不了。

  「这姑娘原来是他们一伙,这些恶人如此淫行,真是不要脸极。这自然是故意摆布于我。可我是怎么了,是中了迷药还是春药?这当下神智倒是清楚,手脚便利,不像是中了药物。可是……可是……」心中油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滋味,正煎熬间,忽地听声音在身后道:「夫人怎么了。咦,是在观赏啥呀?老爷还在等呢。」回头望去,是那婢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黄蓉想板起脸来,面上那抹桃红却是更深一层,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心慌慌地走了回去。婢女继续领着她默默走着,即使是有意放慢了脚步,可庭院再长,总有走完的时候。到了某院落厢房,一俟黄蓉进入,那婢女双手在背后便把房门轻轻一掩。里头不大,一扇屏风,将寝室一分为二,外室摆着一张花梨木的茶几。头輓道髻,穿一身月白色燕居常服,三绺微髯,面如冠玉的丁玄空端起一杯茶,用茶盖轻轻拨着水面上的茶叶唤道:「怎么还不过来?」

  黄蓉自入了房便低头垂项,一幅娇滴滴模样伫着不动,这时听得吩咐,袅袅娜娜地拖着裙裾,轻轻走向席前坐下。裙腰高繫,俯身间,那怒突椒乳便直欲裂衣而出;轻罗裙布上裹出大腿的曲线,既丰腴又结实,被葱白亮绸一衬,起伏有致的润弧更是充满肉感,几能想像其绵软弹滑,如卧云端。她只坐得椅板的一半,腰、膝两端曲线深陷,绷紧的月白裙筒探入腹间,夹出深深的「丫」字,腿心里隆起饱满,引人遐思。

  丁玄空目光在她身上溜溜儿地一转,见汗溼贴身处肌肤若隐若现,娇媚体态尽显,鼻端又是一阵阵若有若无的诱人体味儿扑鼻而来,心里一乐,舔了舔嘴唇想:「啧啧啧,瞧瞧这淡雅的身段儿,瞧瞧这迷人的模样儿,老子我就喜欢这样的大家风範,那种气质,风月场中的婊子是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

  他在黄蓉面前虚张声势一番,却实实在在是个孤陋寡闻之辈。自吸星化功大成,便想暗中收服人马,投靠蒙古扬威。想不到来到中原,一时淫根大动强行掳人,却在众人面前,奈何不了一个妇道人家,还是黎矮子捣乱才能得手。他暗道侥倖,这才收起狂妄性子,想黄蓉单身一人已是如此了得,若她丈夫邀得人马前来,恐怕这伙乌合之众两三下就被收拾乾净。

  既已下手不容后悔,思前思后,便想先藏匿起来再做打算。他吸得一股精纯内力,便独坐一马车专心採纳化为己用,可最后却是丝毫无功,只好散去真气。心中本气恼,忽地一转思,心中怦然一动,想到了那粉腻的胸前春光,那已冬眠多时的小兄弟便蠢蠢欲动起来。这趟行动本就是要暗中整治襄阳郭家势力,而把他的妻女搞到手肆意亵玩,那更是何等快意!

  丁玄空风流好色,泡製女子的药物自是颇有研究。他自製名叫「情花香醉」的媚药,提炼自某异种花朵,配以十余种药草,製成膏状,白如霜雪,一遇热即化作轻烟,溶于清水,无色无味,不易于察觉。吸嗅入体,只会心情舒畅,外受撩拨,便觉如醉似梦,外敷使用更是男女交欢助兴的润滑妙物。这药虽是性属春药,倒也不是只是让人迷乱心神、春情勃发的下等药物,其功效主要是在「诱发」二字,通晓情事之人本就敏感,待得稍稍撩拨,在药力跟自身情慾推波助澜之下,那狂浪之欲便一发不可收拾,而且妙就妙在中招之人意识却是明明白白,牢牢记着那如癡如醉的美感。

  接连几个细腻手段,弄得黄蓉心情一紧一弛,疲惫不堪,到了最后,也就迷迷糊糊着了道儿也不知。她洗了这好半天澡,嗅入不知多少迷香,又兼从肌肤侵体而入,中毒之深不言而喻。

  丁玄空一幅雍容优雅的气度,微笑着取过杯子,提起炉上的水炉,一手拂长袖,一手提锡壶,蜻蜓点水般将两只茶杯斟满,自取一杯,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小地抿了一口,微阖双目,露出陶醉的神色。黄蓉垂下眼帘,看着那杯飘起淡淡水雾的茶,静静地捧着抿了抿口,却是滴水不入。

  这口茶在口中品嚐一番,轻轻嚥下肚去,丁玄空才呵呵一笑,说道:「嘿嘿,本座此番来到中原,路经襄阳,无意见着郭夫人。听闻妳武功高强又曾是那丐帮之主,便起了招揽之心。你那相公不过是个臭破烂叫花子的徒弟,怎么配养着你这么一朵娇美的鲜花儿呢,从此以后你就随了我,待老夫在蒙古人那博得功名,叫你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黄蓉听得大皱眉头,搁在大腿的手指捏了捏裙布,轻轻地唔了一声。这厮骄傲自负,目中无人,胡说八道一通,全是垂涎自身美貌,自己功力全失,女儿同遭擒获,外援已不可期待。她对此了然于心,言谈间只有低声下气,举止刻意讨好,乖乖任他摆布。

  丁玄空瞟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咱就开门见山地说。郭夫人既已答应入我法门,本该大用。只是老夫来到中原一直由着公孙ㄚ头照料起居饮食。这ㄚ头笨手笨脚,厌烦已久。今日见得夫人模样水灵俊俏,性情温柔贤淑,就想请小娘子代劳,也不过是铺床叠被、梳髮束冠等等,当然……」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了:「还要负责暖床!」

  黄蓉欲言又止,终究不敢违拗,又是应了声,两腮桃红,那副娇媚的模样叫人一看,就彷彿有几百支羽毛轻轻撩拨着,痒得不得了。丁玄空凝视她半晌,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脸上慢慢露出暧昧的笑容:「夫人如此乖巧,那也不拐弯抹角了。现在就让我见识一下小娘子伺候你家相公的本领是如何了得,嘻嘻。」这已是把她当作那极品香茗,準备一口饮掉。

(八)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听到这里,黄蓉红通通的脸变了变,呆了一下,垂着眼帘,咬牙道:「好……不过有个条件,只要求我的女儿,不……不许给那班人欺侮!老爷只要答应这点,妾身……妾身愿荐枕侍寝,服侍老爷。」她刚刚目睹那荒淫放蕩场面,被撩拨得迷迷糊糊地,却是没省觉此话大有语病。

  丁玄空心中不禁好笑,只大模大样点一点头,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好!没问题,只要服侍得我妥妥贴贴,小娘子要求啥都可答应。我那帮没用的汉子,没人会碰妳家闺女一根寒毛。哈……」他还想调戏几句,睨了眼那正经模样,就忍住笑出声来的冲动。「丁老爷是一派之尊,自是一言九鼎……」黄蓉半信半疑地还没说完,丁玄空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悦打断:「怎么了?郭夫人,我的话妳还信不过吗?信不过又何必唠叨?」

  就在「郭夫人」正满心羞愧不知所措的当口,丁玄空笑得更邪气:「嘿,怎还穿着衣裳不动,这是要我帮妳脱?这也行,嘻嘻。」黄蓉一听呼吸更急,身子也抖了起来,脸上有时困窘,有时愁苦,忽尔激动,忽尔平和,想是心中正自思潮起伏。过了一会儿,她望了望四周,见着披衣辕架,便起身移步过去。丁玄空嘴里咯咯笑道:「小娘子,不必这么麻烦,现地除了衣衫就是,这房就我俩,还害羞啥?」黄蓉偷偷瞟一眼丁玄空,咬着嘴唇,红着脸蛋,转过身去便低头卸装。

  髮髻乍解,乌云似的长髮流云般撒在肩头,解开了绊扣,那软滑的对襟背子哧溜地坠到地上。纤手在胸前瑟瑟轻动,数匝胸缠鬆了开来,轻罗衫袖半褪,隐约透出羊脂般的肩臂。黄蓉动作一迟,慢条斯理俯身去拾起衣物,那紧翘便透出一抹诱人的弧度,圆滚滚的臀丘仿佛是纤腰下接了一只熟透的蜜桃,薄皮欲裂,香豔欲滴。

  少妇羞解罗裙,情态最是动人,这副景象瞧得丁玄空眼神儿直了,裤裆里的宝贝已经硬了再硬,而且胀得发痛。他如何还能再忍?起身一解外衣,里头未着寸缕,一个箭步贴上,双臂一圈,便从娇躯腋下穿过搂紧。黄蓉惊呼一声,虽是心中早有準备,事到临头,还是又惊又怕。一阵拉扯后,她身上只剩下一层抹胸和透着肌肤的薄绸衬裤,一张老脸埋进颈窝,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不住轻轻的揉擦。

  听着男人沈重的呼吸声,黄蓉倒抽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道:「别……我……」脸上红彤彤的,稍让了一让,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引得一阵颤慄。本以为淫贼凌辱欺侮,必是难受的不行,可被这样亲亲摸摸、搂搂抱抱却是一点也不感厌恶。她强打精神想要忍住那股舒泰,不愿就这么便宜了这淫贼,只是身后一条肉棍硬梆梆地顶着,那坚挺和热度,透过薄薄的亵裤清楚地传到软绵绵的肉臀,这一撩拨,柔软的腰枝却是本能地微微扭动,一阵痒过一阵之后,心中已是心猿意马,半点提不起劲儿抗拒。

  丁玄空得意洋洋地享受着这香香软软身子的软弹触感,一边勾眼下视,见贴身织绫抹胸被挺拔的双乳支起老高,那两粒凸起清晰可辨,显的诱惑难当,手上不禁加倍地放肆起来,扯开抹胸下摆绢带,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乱,几根手指撩开了薄布,贴肉滑进,随后一路往上急攀,足足实实地捏弄着鼓胀胀的奶脯。

  羞死人了!黄蓉的两条腿突突地打起颤来,从来只容许丈夫靖哥哥抚弄的要害,如今被个野男人抓个满怀,着意狎玩。她弓前身子,吁吁喘气,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两手吃力地作势阻拦,却哪挡得住衣底下阵阵翻江倒海似的搅动?那手掌心粗粝,满是厚茧,摸上细奶嫩肉,几如砂布磨人,难过的是腿间羞处又是一阵软麻情潮,饱满的胸膛也开始发胀,好似给小儿餵奶前的那种彆扭感觉,闷得她浑身燥郁难当。

  丁玄空只觉触手处说不出的过瘾,手中奶子足足实实地,不单弹力十足,而且又软腻又坚挺,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嫩滑,简直让人爱不释手。他嘴里吹着热气,贴着耳朵小声道:「天地氤氲,万物化淳;男女媾精,万物化生。等会儿就教妳何谓媾精化生之道。妳会知道,妳那无趣相公和我比起来,只是个啥都不懂的毛孩子。」黄蓉咬着嘴唇,听得一脸茫然,然而此时却是心魂俱醉,快美难言,竟然不想挣扎。

  「真是天生尤物啊!」丁玄空摸得兴起,一条胳膊铁箍似地环住腰间,另只手便往下探去。黄蓉这纔回过神来,死死夹住伸入薄裤里的魔手,无奈腿间汗湿滑腻,什么也夹不住,反将伸入的指掌濡得温黏一片。丁玄空恶作剧的耸动了两下,在她耳边促狭笑道:「呦,郭夫人下面的水濂洞怎湿成这样。」

  黄蓉呼吸顿时一窒,这句粗俗不堪的调笑像是点了她穴道,丁玄空只觉得手上一重,怀里身子软绵绵地一下子全瘫了下来。他抽出手来贴着腴润动人的大腿,一伸手便抄起腿弯,将她打横儿抱起来,色眯眯地道:「好结实的一双大腿,缠在爷腰间抵死缠绵时,一定销魂的很。」

  一阵迷迷茫茫后,黄蓉认清了眼前的景象,醒觉自己正躺在床榻上,下身亵裤正被扯将下来。她仰面喘着也忘记了抵抗,想着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要给人糟蹋了。这时一瞥眼,只见榻边一丛黑毛,一根红通通的肉杵从中竖得老高,头冠紫亮,足有酒杯粗细,杵身稜稜,十分的挺壮。嚥了下口水,长舒了一口气,黄蓉媚眼如丝瞟着,羞窘难当,心底里暗付︰「靖哥哥,我……我……」一只柔荑本来遮在腿间,不自觉地施了点力,指头按在私处上,微微感到一阵舒爽,窜过一丝发麻的感觉。

  哎呀,我的乖乖!看到如此可人的媚态,丁玄空讚了一声,那暴怒淫根更是快翘到天上去了,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哪还忍得,喉咙里嘟囔几声,便抓着腿儿拉到床沿,将腰身一按就势挤开,下身一挺就直冲而去……不想一戳之下,竟是未得入内。他微微一怔,还道是没有对準,伸手扶正,再使劲插去。不料那两片虽有开缝,却是紧密异常,分开湿腻的肉脣只入半寸,只听得嘤嘤呻吟,再一前行,那嫩穴四壁突然剧烈地痉挛起来,顿时封得水洩不通,就连龟头都被推了出去。

  「嘿嘿,这是锁阴、玉女功之类吧。」丁玄空明白过来,这宗绝技果然神妙,不禁撸了撸自己的硬屌,解解怒气。喘了两口大气后,慢慢平静下来有了计较,就蹲了下去,笑嘻嘻地道:「郭夫人,让老夫好好看一看妳那小肉洞,到底生了什么古怪?」按住玉腿双手一分,毫不客气大大掰开,有如燕子剪尾。折腾过来的黄蓉清醒了点,羞不可抑,使尽力气想把腿併拢,却哪里能够?

  郭靖大侠多年来不是勤于练武,就是公尔忘私,自然疏于房事,娇妻黄蓉虽是已婚的成熟妇人,一来生性好洁,二来闺房久旷,那私处少经人事,细嫩便竟宛如处子,白皙的红缝儿上纤毫细软,微微吐露两片柳叶状的肉瓣,肉唇柔嫩有如凝脂,加上泡了这许久香汤,色泽更呈鲜润,彷彿饱蕴露水,足堪捏取赏玩。

  细细一瞧那娇美的牝户儿,丁玄空不由口角流涎,馋了起来,趴低便去轻舔她肚脐周围,见小腹隐隐有些纹路,脑子刚划过「她倒是生养过」的时候,整颗头已埋入胯间,闻得一股佳味,淡淡的恍若天香自成,伸舌一尝,滑又滑、嫩又嫩,伸舌不够,又用牙啃,一时间舌麻神醉不已。

  妇人本就知晓云雨之中的乐趣,手指抠摸、阳具捣弄自是熟悉,可这唇舌品玉,对黄蓉而言,却是只在纸上窥得,从未亲身体验。这时她又是好奇期盼、又是慌张害羞,眼睫不住轻颤,细吟之声微不可闻:「不要……不要这样……好丢脸,不要……」伸手去推,两脚蹬着想拢起来,只是中间夹了个人头,无力地踩几下,左脚一个伸曲便滑落床榻,收不回来,却是将双腿分的更开。她给一波波袭体而来的美感逼得难以自持,腿间阵阵奇痒舒麻彻骨融在了身子里,自幼爹爹教的锁阴玉女术已是再也守不住了。

  过了半晌,一张乾瘦老脸吐着一嘴腥骚抬起,那遮遮掩掩不肯见人的嫩穴儿,总算是彻底露了面目。只见那处犹如开了道缝的熟透小蜜桃,丰美外唇将嫩红穴口紧紧裹在中央,内里两片花瓣极为娇小,软软合在玉门外,纵裂之中显出一抹鲜艳桃红,正是流着香津蜜液的销魂洞口,粉莹莹的嫩肉在那处攒成一团,只有一个小孔在中央,随着短促的喘息微微开合。

  见美人儿已经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了,丁玄空双目发亮,爬了过去涎脸偎近红嫩嫩的唇瓣。「别!」黄蓉本能不依地幽幽一叹,勾脸向下,藏贴于榻面。他也不恼,嘿嘿淫笑几声,顺势侧躺在身边,握着她的手腕便塞往自己下身,手一摸,划过肚腹,丝毫不停的往下去罩住那一片乌黑,手指轻轻捻动了几下,嘿!弹性绵绵,香软怡人,便捂着耻丘细细抚捏,指头按在会阴所在,一动一动揉着。随着一阵一阵挑逗,只见雪腴小腹不由得微微抽搐,羞缝张合间水光流泛,粘粘合合,温温腻腻,湿的一塌糊涂。

  黄蓉「唔」了几声聊作抗议,此时她已经沉浸在无可言喻的舒爽感觉,眼神凄迷,看出去一切都是雾茫茫地,手心里汗腻津津把那根肉杵也套得湿漉漉地。正晕陶陶的她,忽然生出一丝绮念:「这般作怪,竟是比靖哥哥还……。啊!我怎能……」灵台偶清,忍不住感到羞耻,偏生这样的羞耻感还十分助兴。

  丁玄空身感娇躯愈来愈热烘烘,耳听呻吟愈来愈娇腻腻,显见这一番前戏已将她玩得十足熟透,恐怕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眉开眼笑说:「怎么样,快活罢?后头还有得瞧呢!」边说边用指尖徐徐揉压那圆嫩肉阜,猛地插进。黄蓉咬唇仰头,不堪刺激,两手赶忙死死抓住铸铁般的手腕,忍不住颤声呜咽:「噢……噢……轻点……不行……放手……」

  丁玄空鼻息咻咻地道:「嘿嘿,嚷甚么不行,郭夫人啊,瞧瞧妳……都湿成这幅德性了。」只觉里面穴道非常紧窄,颇有吸纳的意味,温热肉瓣层次分明蜿蜒回转,将指头夹得紧紧,不留一丝空隙,搅弄起来「滋滋」的声响不绝。抽戳几十多下,又是一指加入,更往深处肉窍加快抠探。黄蓉如遭雷殛,难过地扭动腰臀,音带哭腔:「不要了……唔唔……」蓦感阵阵温热由下腹蔓开,生出一股似尿非尿的感觉,她哆嗦嗦地一阵轻颤,突然拱起腰身,紧缩的嫩穴「噗滋」一下放开,喷洩出一股浆液,犹如放尿似也,挺了几下,人则已然昏厥过去,身子却仍阵阵抽搐微震颤。

(九)

  丁玄空看得傻眼,抹了抹嘴,吁息一阵,心中暗呼:「痛快!这小娘子真有意思,就这样丢了一回,那肉棍如果插进去,还不乐翻天了!」他扯下堆在乳上的兜衣,在湿漉漉的股胯草草一阵揩抹,两根併拢的手指又往羞缝捅进寸许,棒儿般抽送了几下,猛力的搅了一搅几圈撑开,噗的一下拔了出来。只见牝户慢慢绽开两边,红嫩裂隙带露含笑,里边花心娇吐,已是做好了迎纳。

  「嗯……」还在消魂蕩魄中的黄蓉咕哝了一声极细的呻吟,汗湿的髮丝几缕贴在脸庞上,不耐似地左右摇摆几下。一切摆弄妥当,丁玄空舔舔嘴唇,定了定神,扶着自己直愣愣的肉杵,又一次对準了那软嫩缝隙,深吸了一口,往里挺腰猛顶。粗大肉杵戳得那粉嘟嘟诱人的花唇盛然怒放,挤开软乎乎滑溜溜的膣口后,便贯穿落底。这般轻易深入,本让他误以为黄蓉到底是刚生过孩子不久的妇人,这牝户再美也不若年轻少女那般紧窄。可待得停身刺定,品汲到她牝中滋味,才发觉不是牝宽,而是穴肉嫩到极处,加之春水泱泱,这才触而不觉,长驱直入。缓过了片刻,穴里窍心突地紧紧的在龟头上一吮,无可名状的嫩咬纷沓而至,他登时舒爽一颤,裹吸得他几乎把持不住,差点丢精,急忙收紧会阴,强束精关。

  「喔喔喔……天啊!」他这才惊觉这水津津的牝户缩挤起来结实狠辣的劲道,竟是挪不动身,略略动弹,肉壁皱褶立即裹合棒杵,紧致十足,抽拉间更不断挤压绞缠,非得搾出汁来似的。丁玄空突地警醒过来,虽是不捨,还是咬牙缓缓抽身,「波」的一声,肉唇微敞,嫣红玉洞一现,瞬即密合,如未有进去过一般。他气喘吁吁道:「你个小娘子好厉害,呵呵-不过几回合就差点把老夫给吸出精来,要是被外边那班蠢货知道,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不行,不行!看来得用上压箱底的家伙。嘻嘻,老子操过这么多的妇人女子,可还没未碰到妳这等美妙尤物。」

  美滋滋的丁玄空从搁在床边的药囊取出金枪不倒的药粉吞下,拿来个小枕垫在臀下,柔腰拱起,粉臀高抬,挪了挪身子正準备压将下去。这时他一个激灵,想起什么一样,停下动作嘴里唸道:「玉茎刺破桃花蕊,任你贞坚又如何;惜时黄花身已破,只得随波逐污流。哈哈,差点自己爽了便是,都是眼前的娘子太美了,让我都差点忘了这乐趣,真是惭愧,惭愧!」却是取过腰下枕头,垫高黄蓉细白的脖颈,原来这老淫贼每次掳来良家妇女坏人贞节,都不忘作弄一番,让女子可以好好欣赏自己失贞被摧残的情状,那耻恨交加时的神情最是让他销魂。

  「什……么?这是……嗯嗯,好舒服……」慢慢回复知觉的黄蓉轻声呢喃道,她茫茫然全身只觉火热,胸口一阵发紧,大开的下身有种异样酸麻,股间有件东西顶入抽动,滚烫的、坚硬的、微弯的,胀得深处的嫩肌酸痒酥软,好似正与靖哥哥闺房行乐,不由得十分喜欢,忍不住勾起腿股,想把那物紧紧箍住。等到终于睁开眼的时候,从朦胧变到清晰的视野里,出现的却是个陌生男人精瘦身子压在身上,正吸住她胸前乳头,舌尖捲贴上去,上下左右一通乱舔,底下一条肉茎不徐不疾地捅着。洩了一身的她稍稍解了慾火烧动之感,昏厥前的记忆回到了脑海中,剎时清醒了几分,双耳一阵轰鸣,惊惶地娇躯乱挪,软软地伸手去推拒,双唇哆嗦,语声颤抖,道:「不要……放开我,你这淫贼,走开!」

  丁玄空任她乱推,起身嘟嚷道:「唉呀,郭夫人,这是怎么了,爽利睡了一觉,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方才不是还挺配合的,那几声叫春比窑子里的姐儿还动听几分,明明快活的很,又做什么要寻死觅活的?」他说话间两臂搁起她腻沉沉的白腿儿叠至腹前,退开肉棍,贴在滑溜溜的小嘴儿上下滑动,用龟头抵住了牝户顶端,微张的马眼像小嘴一样轻咬住那颗微红带露的肉芽儿,把玩不停。逗弄几下后,接着猛然捣入,飞快地大肆抽动,腔穴顺畅滑溜,紧紧束着往来肉棍,也凑兴似的「唧」「唧」细响。

  「郭夫人,这下子滋味如何?喜不喜欢老夫的尘根,爱的话就答应一声啊。」丁玄空喘笑道,欣赏着美人残妆乱髮,凄艳惹怜的面庞。黄蓉既羞且恸,泪眼朦胧,兀自举臂遮面,哭叫道:「我不要,靖……哥哥救我,呜呜,爹爹快来救我!喔喔……哼……」偏生她春药跟自发锁阴功效犹在,那种肉身叠压、牝户与肉棒磨蹭纠缠的感觉逐渐变质,渐趋甘美,快意开始侵蚀她的羞耻与心识,紧蹙的眉头慢慢变得鬆懈。在媚药和情慾交互作用下,上边痛哭流涕是真,下边穴沟氾滥也不假,哭声越来越低,时断时续的,一吸一啜,韵调开始应和着什么。

  丁玄空似笑非笑戏道:「郭夫人真是要得,都生过娃子还紧得什么似的。啧……真他妈的爽,是多久没尝过肉味,迷死人了,好个风骚淫浪小娘子!」黄蓉心乱如麻,克制娇吟,犹自辩解道:「你别胡说!我……我才没有快活……」她听到风骚淫浪几字,大犯名节忌讳,犹自辛苦争辩,可这时她正疯癡癡地一径坠入淫乱境地,穴内滑津津帮着那根兇猛出入,这等违心话说来,也不禁羞愧难当。

  「啊……你做什么,你……你这个淫贼、畜生!嗯嗯……哦!别这样……轻点……好酸,酸呀,别磨了,嗯哼……」原来是丁玄空把一双美腿担高高在自己的肩上,曲腿半蹲,黄蓉丰臀被抬离塌面,凌空向上。这样一来俩合欢交接得更加紧密了,「淫贼」再扭臀一磨一旋,九浅一深、慢抽快插,难怪她会难受得叫「酸」呢!

  黄蓉情不自禁的反手攥紧枕垫,紧咬着嘴唇眼睁睁盯着密密交合之处,看着那根粗大东西在一丛乌草没入拉出,肆意蹂躏着。一进,撞的她穴心酸软,说不出的甜美,一出,刮的她膣腔舒麻,说不出的受用。纵使有千般不肯,万般不愿,然这些个风月手段弄的她心头百味杂陈,再次陷入那种迷离恍惚的情绪中。她不甘心的摇着头,鬓髮散乱,双眼也有些失神,想着一个念头:「靖哥哥,我……对不住你。我是为了芙儿……我没有……」可一个猛烈的捣弄顶磨,又打断了她的悲歎,微噘的樱唇不住歙动,彷彿是呜咽,又彷彿是呻吟,带着满足呼出一口气。

  丁玄空只觉牝中一紧,内壁拢收受,密密实实中又品出了另种滋味,三魂六窍登时去了一半,说不出的淋漓畅快。他连忙缓下,微微一笑:「别气嘛,开个玩笑。哟呵,对对对,就是这样再夹一下。」喘息稍歇后,他腰臀向上高高一弓,又重重地落下,像在石臼中捣米一样,结结实实地肏了几下狠的,用力地抽出,狠狠地插入,速度越来越快,淫靡的「啪,啪」肉身撞击声越来越响。黄蓉经受不起这般风急雨骤的频密捣弄,鼻音愈发的浓重起来,唇口微颤,喉间硬生生挤出来「呃」「呃」两声,眼角泪珠滚了下来,牝中穴内又是一阵痉挛抽搐,滋的一下一股春水洩了出来,畅快淋漓浇淋在堵得实实的肉棒顶端。

  「好好!我也……要来了……」丁玄空一个哆嗦,喘着粗气道。虽然肏得兴奋异常,不愿罢休,还是给招待得把持不住。他细品着那小穴儿的紧裹熨贴,深深一吸气,用力一个顶耸将棒儿插到最深,突突抖了两下,精关鬆动,猛然一声怒吼,浓稠精浆洋洋大撒,全丢给了黄蓉千娇百媚的花房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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